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斗?听我的,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做好这些工作,做好退守的准备。”
老爷子决断已出,就算有人心里有芥蒂,也再不敢发出来;离开黄家的时候,沙莞华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丈夫:“老爷子这到底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他肯定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事情,也看到了我们不想让他看到的事情。”黄少昶心头虽然还是挺不服气老爷子这样的指令,但也只得往把意见往肚子里咽。
沙莞华想想也是,这就是黄家所有人透明化的规则;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怎么没把老四叫来?你也有通知四嫂准备调动资金吧?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把四嫂一起叫上?”
“哼!老四向来特例特行,把老爷子的性子都继承无遗;也许,爸另外有对他有安排,又或者这次的做梗就是在他捣鬼呢!谁知道!”黄少昶这话里头带了点愤懑,为何而来不得而知。
“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些什么,跟他生活那么多年,他都一直是个谜啊。那千桦呢?你找到了吗?圣皇集团的实力,不至于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吧?”沙莞华叹息了一下,又问起黄千桦的情况。
黄少昶摇摇头,有些疑惑:“一点线索也没有,真不知道是那丫头藏得太深;还是有人从中搞鬼,特地抹掉关于她的所有线索。”
“会不会是五妹?千桦成这样,都是她带出来的;她自己也是竟然也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把那个女人叫到医院里陪他聊天。”沙莞华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清这一家人了。
“这个不好说,五妹那边,似乎并没有人报告她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一家人互相监视,也是黄家人透明化的规则?
黄千航一直在旁边没吭过声,心里头的种种想法却已经是过尽千帆了;寻找黄千桦的事,抹除线索的事,他也有偶尔有做过;但也隐隐了解到还有别的线护着或者是瞄着她,只是都是躲在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罢了。
“孩子,你该去上班了。”景妈带了一壶汤上医院来看陆千扬;见景颐趴在床边睡着,想她夜里没回家定是守了一晚上,现在把她摇醒。
景颐迷蒙着眼醒过来,先看一眼还在沉睡的陆千扬,再看看时间:“还早,我想再守她一会儿。”
景妈坐到别一头床边,抹了一把陆千扬的额头:“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
“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到处去冒险。”景颐肿着眼睛,是没睡好的后果;听到她妈妈的话就觉得愧疚。
“这话怎么说?你都让她干什么了?”景妈一向不过问景颐官场上的事情,但这样看来似乎陆千扬的受伤也跟她有关系似的。
“往后再跟你说吧;她现在还没醒过来,我什么都不想提。”景颐第一次有种极度疲惫的感觉;以前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怎么压抑都没有疲惫到想要逃离的感觉,但现在看着陆千扬面如死灰的躺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几乎都在坍塌了。
景妈也随她叹了口气,不逼她;将带来的汤搁在床头柜上:“这是妈煲的,等她醒了让她喝了补补;你先去上班吧,我来替你照看着。”
景颐摇头,不肯离开:“妈也有课要上吧?怎么能让你缺席呢?这里还是我守着吧,单位那边我告个假就好。”
“那怎么行?我告假只是耽误一个班,你告假却是耽误整个有来去市啊!去洗洗脸,快去上班。”景妈不喜欢她这样把工作放着不管。
“什么有来去市,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这个城市有我没有还不是一样!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景颐突然激动起来,她心里头也有着许多的压抑一直隐忍着;现在在陆千扬倒下后,她几乎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怎么这么说呢?”景妈不高兴起来了,她从没见过女儿这样自暴自弃过。
“我根本就是个傀儡,你根本就不知道……”景颐不耐烦极了,她父母从不过问她工作上的问题,就说明她的苦楚和压抑就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宣泄;不能被理解疏通也是隐忍的一种无奈。
“呼……”景颐的话还没说完,病床上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长长的带着一种重新呼吸到空气似的感觉。
“千扬!千扬!你醒了?”景颐立马就反应过来,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景妈也跟跟看向病床上的这个人。
陆千扬还闭着眼,眼球在眼皮底下滑动几个来回,慢慢睁开厚肿的眼皮,醒过来;半天之后在景颐母女俩的注目下吐出来两个字:“谁啊?”
景颐深深的愣住了,虽然之前沙莞华有说过因为药物的作用,可能她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但她醒来后第一句就问她们是谁还是重重的击打中了她的心脏,叫她心里发颤。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撇开头去,眼泪不自觉的就如断线的珠子掉下来。对她来说,死别的痛不如生离;生离更不比这种你在她面前,她却将你忘记得一干二净来得痛苦,还是在彼此明明都十分相爱的境况下。
“怎么啦?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