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奉茶吧。困了两日应该也没怎么吃东西,再给他们弄些吃的,然后送出山去。”
云芷灵和董俊颜对大婶躬身道谢。那姑娘也就按大婶儿的意思端起装着衣服的竹筐:“是的,娘。”
董俊颜和云芷灵跟着两人朝着房子走去。 这房子虽然并非砖瓦结构,但就地取材,挑的都是高大密实的好料子,一眼望去,横排三间,修得整整齐齐,虽不豪华却也质朴结实。
“二位一直就住在这山里吗?”董俊颜一边走一边问。
“当然啦。住了很多年了。”那姑娘端着竹筐,脚步轻盈,这十一月的天,也没见穿多厚,也许是山里人更抗寒,但董俊颜还是多了个心眼儿,怕这不是普通人家。
“怎么把房子建在山里呢,买卖东西多不方便啊。”董俊颜又问。
那大婶却叹息一声道:“没有办法的事,外面过不下去,就来山里了,孩子他爸打些猎物,每月也可拿出去换些油米,虽然辛苦一些,却很安稳。”
很快,董俊颜和云芷灵便被带到了房子里,这房子陈设简陋中房是客堂兼饭堂,一个墙角放着个木制柜子,大约放些日常杂物,另一个墙角有扇木门,屋子中间设着一张同样是木制的方桌,四张长条椅摆在桌子四周。此外便别无长物。
大婶把装衣服的篮子往墙角一放,对采儿道:“去找找你爸,就说家里有客人,让他早点儿回来,还有,去各陷阱里看看,带上几只野味回来。”
采儿低头应了一声,放了衣服便出门了。
“你们先歇会儿,我去烧壶茶,等当家的回来,就可以做饭了。”大婶说完,推了侧门到屋后去,想来伙房边在后院儿了。
云芷灵站起身来跟在大婶身后:“我去帮帮忙吧。不速之客冒昧打扰已经不敬,怎么能如此劳烦主人。”
那大婶回头看了看云芷灵:“山里本来就很少来人,来的,可都是稀客,当然要好好对待。小姐只管坐着歇息就是,茶水一会儿就好。”
云芷灵只好退了回来,却也借着那妇人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后院儿,后院儿很大,木制的围栏只有半人多高,围栏边种了些蔬菜,大婶出了后门,边将那木门又关了回来,可云芷灵却在那一瞬间忽然发现后院儿的一角摆放着练武的人练臂力时管用的石哑铃,旁边还有一柄在山里几乎用不着的长枪。
云芷灵心中疑惑,回到董俊颜身边,朝着后门努了努嘴:“有练武的家伙。”
过了一小会儿,大婶从后院中出来,手上提了把铜壶,壶口还呼呼冒着热气,她从柜子下取出些茶叶,又拿了两个搪瓷杯子,给二人冲了茶。
“你二位是哪里人?”大婶忙完之后也就着方桌坐了下来。
董俊颜微笑道:“是玉宛人。”
大婶好奇道:“玉宛离此千里之遥,怎么跑这里来了。”
“来探亲,可惜没找着人,因为夫人会医术,沿途也就帮人看些小病,听乡里人说这龙岩山中多灵草,我二人便慕名进山了。”董俊颜端着茶杯,吹了吹,又放下来。
“你们先坐,我看看当家的回来没,一会儿就该收拾午饭了。”大婶说着,出了门。
董俊颜看大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伸手将两人的茶杯端起来将半杯茶水倒在墙角木柜背后。
“有问题?”云芷灵皱着每天看董俊颜。
“蒙汗药。”董俊颜将两杯茶又放回桌子上:“皇陵之侧深山之中居然有这等恶人!咱们就先装一回。我倒要看看这些恶人是要夺财还是要害命。呆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不一会儿,房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董俊颜朝着云芷灵眨了眨眼睛,两人便趴在桌子上装作昏睡。
此时门外走进来几个汉子,听脚步声,居然都是些下盘稳重的练家子。
“不过是细皮嫩rou的女人而已。怎么把我们几个都叫过来了。”其中一个男人说。接着便得到另外两人的附和。
采儿的声音随后响起:“谁愿意去叫你们哪。我一个人就可以把她们拿下,只是娘比较谨慎而已。居然还下了药。真是的。”
“下药怎么啦?我最擅长的就是下药,这深山里好不容易出个人,还不许我下药?!我那蒙汗药都快要过期失效了!何况这两人浑身是血,还说什么野熊,明明就是刀伤。”那大婶高声说着声音盖过了男人。
“那现在人都昏迷着要怎么审?我倒希望是盗墓贼,好歹可以练练手,要不然我梁彪这把杨威沙场的长枪都快生锈了。”另一个男人道。
“就你那长枪?还比不过我的齐眉棍,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杨威沙场的。”采儿半点儿不给人面子嗤笑一声抢白。
“你们都安静点儿行吗?”一个一直没出声的男人终于说了话,听那语气,在这帮人中道高望重,他一发话,这些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昔年的事提它作甚?凤阳已经灭了多年,我等旧将老臣偷生在此,苟且于皇陵之侧,却无半点复国之功,还怎么好意思提及当年?”
“大哥!”有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