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展趋势,他其实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想了想,终归无奈。楚皇渐渐地放松安心躺在龙榻上,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在想,楚湛这一跪,大概轻易不会起来离开了,只是不知明日的早朝她是否还能准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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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在太阳升起前,树上的鸟儿们便已经醒过来了,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不热闹。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沉寂了一夜的皇宫再次热闹起来。
来来往往的宫人们为了后宫里那不算多的主子们忙碌着,来去匆匆,整个皇宫似乎都跟着忙碌了起来。当然,这只是后宫里的景象,冷宫这边却依然安静。
李宝庆已经习惯早起了,这些日子以来,叶思羽每天天明便会起来抄佛经,所以他也会更早一点儿起身来准备伺候叶思羽洗漱。这一天也和往日里一样,只是当他端着水过来时,却意外的发现楚湛还笔直的跪在那里。
忍不住惊了一些,李宝庆连忙放下手里的水盆跑过去,问道:“殿下,您怎么还在这里啊?!”昨天他走得早了,又没回来过,还以为楚湛早就走了呢。
楚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有气无力,也没理会他,只继续跪在那里,似乎不等到叶思羽的回应就不打算起来了。
李宝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顿时觉得头疼无比,连忙劝道:“殿下啊,皇后殿下的家人刚去了,她正伤心呢,您现在跑过来跪着也没用啊。不如过些时候,等老奴先劝劝她,您再过来,赔罪也好,请罚也好,总归比现在这样来得有用啊。”
楚湛看了看他,还是没说话。李宝庆看看天色,顿时忍不住急了,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啊,都到如今这局面了,您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这般作为是想害死皇后殿下怎的?”
听了这话,楚湛终于正眼看李宝庆了。她的眼底隐隐泛青,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疲乏的气息,但瞪着眼睛的样子却依然不怒而威。跪了一夜没开口,楚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李公公此言何意?!”
李宝庆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的样子,不过在皇宫里待了一辈子的他可不敢掉以轻心。声音比起刚才来压得更低了,除了楚湛谁也听不到:“殿下也不想想,现在陛下属意的继承人多半就是您了。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若有一天去了,这天下多半便是您的了,到时候您想接了皇后殿下出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不同,叶家刚没了,陛下还是很忌讳的,您现在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跑来,只怕他心里已经不舒服了,若是他看好的继承人因为叶家的人再误了朝政,那不是逼着陛下来杀皇后殿下吗?!”
跪了一夜,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楚湛听了这话心里陡然一惊。李宝庆的确没说错,她这些天没来,除了本能的逃避之外避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楚皇忌惮叶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心想要斩草除根,如果不是叶思羽的皇后身份摆在那里,只怕早就被杀了。可是现在,她居然一时昏了头,还要给楚皇杀叶思羽的理由?!
下意识的就要站起离开,却不料跪得太久血脉不通。楚湛刚才站起来,脚下便不由得一软,差点再次跪倒在地。还好旁边的李宝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楚湛。
缓了一会儿,腿上的酸麻感才稍稍退去。楚湛试着走动了两步,腿脚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走着有些僵硬迟缓。她看看天色,离早朝开始已经不久了,便也不敢再多留,迟疑的又看了叶思羽的房间一眼,然后到:“李公公,母后就拜托你了。”
李宝庆自然应是。楚湛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但也不敢耽搁了,不等腿脚完全恢复,便一瘸一拐的赶紧离开,往宣政殿的方向赶去了。
在楚湛急急忙忙的赶到宣政殿时,时间正巧到。她站在殿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长袍下的脚也微微活动了下,这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入了大殿。
楚湛是个能隐忍的人,没人发现她今天的异常。早朝如期开始,如期结束,楚湛近来已经彻底暂代了太子的位置,做着太子该做的事情——在皇帝不在时,全权处理朝政。
有条不紊的处理了朝政,解决了早朝时大臣们提出的所有问题。下朝时,吴王愤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许久,这才哼了一声愤愤然的甩袖离去,似乎一直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没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庄王和定王似乎是整个朝堂上唯二发现她今天不适的人,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目光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下朝后很快便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宣政殿之后,楚湛几乎是无力的跌倒在大殿玉阶上了。她长长的吐出一口起,也不起身,就那么坐在那台阶上,一边苦笑一边伸手揉着膝盖。
她是习武多年没错,可是这样跪在破烂不堪的地板上一夜的经历却是从未有过的。今天早晨她没等腿脚恢复过来就一路跑来了宣政殿,还逞强撑了这么久,这一双腿是早就没有知觉了,能忍到现在才跌倒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就在楚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