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自己了;她一把抓住黄千桦:“千桦,你得好好跟我说一说你们的家庭。”
“呵,一向神通的你,现在才知道要来问我家里的事情啊?行,回去的时候再告诉你。”黄千桦笑她;又问陆千扬:“姐,那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次爷爷叫你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陆千扬见她问了,就把新闻稿的事跟她说了一回,再讲到罗仲跟她提去调查毒面粉的事,还有景颐对她一顿小粉拳的事;她觉得景颐有心事,似乎想要跟黄家唱对台戏;可是显然又没有可信任的人。
所以,陆千扬在想,她要不要去成为景颐的一个左右手,如果把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业爆出来,然后让景颐出面收拾,逼迫着黄家也出面把事实给摆平,那么景颐也算是化被动为主动了。
黄千桦听了她这些想法,赶紧握住她的手,提醒她:“你可千万别这么做。这样一来,不是帮市长姐姐,你绝对会害死的她。”
“我知道。”陆千扬也正是担心这些,才一直把这些想法闷在肚子里,这些是不可能对景颐说的,但是又没有人可以讲,闷在心头郁郁寡欢也已经有阵子了,现在黄千桦来了也正好找个了倾诉的对像。
“你们家还能动到市长?到底是有多大的权势啊?”田希文其实跟大多数人了解的都差不多,黄家不过是有来去市一个有钱的大户,开得起大到能让人迷路的学校;而黄芳菲也只不过是这大户里的一个千金罢了。也许有些家族规范压迫着生活,但也不至于可左右一个市的市长吧?
黄千桦这回可有些觉得田希文很白目了,拧着眉头瞪了她半天;然后把她拉到后院去,跟她讲了一下黄家的大概情况,还有对整个有来去市的影响。结果,听得田希文确实震惊不小;不过,与此同时也使得她对黄芳菲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她可以置换位置去思考黄芳菲的感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黄芳菲会那么认真的跟她说那番话来。
这下她才发现黄芳菲是个正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求生存的人,她就更必须用她的感情带给她一些甘露;不是为了拯救谁,只是想让她成为一只可以自在飞翔的鸟;摆脱那无形的笼子,可以活得自在一些罢了。那些被黄芳菲泼来的冷水几乎要浇灭的火星,又开始复燃起来,那一瓶她想蒸馏的清酒,还紧紧的塞着它的塞子;她想闻酒香,就必须得先把塞子拔开;让她回复最纯真的自我;再不必靠着那些伪装的面具生存下去。
田希文希望的人,黄芳菲可以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可以不必难为自己,让自己真的开心快乐起来。她就是想要成来她的后盾,带她走出被蚕茧的躯壳,也是现在最想要给她的情感。因此,那晚上抬头看月亮时的一些想法,立马就被抛之脑后了,更是埋怨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退缩呢?
“姐,一定不能做,知道吗?”黄千桦回到屋子里,看到陆千扬还在那里出神,知道她肯定还没有把那些想法放下;十足认真的劝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市长姐姐,我真希望你们就这么平凡的生活着,永远都不要触及黄家。可是,似乎这就是命运,根本就无法反抗。你是城墙外一只飞鸟,千万不要试图跟黄家有任何意义上的冲突,就当是为市长姐姐着想;别被回这个笼子里来。否则,你一旦回来了,就别再想在出去;那你跟市长姐姐就真的到头了。”
陆千扬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心里那那些想法矛盾极了;“好吧。”
她想为景颐做些什么;只不过想让她顺心些,别那么的委屈;可是不行。黄千桦所说的一切,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一旦触及那个家,真的什么都会质变;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由自己做主了。
“我不怕,你们不敢,我都敢做;你们的家族跟我没关系,我不是挑战你们的家族;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思去行事。如果真的为我爱的人,我什么都可以舍得。”田希文看这两姐妹那一脸为难和痛苦的样子,觉得是她们给自己压力太大;如果敢爱,又何惧牺牲呢。
黄千桦不是轻蔑她,只是觉得:“呵,你只是没有到笼子里来生活过,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滋味。你可以舍弃一切,姑姑也可以为你舍弃一切吗?如果可以,她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了;学生们都叫她虎姑婆,为什么?一个才刚刚三十的女人,你以为她就这么甘心的在别人心里老去吗?但这就是她的生存方式,不可抗力,无法改变。”
“所有的不可抗力和无法改变;只是你们为自己加了太多的脚镣;如果你们有反抗,被打压了,就消沉了,只能说明你们抵抗能力的不够;革/命也不一天就能完成的。我不怕,就算到最后还是没有能够为她做得了什么,至少我做过了,就不会后悔。”田希文的决定下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回头;这就是一个只在视频里见过一次面,就敢勇敢追爱的人;她是爱情里的勇士。
黄千桦生气,被她那些话名名戳到痛处;她是不如她勇敢,也许也是她们把黄家的压迫放大到了极致。但是,人都有奴性,被镇压过才会臣服;还有那带着交易性质的感情也确实是她永远都无法跨越的一个软肋。就算她试图说服自己,可现在安瑜和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