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王上府中英豪但请派出一二,刀枪剑戟,骑射兵法,俊彦均愿以武会友。”
嘎布拉听后掌击于桌,大叫一声:“好!”
嘎米拖拱手对嘎布拉道:“父王,凤阳公主驾尊,我沙乌岂能怠慢,女儿请此一战。”
嘎布拉点头,对董俊彦笑道:“除了本王,这府中便是我这独女的武艺最高,此番两位公主对战,正好让我开开眼界。”
“请王上安排比武内容。”董俊彦微笑道。
“此处是王府大殿,比试骑射当然不便,我看,就比兵器如何?你二人各自选择趁手的兵器,就在这大殿中略试身手。”嘎布拉道。
嘎米拖率先走到靠墙的兵器架上选择了一柄长枪。此枪长一丈,枪头乃是Jing钢制成,嘎米拖握着长枪轻轻一晃,枪头寒光一扫而过。
董俊彦最趁手的兵器当然是自己腰间的长剑。只是此剑乃是当年沙乌入侵凤阳时为玉宛祖上所缴,此时用来颇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董俊彦解下腰间长剑放到餐桌上,然后走到兵器架上随手选了一柄大刀。
嘎布拉与嘎米拖见她弃剑用刀,也明白了她的一份心思,不由得暗赞一番。
嘎米拖乃是草原上长大的公主,素来与麾下猛将舞刀弄剑,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此时她双腿开立,人如她手中长枪一般霸气。
而董俊彦则就想挫一挫她的这份霸气,用敌人最擅长的刚猛击败敌人,才能让以勇猛著称的沙乌人臣服。这是一开始董俊彦就定下的策略,所以虽然兵器架上也有剑,但董俊彦却还是选择了刀。自古刀就比剑少一分轻灵,多一分霸气,少许多变招却多了一份大开大合的勇武。
董俊彦右手执刀,刀尖向外。两人阵势一摆已然有股高手对决的气场萦绕。按照比武规矩,主人当让客人一招,于是董俊彦手中大刀微晃动,人朝着嘎米拖不偏不倚的砍去,不过她手下却只用了半分力。
嘎米拖轻而易举的闪开身子,这一招喂过,便是凭真本事取胜的时候。
嘎米拖手中长枪一挺,只听得嗡嗡声响中,长枪犹如猛龙呼啸而来,董俊彦只听那声音便知道这长枪之上有千百斤的力气,她也不避让,力惯手臂,挥动长刀,迎上嘎米拖的长枪。
但听得一声巨响,嘎米拖手中长枪因为惯性为被迫得猛然一弯,董俊彦的长刀被这巨力顶得朝着自己身前近了一寸,此后嘎米拖便觉得自己这一枪像是顶住了山岳一般,再难动分毫,只有长枪上传来的细密而又巨大的力量震得她手臂发麻。
嘎米拖正觉得吃力的时候,董俊彦双手握刀,身子一侧,已经将她这一枪化去,嘎米拖收枪正准备再战,董俊彦已经腾身而起,双手握刀,一招毫无花哨的劈砍猛然从天而降,嘎米拖来不及撤枪,只听得一声金铁巨响。嘎米拖手中长枪已经被董俊彦一刀砍成两半。董俊彦落地站稳,那半截断枪才叮的一声落到地面。
嘎米拖惊讶的看着手中半截枪杆,董俊彦已经收刀,对着嘎米拖施礼道:“承让。”
好一会儿,嘎布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击掌感慨道:“好功夫!好功夫!公主殿下虽然年轻,却有如此武艺,让人惊叹!”
嘎米拖也惊道:“公主乃是我所见第一勇武之人!”
董俊彦笑着谦逊了两句,将长刀放回兵器架上,而后又拿起自己的佩剑,准备挂回腰间。
嘎布拉的目光落在那柄剑上,好奇道:“殿下的佩剑似乎是我沙乌的风格。可否借我一看?”
董俊彦见嘎布拉注意到自己的佩剑,也就大大方方双手捧剑送到嘎布拉面前:“此剑乃是前些时日在玉宛王宫时,玉宛王所赠。只因此剑在王府兵器库中收藏日久,因是好剑不忍蒙尘,所以便以剑相赠了。”
嘎布拉慎重的接过剑之后仔细观摩一番,然后缓缓拔剑,待看到剑上“毕达”二字时,不由得满面惊诧。他一手持剑,一手伸出手指在剑身上缓缓抚摸,口中自语道:“此乃先祖母佩剑!为巴夜铸剑大家毕达得意之作。”
董俊彦和云芷灵对望了一眼,有些猜不透嘎布拉的意思,当日瑞安赠剑,只说此剑乃是以沙乌女将的佩剑,被缴获之后,扔在兵器库中几百年了。谁曾想,居然是沙乌先祖主母的佩剑。董俊彦和云芷灵此时都有些忐忑,不知道嘎布拉握着此剑作何感想,是否会因此而想起几百年前攻打凤阳败北的屈辱,是否会因此而不同意借兵。
两人提心吊胆的等了好一会儿,嘎布拉才抬起头来对董俊彦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王上请说。”
“此剑乃我先祖之物,可否请公主殿下将此剑赠送于本王。”嘎布拉语气有些激动。
董俊彦略有抱歉道:“只是此剑乃是玉宛王所赠……”
旁边的阳弦轻笑道:“只要王上肯借兵,赠剑便赠剑吧,此剑对王上意义重大,但对玉宛王来说倒没有太大关系,何况,赠剑只是玉宛王与公主殿下友情的见证,此次既然为沙乌王上看重,便更说明有缘,想来玉宛王一定不会怪罪公主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