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扬,我回来了。”景颐好不容易忙活了几天把思邡县公立学校坍塌的事情给搞定,下了班就直接往陆千扬的店里来了。
“不好意思,我这店里不欢迎市长。”陆千扬冷着脸给自己泡泡面,出了一天的外景也才刚回来,工装马甲都还没来得及脱。
景颐正给自己换鞋,听了她这么说有点诧异,忙解释:“啊,我没回来有给你留言的,你没有听吗?”
“我很抱歉我没有在了解你是怎样的人就跟你发生了关系;但我们都是成年人,忘了吧!”陆千扬搁下手中的电水壶看着她说。
景颐一头的雾水,完全都没明白发生了;“怎么回事啊?你说什么呢?”
“当了官就可以只手遮天,隐藏事实真相,背后一套人前一套吗?是不是你就靠着这些虚与委蛇、两面三刀才年纪轻轻就爬上了这样的高位啊?史上最年轻的市长,还真是个让人觉得无比荣耀的词呢。”陆千扬这话说得带针带刺,句句扎向景颐;甩给她自己拍的那些照片:“死亡17人,重伤13人,轻伤19人;你竟然还可以大言不惭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说死亡3人,重伤1人,轻伤6人;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差距。你还骗说你去慰问伤亡着家属;却在那里做这两面三刀的勾当,我是真是错看你了啊。”
“我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景颐想给她解释一下自己当时被架上台的状况,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的身不由已只是怕一次事故断了你往上晋升的道路吧!头顶乌纱比什么都珍惜,人命也不惜。”陆千扬压根就听不进她的话。
小市民那种渴望沉冤召雪的心态在事实真相面前其实是很容易被激发;就算不是自己的事,也愤慨于没有一片青天可以申诉,也会害怕若哪天换成了自己,会遭遇同样的可能。
不在高位不知其寒,整个市里面只有一个市长,却有诸多的市民,不是所有的市民都能有当市长的觉悟,可以理解这些成天在媒体面前唱高歌的人。而陆千扬也是市民中的一个;她不过觉得景颐应该是一个一身正气,能为民请命的好官,却没想到当着她的面把她在自己心里所有的形象都给翻盘了,这叫她有点难以接受。
景颐也是满满的难受,自己被黄家架着走,才短短一个晚上,自己的行动就被动变更了,而且压根就没有跟她作过半点商量,心里已经是满心的郁闷了,本想着可以到陆千扬这里来讨点安慰,却没想她这么看自己。生生觉得有着极大的无奈。
可是,她知道有些话不是解释就能让对方明白的,她为自己叹气,“有些事情身不由已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大事化小也是为了稳定民众情绪的一种手段而已。也许,你们不能理解,但有些时候这也是必要的一种手段。而且,你怎么会知道那些具体的数据?”
“哼!”陆千扬冷笑了一声:“我就站在你面前,难道你看不见吗?还是我们这些小蝼蚁根本就进不了你市长大人的视野里啊?”
景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当时自己光就生气了,也头疼于有那么多记者在内;而记者也不是陆千扬的本职,自然也就没有想到她会在内,没有注意到她也是很正常的;“你别这么说,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当时……”
“行了!”陆千扬作了上禁止的手势,叫她不用再解释:“那些官面上的话听多了反胃,而且你如果要解释的话,就去跟死难者家属解释吧。如果你良心无亏的话,就继续叫媒体禁言吧。只不过,我不想你再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庙小,恭迎不起市长大人。”
“那,我先走了。”景颐叹息,圣皇集团弄出来的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就算自己说出被架空的事实,也只会让不明情况的人觉得她不过是在转移责任。但既然这样,也许她吞下这只死蟑螂,在往后的政绩上多做些努力,可能还会给陆千扬的印象上有所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七
周六、日是自由行动时间,全封闭式的圣皇学院在这点上还是宽容的;允许学生外出,但在外留宿则需要向学校提出申请;其余没有申请的一律需要在晚上十点以前回校,否则大过处理。
安瑜倒是成了黄千桦公寓里的羁旅客,周六一大早还黏着她卿卿我我;黄千桦打上次跟她有过rou体关系之后,却不大乐意被她碰,将她缠过来的脚一撩,翻身起床。
“你怎么了嘛?”安瑜跟着她起床,只穿一条内裤贴在她身上跟她到洗漱台去刷牙;看着她镜子里的黄千桦,手指在她背上打着圈。
黄千桦自顾自的刷着牙,无视她的存在;洗漱过后换了衣服要出门去;安瑜又追过来:“难得周六日,你不跟我去约会吗?”
“这周送天堂鸟吧,花地温控棚里开了很多,找田希文要去吧。”黄千桦蹲在门口换鞋子,根本就没有接她的话,说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安瑜听了才恍然大悟:“啊,差点忘记了,如果不是你每周都提醒我,我肯定会忘记的。”
“走了。”黄千桦站起来要出门。
安瑜一伸手揪住她的领子,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