的扒拉开了围在床边的楚湛和刘昌。先是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最后无奈的宣布楚皇驾崩了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楚湛的心理原因,她总觉得那院判在回头宣布楚皇的死讯时,曾经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
神经瞬间紧绷,楚湛咬着牙捏着拳头,老老实实的率先跪在了楚皇面前。其他人反应过来后也立刻跟着跪下了,龙腾殿里瞬间哭声震天。
很快,丧钟敲响,不仅龙腾殿,整个皇宫之中都被哭号声笼罩了。
楚湛比谁都清楚,这些哭号声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示过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一直等到文武百官并几位皇子王爷全部到来。
吴王的反应不出意料是最大的,他一进寝宫看见楚皇的遗体和跪在前面的楚湛便愣住了。随即崩溃一般的扑了上来,抱着楚皇的遗体便是一阵痛苦惨号。等那一阵子哭完了之后,他又突然反过身一把抓住了楚湛的衣襟吼道:“楚湛!你为什么在这里?父皇驾崩时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说,父皇是不是你害死的?!”
虽然吴王这些天来越来越冲动没有大脑了,不过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真相了。
楚湛原本就惨然的脸色这会儿更是惨淡了,她脑子里还是一片慌乱空白,本能的想要说些什么辩驳一番。吴王却仿佛得理不饶人般扯着她的衣襟便是一阵乱摇,一边摇晃一边还继续大喊大叫,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眼看着吴王越闹越不像话了,庄王和定王不禁皱了皱眉,正要上前把他拉开,却听刘昌尖锐的声音喊道:“御林军何在?”
所有人都是一愣,守在一旁的御林军们却是尽忠职守的立刻回应道:“末将在。”
听到了回应,刘昌似乎比较满意,然后在很多人不解的目光中一挥手,道:“吴王对新皇不敬,尔等还不将他拿下。”
因为之前的种种,所有人都相信楚湛就是楚皇选定的继承人,所以刘昌的这道命令一下,御林军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冲上来把吴王拉开押了起来。
在先帝尸骨未寒时就在他的遗体前上演了这么一出,无论怎么说都是太过了。大臣们虽然没有反对,但神色间却也不太好看。当事人吴王却很是不服,被拉开了还在大喊:“刘昌,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本王?!父皇从未下旨立楚湛当太子,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新皇!”
刘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吴王,却对他的质疑给出了答案。他拿出了一个木匣子,正是刚才还摆放在地上的那只,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收走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匣子,然后刘昌从里面取出了那份明黄色的圣旨,长声道:“先帝遗诏在此,尔等焉敢放肆?!”
吴王愣住了,大臣们愣住了,包括楚湛在内都愣住了。不过随即,大臣们了然,就楚皇那身体,事先留下遗诏交给贴身内侍也是正常的。然后楚湛便也淡定了,她早就想过这个可能,只是希望太过渺茫,没想到刘昌居然这么上道,直接就顺了她的心意。最后的最后,大概也就只有吴王一个人还难以置信吧。
刘昌没有理会吴王是个什么表情,他一脸严肃的打开那所谓的遗诏开始宣读。还是楚湛刚才看过的那道圣旨,没有任何意外的是立了她为太子,皇位传给她也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大臣们也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怀疑。
在庄王和定王的带领下,包括那几个还未成年的小皇子,大臣们老老实实的对着楚湛行礼下跪了。虽然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不过人们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晋王殿下”变成了“皇帝陛下”,彻底肯定了她的身份和地位。
唯一突兀的站着的,是那个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吴王楚浚。他呆愣的站在原地,包括原本押着他的两个御林军都已经行礼下跪了,所以他暂时也就没了束缚。
喃喃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不会把皇位传给她的。”楚浚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之后,在所有人料想不及的时候,他几步冲了过来,然后不管不顾的从刘昌的手里抢过了圣旨大喊:“是假的,这是假的!这不是父皇的遗诏,是刘昌这阉人和楚湛合谋造的假圣旨,他们想要谋朝篡位!”
所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楚浚,刘昌更面皮抽动,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倒是楚湛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些晕乎,这个时候也不想去追究什么了,所以一直冷眼旁观。
两旁有御林军正下跪行礼,见状也不用人吩咐便纷纷一拥而上。文弱的楚浚瞬间被拿下,手里的遗诏被拉扯得有些变了形,不过却没有丝毫损坏。
刘昌走过去接了御林军递上的遗诏,转身冷着张脸把遗诏递给了庄王,道:“既然吴王殿下怀疑老奴,就请两位王爷并丞相大人、太尉大人一起验看这遗诏的真伪吧。免得有些人贼心不死,以此污蔑新皇和老奴。”
庄王以稳重公正闻名,他接过遗诏没有任何人质疑,包括那叫嚷不休的楚浚都安静了下来。定王、冯景、关定北这个时候都围了上去,他们一个是先帝的兄弟,一个是文官之首,另一个是武官之首,在这朝堂上也算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