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飞翔着的美好。卑微的人是要被人俯视才能看得见的,当卑微遇上喜欢看飞翔的却得不到的人时,卑微就永远都不被她正视,因为喜欢看飞翔的美好的人她们总在抬着头,看遥远的天空做着她美好的憧憬。
张沁不知道她坐上飞机飞往钟小齐的那个城市的时候,她会不会抬起头来看她飞过她的天空。但是,落了地之后,她知道了。如今的钟小齐,打扮得霹雳怪异,烟熏装化在脸上,烫贴的头发就像细条的波浪,染着杂乱的颜色,再不像是十七岁青春的女孩子,倒像是时常出入夜场的太妹。
“你就为这个消息大老远的跑来告诉我?”她对她这样说,无疑给她的热情浇来了一盆冷水。
张沁有些无措,她在飞机上设想过许多钟小齐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态度,只是没有想过她这样的冷漠和无所谓。她揣着这个消息来找她,无非就是讨一点她的欢心,哪怕这个消息会带着渐渐将她这点讨来的好感浇到心凉却。
“只是暂时停学而已,如果千桦同学替你说话,你肯定还能回到学校去的。再说,她也会回到学校来上课,你……你就还是可以天天见到她了。”张沁低着头,极显了她在爱情里面的卑微,明明自己更年长成熟,却在喜欢的人面前抬不头来。
钟小齐冷冷的看她,笑道:“呵,说得好听!停学!暂时!圣皇学院早就已经没有我回去的门口了,我的梦想和爱情早就在出了那个校门口就已经夭折了。我千里迢迢的考过去,还想着以后一路从高中读到大学,再到圣皇集团去工作。可是现在呢?学姐不爱我,就像我不会爱你一样的不爱我!那样我呆着还有什么意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这么小,别把任何事情想得那么极端。”张沁试图说服她。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把这样的消息告诉我,让我再去绑她一回吗?我就是这么极端,我有年轻的资本,我叛逆,我不折不扣,我只要我的爱情!”钟小齐吼向她;“如果她不爱我,那我就杀了她,你说好不好?”
张沁听着心里发疼,她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只不过是没有得到理解和回报的一种压抑的爆发,就像人说气话一样:“你别这样,可以爱的人很多,森林里也不只有千桦同学一棵树。”
“可我只要这棵,你不是!”钟小齐切着齿;“上吊也只吊在一棵树上。”
张沁不是个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人,她看她,心疼她,心疼她为不爱自己的人伤害自己,别人想保护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她的眼泪和手腕上已经陈旧了的烟头烫痕,她多想抱抱她。所以,她就走的走上去了,将钟小齐拥起怀里:“别闹了,让我对你好,好不好?”
然而,换来的是钟小齐一记膝顶,狠狠撞到她的肚子上;接着是一记能叫耳朵鸣响的耳光;她吼她:“滚!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稀罕!以后不准来找我!”
张沁蜷缩捂着肚子,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越着是不是自己的出现就带给了她那些学校里不愉快的回忆,才叫她这般的狂躁。
“喂!嗯,在家呢!”钟小齐接起了电话,声音开始变轻柔,带着些许的撒娇:“嗯!家里来了个讨厌的人,欺负我,我等你来保护我呢。好啊,那你过来!”
“你滚吧,我见到你就讨厌!我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再见学姐了。”钟小齐扬起自己的手腕:“看到了没有,这些都是烟蒂烫的。我回来之后每天都在想她,可我又恨她。我一想到她就拿烟头烫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再想起她,想起她我会心疼,疼死了你知道吗?但是,有人说过如果rou体的疼,疼过心里,那心就不会疼了!”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哭起来了。
张沁站起来,扶着餐桌,她明白她的那些感受,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们是同样人,爱着不爱自己的人,只是张沁无法理解她用伤害自己来忘记那份得不到的感情。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从你那里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你别妄想用学姐的消息从我这里讨到任何好处。”钟小齐收住眼泪,依然下着逐客令,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狠辣。也许,她也明白这种爱我的人不爱我的心酸,她们俩应该更能同病相怜才对;但是怜不等于爱。人就是这样,可以为自己爱的人奋不顾身,舍身忘我,却怎么都无法去为爱自己的,自己却不爱的人改变什么。
“那!你别……别走上歪路,再找个好学校……”三岁定八十,十七岁却是人生定格的最大转折;张沁看着她现在的打扮的举止,不敢想象她往后的人生会走向什么方向。
钟小齐有些不耐:“你快走吧,一会儿有人要过来,她要是知道你把我弄哭了,我估计你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这话才刚说完,门外来了几个骑摩托车的青年,下来就直往屋子里闯,其中一个又胖又难看的平头,走上去护着钟小齐,问:“就是她欺负你吗?”
张沁还没弄清这突然到来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但看他们一副混混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那个质问的人脸上肥rou纵横,却是一脸的凶煞,声音一出口却是女孩子尖锐声音。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