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连忙摇头:“不去了不去了,皇上也不要派人去,夜叉会吃人的。”
看她一副害怕的样子,代君撷掩嘴憋笑,正要憋不住的时候,宫外的侍女走了进来:“皇上,皇夫大人来了。”
“跟她讲,朕这就过去。”代君撷站起身,小莲给她披上披风,在她的搀扶下,代君撷慢慢向着宫外走去。
叶落怀站在原地,看她向着自己走来,今日的代君撷,尤其的美丽,也尤其的威严,直到她走到眼前,叶落怀方才回过神来,从小莲手里接过她:“你今日真美。”
“你也很美。”代君撷心内却并不平静,刚刚她又把叶落怀的样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她很担心,很担心——
“这玉佩——”叶落怀见她腰间挂着的,是一个她从未见到代君撷佩戴过的玉佩,而这玉佩,雕琢Jing细,一眼看去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朕的母皇于朕出生之日,给朕戴上的,除了大皇姐,朕的皇姐们,都有一个,二皇姐是鼠形的、三皇姐是虎形的、四皇姐是马形的、而朕的是鸡形的。”代君撷仔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未曾看丢一分一毫。
叶落怀恍然的点点头,却马上又有了疑问:“可是,我从没见你戴过。”
“那是因为朕的母妃,她并不喜欢母皇送给她和我的一切东西,先前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渐渐明白。”代君撷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她恨我的母皇,因为,是我的母皇,害的她的亲姐姐,薨于非命;也是我的母皇,召她进宫
,毁了她的一生;更是我的母皇,害的她的女儿,我的四皇姐,至今仍下落不明。”
代君撷眼里已有了泪花,叶落怀连忙扶住她:“今日是高兴的日子,我们不说那些,撷儿,上御辇吧。”她拿出手绢擦去她眼角的泪:“把妆哭花了大臣们可是要笑的。”
代君撷点头,登上了御辇,叶落怀抚着她的手,投以安慰的眼神,直到代君撷弯了弯嘴角,示意无事她方才走到后边,坐上玉辇,伴随着甫仁的一句起驾,众人便向着群英殿行去。
代君撷攥着玉佩,又一次失望,上一次是试探她是否认识那客栈的神秘人,结果失望而归,这次是试探她是否是丢失的四皇姐,若她见过凰纹马形玉佩,便会立刻醒悟过来,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就证明她确实不是,也许,真的如小莲所言,经常在一起的人,会越来越相似。她有些庆幸叶落怀不是,因为如果她是,她与叶落怀就成为了历朝开国以来皇室最大的笑话了,自己不止和自己的亲姐姐乱lun,还怀孕六个月,传出去,皇家的名誉扫地,轻则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重则引发皇室动乱,自己与她,都有性命之忧,更别提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低下头,揉着眉心,四皇姐啊四皇姐,你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来到群英殿,众大臣连忙跪下行礼,代君撷坐上主位,叶落怀也坐在旁边,坐定后,她方才言道:“平身,都坐下吧。”
“谢皇上——”大臣们站起身,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代君撷的左手边是代安久和她的妹妹,代安久今年十三,在阳城三年,自然也多了一些历练,但仍还是稚气未脱,她前几日就已经到了历城,代君撷却一直没召见她,所以今日便率先举杯:“三年未见,小久甚是想念皇姑姑,不知皇姑姑这些年,过的好吗?”
代君撷与叶落怀对视一眼,呵呵笑道:“难为小久你还惦记着,有这班股肱之臣为朕分忧解难,朕甚是欣慰,朕可是听说,小久近些年来长进不少,怎么样,愿不愿意留下来帮帮皇姑姑呢?”
听到代君撷的这句话,大堂里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先皇寿辰那时所发生的事情,有些大臣还历历在目,阳平郡主已被先皇所弃,而她三年来第一次回到历城,代君撷并没有召见她,所有人都以为过完年,阳平郡主从哪里来,就该回到哪里去了。
这其中最为意外的要属叶落怀了,她不理解代君撷喉咙里卖的什么药,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能做什么,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代安久也同样很意外,她站起身,又恭敬的跪下:“小久也很想为皇姑姑分忧,只是小久现在还很年幼,怕做不好,所以希望皇姑姑再给小久几年时间,等到小久做事
不再出错了,小久愿意回来帮助皇姑姑。”
“呵呵——”代君撷把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等到代安久说完,她欣慰的点了点头:“小久果然长进了,皇姑姑很高兴,朕以水代酒,我们喝了这杯。”
“谢皇姑姑。”代安久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醇香至极,却又烈性十足,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又喝了一大口茶水,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代君撷促狭的冲她挤了挤眼睛,不由得欣喜万分,皇姑姑还是小时候疼她的皇姑姑,并没有像太妃和母妃所说的那样,会提防自己、会猜忌自己、会厌弃自己。
“众位爱卿——”代君撷再次举杯:“除夕夜,宫里也准备了节目,只是朕的身子,实在不能凑这些热闹,而且,朕在这里,你们也不能玩的开怀,所以喝了这杯,朕要回宝菡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