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官家,也未必有。
仪式完毕后,曹无艳遵从曹无期的意思回到了自己的闺房,甫一开门,便看到柳纤离正坐在椅子上,神色焦急,见到她,柳纤离连忙站起身来:“无艳——”
“柳姐姐——”曹无艳再也忍不住,投入她的怀抱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她对你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快告诉我啊无艳。”
“不要再问了柳姐姐,无艳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听你的话,入宫以来,无艳每一天都在想你,都在想你——”
“我又何尝不是?”柳纤离也随之流出泪来:“多少次我站在宫外徘徊,又多少次我想要见你一面,可是我怕啊,我怕她追究,我更怕你受苦。”
在她怀里哭了许久,曹无艳的声音终于渐渐变小,她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柳纤离:“柳姐姐,你想不想看我跳舞?”
“想,想的很。”柳纤离用手抚着她的鬓边:“是《篁篁》吗?”
“不,是《独独》。”
“《独独》?”
“是啊,《独独》。”曹无艳惨然一笑:“不是一个人的孤独,是两个人的孤独。”
“无艳——”柳纤离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是她对你不好对不对?她的脾气我是知道的——”
“今日是我们两个好不容易见面的日子,不要再提她了好吗?”
“好,我不提。”
曹无艳离开柳纤离的身边,开始起舞,而柳纤离拿出古筝,坐在一边开始抚琴。
不管是跳舞的人还是弹筝的人,眼神都不曾离开过对方,眼中柔情、眸中蜜意似在相互交流对话般。
你的曲,我懂;
你的舞,我知。
你的心,我懂;
你的情,我知;
可是为什么这一番高山流水、琴瑟相合却转眼便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舞止,曲断;情生,心痛。
“为什么——”柳纤离上前重新把她抱在怀里:“为什么你的舞姿如此摇曳,为什么你的身影如此凄凉,又为什么你的神情如此哀伤?”
“柳姐姐——”曹无艳褪下衣衫,将自己的胴体展现在她面前,她连忙转过身去:“无艳,你——”
曹无艳便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两只手丝毫
不费力气的解开了她的衣带,开始向里面慢慢探入。
“无艳——”柳纤离全身颤抖着,理智渐渐远离,无法抵抗那朝思暮想的人儿作祟,什么道德,什么忠诚,她便再也不顾了。
一番翻云覆雨,曹无艳是满足的,因为这个人,是真的爱她,柳纤离也是满足的,因为她梦寐以求的,不过如此而已,如能得到这一切,纵算立马就下了地狱,又有何惧呢?
曹无期也是满足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着她的计划在发展,当她第二日破门而入的时候,柳纤离就算再不愿也终究为了曹无艳选择了第二次背叛。
戈林使者离开凉城不久,一封信从凉城被送到了柳纤离家里,这是一封戈林女王黛丽丝写给高满歌的信,信中赞她年少英雄,深谋远虑,最重要的是,信中提及女王牙帐是故意透漏给高满歌的,目的就是让高满歌有个功劳好交差,也让朝廷对她放心,除了这个,信中还提到承诺过给高满歌和楚誉的金钱已经送达,请二位继续与朝廷斡旋,务求让戈林全体准备好之后,再攻入历朝,内外策应。
柳纤离连夜进宫把这封信交给了叶落怀,说是在凉城的军中同僚截获的,看完书信,叶落怀大怒,立刻下旨令高满歌速速回历城,而原本恩宠无可撼动的楚誉被打入天牢,与她一起倒霉的,是楚家的所有人。
尽管属下觉出了不对,劝高满歌反叛,但是高满歌没有走她母亲的老路,选择了独自回历城,看到书信,知道飞来横祸,却也辩无可辩,叶落怀把案子交给了刑司,主审的是曹无期,为让她认罪无所不用其极,高满歌没有屈服,而当曹无期的魔爪伸向叶琳琅的时候,高满歌终于含泪画押。
于是勾结戈林密谋反叛的罪行坐实,不日问斩。
可是让人费解的是,叶落怀对待高满歌和楚誉的态度截然不同,信中提及高满歌和楚誉两个人,但是叶落怀只让审高满歌,没让审楚誉,而且在下了斩高满歌的命令之后,也没有提起楚誉,这令所有人都大为费解。
征西大元帅勾结戈林要被斩首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历朝十城,正在樊城游历行医的萧九曲和萧知秋听到消息,立刻驾着马车回历城。
“我不能让她再杀人。”萧九曲紧紧攥着叶落怀当初给的金牌喃喃自语,她不明白,她想不明白的,太多、太多。
利用金牌来到死囚牢,看到高满歌浑身是伤,几无一处完整的,叶琳琅被关在对面,想要照顾而不得,萧九曲连忙令狱卒打开牢门,帮她上药。
“不必再费力气
了四妹——”高满歌气若游丝:“你替我向她传个话,说我高满歌一人做事一人当,琳琅和楚誉都是无辜的,让她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