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住!”身后嘶哑的声音传来,震的白烨和江珊耳朵嗡嗡响。白烨先是替自己捂住耳朵,当在发现江珊痛苦摸样之后,又忍痛替她先遮挡住这音波。
江珊稍稍好过了一些,直到瞧见白烨耳朵流出的血水。
“你快遮住!”江珊情急之下,很自然的抬手遮盖住白烨的。“你这呆子,怎么不顾自己先替别人担心起来了?”
“这不看你傻么,”白烨苦笑,扭头去看那声音的来源,定然是锁爷无疑,“接你裙角一用。”
白烨蹲□去,趁着江珊不注意迅速撕下她裙角的一块布料,绑在脸上。
切莫不能让它看见自己。
“江珊,这家伙我打不过,你快逃,我替你断后。”白烨将江珊拦在后头,让她先走。
“那你呢?”江珊被推的退后了两步,盯着白烨的背问。
“山人自有妙计,你别看它个头大,实际上蠢的很。我一个人好对付,你别扯我后腿,只要沿着此路一直往前,若是有人拦着你也不要理会,看见一个白色光圈入了即可。”
江珊想了想,毅然点头道:“好。”
“江珊,”白烨缓缓说,带着微笑,“我们阳间见,希望那时候你能记得我。”
一道白光过后,江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的床帐和房间摆设。她撑着手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竟然空无一人。
掀开被褥下了床,江珊只觉得腿脚酥软无力,依稀记得自己买了那珊瑚朱钗之后便浑然不觉,继而便是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四处漫无目的的游走,然后便看见了……
白烨?!
“白烨你在哪儿?!”江珊大叫一声,推开了房门,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刺的江珊眼睛生疼。
“二小姐,二小姐您醒了?!”一个丫鬟见到江珊,立即放下手里的木盆,冲了过来扶住江珊。
江珊缩成一团,皮肤开始发白,发出滋滋的声音,冒着白烟。
“二小姐你怎么了?”丫鬟不敢再靠近,吃惊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江珊疼痛难忍,往后爬到了Yin凉处,喘着粗气,仰头望着那太阳,嘴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怕日光,为什么……白烨,姐姐,你们在哪里,在哪里?!”
“珊儿——”江虞站在一片花海中,猛然回头,但目力所及只瞧见一片七色花开。
“大小姐,怎么了?”鲁肃上前一步问。
“我好像听见珊儿在叫我。”江虞喃喃回,撩起散发夹在耳后,往前继续行走,曹冲的墓应该就在这七色花海之后。
凌统看着江虞的背影,被方才那个动作所深深的触动了。
曹植所赋洛水女神不过虚无之物,谁也不曾见得,可眼前这位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她的魅力不下于一个存在传说中的女神……
江虞步入花海,无不感触,当日与曹仓舒分别的时候触目所及也是这七色的花朵。
仓舒哥哥,你还惦记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曹冲,字仓舒,曹Cao幼子。
☆、第二十章
却说江虞那头正在缅怀,江珊这头却是一阵阵的惊慌失措。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醒来之后平白无故的畏光,亦不晓得为何醒来之后姐姐和白烨全部不在身边。
婢女拿来了被油纸遮蔽的严严实实的伞,如此才能让江珊抵挡时不时透射进来的日光。江珊整日待在闺房之中,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谁也不知道江二小姐究竟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只知道送去的饭菜她统统都未曾动过。
江老终于忍不住前去找她,却被江珊狠狠拒绝于门外,一身叹息之下,只得离开。
便这么过了几日,消息便传到了孙府,孙权先是沉默不语,继而扔下手中公文匆匆跨马而来,一进门便是打探江珊的具体情况,心里也终于将江虞前几日所求之事和江珊的病情联系到了一起。
若是江虞说的没错,江珊的病只能等她回来才可治愈,只是这二夫婿白烨去了何处?
孙权背手在后,直直的站立在江珊房门前院落中,看着那一株桑槐树,微微蹙着眉头,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珊儿,是我。”孙权最终还是开口了,踟蹰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出来和大家说,切莫将自己一人困在房间之中,这样即使是好端端一个人恐怕也会闷出病来,你且开门让我进去,可以吗?”
里面的人不答。
“我听说这几日你都不曾吃下些东西,于是特命人从北边带了一些糕点,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吃。”孙权继续道。
“你走吧,”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细如蚊蚋,“我不想见任何人。”
孙权顿了一顿,还是不气馁。
“你的姐姐江虞为你冒险进了北方曹Cao腹地许昌取药,你的……丈夫白烨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但也可能是为你而忙碌去了,大家都如此关心你,何故你自己却放弃了你自己?若是你执意寻死,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