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吹吹吹的罗刹,这可真是要了命。
苏竞云吹跑了游人,接着开始吹乌gui。她觉得有些意思,那些放生池的乌gui竟然能随着哨声伸展腿脚,缓慢爬行,让她乐不可支。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高山流水话知音?
苏竞云坐在放生池边,玩得浑然忘我,直到一双凤头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头一看,长公主站在她面前,容姿艳丽,华贵逼人。
“你是何人?”
苏竞云反问:“你又是何人。”
其实她已经猜出来了,就是不愿先做那小伏低。明翘见是一名胜衣女捕快,便和长公主道:“殿下,不是云骑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苏竞云文:“你是长公主?”
长公主点头,目光却放在苏竞云手里那枚小小的口笛上:“没错,我是长公主容华。”
苏竞云问:“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长公主伸出手去,想拿过苏竞云手里的口笛:“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竞云说:“是镇南府的冥先生给的。”
“哦,是他。”长公主点点头,失望之情却掩饰不住。她问明翘:“冥先生最近去六扇门了?”
明翘说:“李大人最近事忙,就让冥先生先代门主一职了。”
长公主又问:“那宫中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
明翘说:“有,还不仅是宫里,内城外郭出现不少吐火罗人,前些日子几个吐火罗人进了宫,说是要表演戏法,还死在了宫里,可吓人哩。”
听到主仆二人谈话,苏竞云知道冥先生来六扇门,估计和太子妃那匹墨麒麟没关系了,恐怕是要查那些胡人。最近京城多了很多黄毛猴子红毛猴子,连她也有所察觉。他们聚集在勾栏瓦肆里,有gui兹的舞女,有胡僧,还有很多商人小贩,贩卖着香料玉石。
长公主说对苏竞云说:“冥先生交给你的,你就好好保管,别没事拿出来把玩。跟着冥先生是要做大事的,凡事注意一些比较好。”
“大事?”
“没错,大事。冥先生既然挑了你,就有他的理由,你不可辜负他的心意。”
明翘说:“冥先生身体抱恙,你也不可让他太过于Cao劳。”
苏竞云忍了很久,终于问道:“我想问问,冥先生到底怎么受的伤,我看他毫无内力,替他疗伤时却发现她丹田之处有异样。他说是因为他散了一门内功,可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那你认为是哪样?”
“我……我也说不出啊……”
“那别问了。”既然不是云骑,也不是他收的弟子,长公主也就不愿再管。软轿也抬到放生池边,侍女卷了珠帘,长公主坐了进去,临走时,又叮嘱了她一句,这口笛不能乱吹。
苏竞云彻底无聊了。
她给每只gui都取了名字,看他们爬到石头上晒太阳,等到再和冥先生碰见,已是午时。
长公主那里得来的好消息还是让她足够高兴一阵的,所以她面对冥先生,语气也软了很多:“冥先生,您今日约我前来,是有何事?”
第十章 虫跟着大爷走
“没什么要事。我今日有要事要办,出内城就要经过保康门。你不是答应留下来了吗?那正好,我随你去你家,把你家那些小鸡鸽子全弄回神侯府,你就安安心心在神侯府住下。”
“……”
苏竞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冥先生亲自监工她搬去神侯府。还有求必应,要养小鸡就给养小鸡,要睡东厢房就睡东厢房。冥先生甚至说了,苏竞云身兼数职,俸禄可以考虑再涨一些。
她还是和冥先生约法三章,坚决不端茶送水做小丫鬟,然后替自家的鸽子小鸡肥猫瓜苗争取了一小块地盘——她敢肯定,关于搬去神侯府这事,毛毛肯定高兴疯了,否则她也不会黏在冥先生怀里不下来,还一直喵喵喵叫得欢。
等她把神侯府的房间收拾好,小厮李四提了个笼子进来。他跟苏竞云说,冥先生说了,苏姑娘心细,会照顾小鸡小猫,那干脆就把自己的八哥托给苏姑娘一块儿养。
苏竞云看着上跳下窜的八哥,气得要吐血。
她拿着鸟笼去找冥先生,冥先生换了件长衫,正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仪容。那枚脸盆大的铜镜深深刺伤了苏竞云——大爷都有这么大面镜子,她自己却连个妆匣都没有。
大爷很是大方,照完了镜子把铜镜甩给了苏竞云,顺便奉上妆容秘籍若干。苏竞云得了个便宜,还继续瞅大爷房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玩意。她缺个妆匣,缺胭脂水粉,缺耳铛环佩,总之关于姑娘家闺房的一切,她都缺。
冥先生手一挥,撒了银票全给包办了。
哟,有土豪!
苏竞云住进神侯府快十天了。十天里,她大部分的时间是伺候那几只小畜生。八哥显然对苏竞云赶走自己心上人的事还记恨,苏竞云每次过去都拿屁股对着他。而冥先生却极喜欢这只鸟,每天都会带出去遛一圈儿。这是苏竞云觉得冥先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