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不,我这是赞美你啊!你既有女人的温柔漂亮,又有男性的英气豪爽,简直就像毒品,跟你在一起,想走也走不了——”
“我倒是觉得你大脑会自行产生毒品——”(*意自行产生兴奋感觉!)
“哼......”
吃完饭回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又不知道鼓励霍姑娘是对是错,心里不禁有些焦急惶然,想找个人说话吧,第一个想到徐敏,可是又怕徐敏睡觉了,吵醒她,越想便越惆怅,更加睡不着了,然后又想到了自己和徐敏,鼓励别人了,自己倒不知如何是好,李心爱心说:我为何要为你惴惴不安呢?我什么时候这么绵缠多情了?
倒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爱情这种东西太虚幻,甜的时候糖痴豆,冷的时候翻脸无情,太甜蜜了就会惶恐,太多情了就会惘然,总在最兴奋的时候,生出最悲观的情绪,又会在最底层的时候自我催眠,人的心情,便在这种翻覆里转换、更迭,霍姑娘担心的是自己会伤害别人,而她不认为自己会伤害徐敏,倒认为徐敏会伤害她,是霍姑娘太有奉献Jing神而她太自私?或者说霍姑娘太自信,而她太自卑?
李心爱惆怅了。
人啊,为什么要有思想?造物主为什么创造了“情爱”这种东西,又或者造物主本身并没有“分配”给人这种东西,是人类自行产生的行为?所以才这么复杂?
李心爱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她叹一口气,张开眼,瞪着头上的天花板,好一会,然后摸到了手机,给徐敏发了一条短信,问她睡觉了没?——当然睡了,都快2点了。
果然,徐敏没回应。
李心爱叹了一口气,爬起来,打亮灯,去隔壁的工具房待了半宿,做她的手工布娃娃,一个恍惚,尖锐的针扎到了手,刺破了皮,戳到了rou里,她“啊”的尖叫一声,甩手扔开针头抱着手指呼呼,人便瞬间清醒了,刚才的一切,刚才的自己,仿佛梦游似的,她揉巴着脸,觉得自己刚才无措失意的举动有些可笑可疑,人怎么那么奇怪呢,有时候会做一些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李心爱为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久,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无聊了,还是去睡觉吧!
桌上扔了一个只做了一半的只有头和身体的布娃娃,还有各式的材料和针线,乱糟糟的,就像车祸现场,后来李心爱在日记写道:有时候,爱情就像做手工,先是游走在尖锐危险的边缘,以为能一气呵成做出一个完美成品,结果只是制造出一些丑陋难看的痕迹,勉强做出来了,也只是一些残次品,总要一针见血了,才会清醒!
徐敏第二天醒来,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打电话回来,问她怎么了,李心爱还在睡,迷迷糊糊的问什么怎么了,徐敏说你昨晚给我发短信问我睡了没,不好意思,我睡了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吗?李心爱沉默了一下,想起自己昨晚的心思,说没事,徐敏感觉到她的沉默,满以为她会说出“没事,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或者诸如此类的话,不敢微有失望,总感觉到这“没事”两字蕴含着疏离和冷淡,心里不禁有些不自在,那种感觉,就好像明知道对方必然有心事,但是对方就是不肯说,你心里焦急生气就是无可奈何的感觉,徐敏一时沉默,李心爱也没说话,彼此便形成一种微妙的不安的尴尬的有点冷场的效果,这种感受,更加加深了徐敏的不舒服,好久才勉强的“嗯”了一声,说“那我挂了,再联系!”
心爱“哦”了一声。
再度冷场两秒。然后徐敏把电话切断了。
徐敏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两眼都似乎有凶光,徐太也说你大清早的气鼓鼓干嘛?谁得罪你了?徐敏郁闷,说没有啊!徐太便怀疑眼神的瞄她几眼,然后便优雅的去吃她的早餐去了,又提起徐敏早已忘记的刘毅超的事,徐敏以为打上次小报告后,徐太不闻不问便算了事,怎么还有后续?徐太不是最讨厌轻佻花心的男人的吗?她是多想嫁她出去才会继续打他主意啊?不禁心烦死,便忍不住说,“妈,你能不能不要在吃早餐的时候说这些事,胃口都变差了!我不喜欢那个人!很讨厌!”
“现在又不是让你嫁给他,不就交个朋友吗?你跟我急什么急?”
“你......”徐敏一时语窒,能不急吗?你都一副是男人就要将我和对方捆绑的饥不择食模样——“读书的时候,你连男同学也不准我多交往,说怕早恋,现在又一副恨不得我认识所有男人的模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徐敏的语气不自觉的多了份怨气,徐太冷冷的瞟她一眼,“那怎么能一样?你也不想想自己都几岁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啊,再过几年,就三十了!你不为自己打算打算,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Cao心Cao心?”
“不是还有好几年么?你急什么?”徐敏小小声的咕噜了句,徐太耳尖,竟然听见了,声音一下拔高,“你以为......当年你还读高中,你现在几岁了?”
徐敏感觉到这话中有话,高中,不就那无疾而终的暧昧么?徐太果然还耿耿于怀啊?这都多少年了?徐敏感觉到眼前一阵无情的黑暗,未来啊,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