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着她走上楼去。
夜里,田希文敲开黄芳菲的门,又是递给她一个小盆栽:“送你,玻璃海棠。”
黄芳菲正在忙着,半途被门铃声打扰,开门见是她,有点纳闷,没接她的花,问:“有事吗?”
田希文笑了笑,指着她屋里的壁架:“我上次过来,看到那上面空着,觉得搁点盆栽,可能会更显清新风格。玻璃海棠可以一年四季都开花,为你屋子里添些景色,我想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黄芳菲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壁架,这是先前装修的时候觉得装上不会显得那面墙不这么冷清,倒也没想要搁些什么东西上去,现在听田希文这么一说,觉得可能放些小盆景上去倒是不错的选择。
“先进来吧,盆栽你看着搁吧,对植物我也不是很懂。”她拉开了门,把田希文让进来,说着自己继续去忙。
田希文环顾了一下她的公寓,整洁,干净,有些一丝不苟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有条有理,没有丝毫的杂乱。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这个房间不怎么讨喜,因为如果太过有条理,住着不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吗?在这样一个太过归板的房间里住着,自己也像被装进了一个框架里头束缚着了一样。于是,她在用自己庭院设计师的眼光在为这房间打量,在想要怎么装扮,才能让它看起来不要那么的压抑。
田希文把带来的小盆栽放到壁架上,站远了一看,还是少点什么,但她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看黄芳菲伏案忙着,给她倒了杯热牛nai,搁到她手边上:“忙什么呢?”
黄芳菲也没抬头,眼角瞥见自己的杯子盛了热牛nai搁在手边,拧了一下眉头,把杯柄转了一个方向,才拿起来喝了一小口:“一些学校的事务。”
田希文把她转了杯柄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再综合她房间里一丝不苟的摆设,心里想着黄芳菲有强迫症的毛病,看来非得什么都遵照她的规矩才能让她觉得舒服;然而对她来说这个小发现又是件好事。
“怎么,要出席宴会?”田希文看到搁在桌面小书架上的一张请柬,抽出来打开一看,是邀请黄芳菲去参加某宴会的。
黄芳菲听了搁下手上忙着的事,拿过来一看,显出来一些懊恼的神情,托着手在自己的眉头处捏了捏:“明天!差点忘了,还好你提醒了我。”
“怎么了?忙到顾不上了吗?”田希文这么问着,心想是不是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是啊!”黄芳菲扭了扭胳膊,伏案工作了蛮久,让她觉得特别的疲惫,她心里还在念念如果黄千桦肯出手帮她一帮,也许她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田希文走到她身后,双手搁在她肩膀上想给她捏一捏。
黄芳菲被她触到身体,像受了惊吓一下,忙做了个示停的动作,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尽量面对着田希文;她不习惯让不熟悉的人太过靠近身边。
田希文识趣的退到她视线内,让她保持自己的安全感,她知道就算自己对她有好感,但是不能太过噪进;“我只是看到你挺累的,想让你放松一下。”
“谢谢!”黄芳菲叹了一下气,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又想起来件事:“你到我们学校来,不只是做设计,还得安排园丁们对所有的花草树木做修剪。这件事你到现在还没有落实,我是暂时没有时间去找你。现在正好你过来,必须紧快落实,不然我可是要按规定处罚了。”
“光枝露杈有什么好看,我看像现在这样子挺好的。”田希文觉得何必一定要把花草树木修得中规中矩呢,由其自由生长也不差。
黄芳菲板起脸来:“这些你都不用说,一个学校,要讲究整体,特别是花园式的学校,都必须体现出它的整体感来,你那些观点搁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我没有意见,但学校不行。我最后给你通牒,最迟下周,一定要完成整个学校全面的修剪工作,知道吗?”
田希文知道自己的这种坚持是肯定得不到支持的,只得放弃:“嗯,知道!”
黄芳菲脸色柔和了起来,转身拿起笔:“你们都别让我失望最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黄千桦。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
黄芳菲的那些裁剪要求,田希文已经安排园丁下去做;她现在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正坐在花地那小阁楼上喝清酒;这是她除了养花和庭院设计外的又一爱好。
“在学校里喝酒,当心姑姑揪到你。”黄千桦翘了课,她闷得慌,被黄芳菲禁了足不让她到陆千扬那去,安瑜又去了福利院,自然叫她觉得无聊。
田希文看上楼来的是她,半点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你又不是学生会,知道的规矩还挺多。”
“被天天抓去洗脑,耳濡目染,想不知道都难。”黄千桦带些懒洋洋的气息,走到她旁边靠着栏杆扶手,抢过她正要送到嘴边的白色瓷瓶,喝了一口;“淡而爽口,佳酿?”
“必须的啊!”田希文笑着抢回来!
“酒不是该以辛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