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让人很容易迷惑的感伤,这种感伤就像往一瓶极上等的清酒里滴入了一滴浑浊的ye体,这ye体渐渐散开和这清澈的酒混成了一体,使得这原本清澈的酒多了一丝朦胧。
田希文本是最爱清澈纯酿,一瓶入了它物地纯酒,如果倒掉可惜,就这么喝掉又会心理有间隙。所以,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想办法把这浊ye给蒸出去再喝才是王道。因此,她就跑来了,黄芳菲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瓶这样的酒,她要的就是想要还她一个清澈。
“痧斑刮出来,疲累也跟着一起刮出来了,身体轻松了自然就渴睡了,做个好梦吧。”田希文没有抱她回房去,只是去拿了她的枕头和小被子出来;轻轻将她放躺好在沙发上,替她枕上枕头,盖上小被子;然后,带上门出去。
第二天,黄芳菲醒过来的时候,难得的伸了睡饱的懒腰,要是换做往时,每天早上自己绝对都是起床困难户,然后会发现黑眼圈也很重,必然要抹极厚的粉底才能勉强遮住。她再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睡在客厅里了;看看手臂上还未消退的痧斑,觉得自体轻盈舒适了不少;心想看来田希文的这个疗法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自己也就仅仅让她刮掉两条手臂,就能换来这么轻松的自在,不由的对她刮目相看了些。
黄芳菲用过早餐之后,有人送来一份文件给她,她拆开看了之后,立马就动身回了家里。
家里,黄千桦今天拆石膏,看来是脚上的伤也已经好多了,但是还不能下床。
黄芳菲等她石膏拆完了,家庭医生也都走了,这才说:“查到庄默然为什么挨的原因了,你听吗?”
黄千桦是奇怪她突然从学校跑回来的,但拆着石膏的时候也没顾上她,这下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激动,自己明明已经求过她别查的,可是她还是查了,她瞪她:“姑姑!”
“我想听。”安瑜想听,闷在鼓里的难受她憋太久了,如果不是在黄家照顾黄千桦,她肯定也要去查的。
黄芳菲看着她,然后对黄千桦自信的笑了一下:“你也很想知道不是吗?干嘛这么死心眼。”
黄千桦切齿,打在脸上的淤痕已经退去了,牙齿也牢固回来不少,不怕切齿的时候会掉了。
黄芳菲无视她的不愉快,直白的说:“庄默然跟校外一个老板有染,也就是说给人家当了小三。被人家正室知道了,正室就找人来修理她;这就是事情起因。”
“结果谁知道你当了圣人!”安瑜重重戳了她脑门一下,以为她是多管闲事才招惹到这顿皮rou苦的。
事情表面上这么简单,如果黄芳菲信了,那黄家人也信了;然后在所有人眼里庄默然就会是一个放荡的女人,而她黄千桦就成了学习雷锋的好榜样,说不定还要被拿到圣皇学院去标榜唱赞歌。
但是,就算是所有人都信了,黄千桦却是不信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庄默然,没有人知道庄默然爱她爱到什么程度。所以,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跟男人上床,还是做别人的小三呢?
黄千桦重重的叹息,然后躺下去,背对着黄芳菲和安瑜,幽幽的说:“姑姑,再求你一次行吗?你查也查了,如果爷爷要结果你就给他吧;但是,求她别让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别为难默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行吗?也千万别开除默然。”
“要跟我交换条件吗?”黄芳菲握着她不愿意张扬的东西在手里了,总想逗逗她跟自己谈笔生意。
黄千桦心里头千里冰封:“姑姑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进学生会还是怎样都行。”
安瑜和黄芳菲都没想到她这么轻易点头,她向来对诸多事情态度无谓,却为了庄默然受了伤,还接受任何条件,这真的是很不寻常。
黄芳菲其实不会跟自己人做交易,那当然是逗她的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学生会有的是人,多你一个不多。我把文件交给爸吧,顺便把你的想法告诉他,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安瑜比黄芳菲敏感,黄千桦的不寻常态度也告诉她,庄默然在那心里绝对不是个寻常的人,她心里有些发酸,头一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于是,她开始用装出一向轻佻的态度来问她,习惯性的用手指在黄千桦背上打圈,腻声腻气的问她:“她到底是谁啊?值得你这样围护;是不是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女人?”
黄千桦现在没有心情跟她玩,闭了眼睛不理她。
安瑜虽然觉得无趣,但也清楚黄千桦的脾气,如果没有什么她肯定会说什么都不是,如果真的有什么,那不说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了;这也是黄千桦惯有的应答态度。
“喂,什么?怎么这样,这是总院长的意思吗?”期间,安瑜接到总医院来的电话,不想让黄千桦听到,便拿了手机到外面去接:“好吧,那我抽时间过去一趟。”
黄千桦听到‘总院长’三个字就知道是总医院打来的了,她睁开眼睛,无限哀伤;不管交易也好,真情也好,一切都要远离她了。庄默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安瑜不久也要回到总医院去了吧,再不会有人为她情伤,再不会有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