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还挺喜欢演季青鸿的那个男演员的.......”
助理心领神会:“难道您想.......“
到达片场的关悦尽量让自己迅速走出令人不快的情绪。毕竟对她来说,演戏这件事比其他的糟心的东西重要得多。
“关悦,你来了?就等你呢。”副导演在远处朝她挥手,让她赶紧过去。
“来了!”关悦答应着,一路小跑。
副导演招呼着工作人员:“都过来都过来,快点给她上妆。”
这几天全剧组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拍戏,因此化妆组的棚简陋得很,只有一张方桌和一面长镜。一眼望去,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饰品。
关悦眼睛一扫,便发现了在一旁静等开镜的应如水。她手里正拿着剧本,嘴里默念着台词。
莫名地,关悦心里的Yin霾散了几分。于是她静下心来,开始闭目养神。
不久后的一声“A”,让镜头前的应如水和关悦自动进入了沈千问和季青惟的角色。
枫林湾沈家堡。
碧叶万倾,水波无痕。荷花池内粉绿交错,游鱼戏耍藏躲,荷香阵有阵无。一只小指般大小的翠绿蜻蜓振翅而飞,从尖尖荷角一路飞向繁花落水亭的亭翼一之一。
繁花落水亭位于荷花池的中心。从高空俯瞰,此亭看上去仿佛飘荡在水面的荷花灯。小亭四周没有栈桥连接,因此只有以小舟开道,或是以轻功借力才能接近此处。
这只蜻蜓忍不住探出圆圆的小脑袋,然后隔着一层嫩黄的纱帘,朝右下方的亭中人窥去。
“沈小姐,今日有何打算?”
季青惟一身黑色劲装,眉峰凌厉,两鬓梳拢紧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流硬朗。
今日是季青惟在沈家堡住下的第八天。在这八天内,季青惟扮作沈千问的贴身护卫,与她朝夕相处。每日清晨,她们都会到此停留一两个时辰,或下棋,或颂诗,或切磋。
“今日...”沈千问微微转身,用手指卷起青色裙边的流苏:“不如比剑。”
此句并非试探,而是确定。今日的沈千问只是将头发简单束在颈后,没有戴上任何繁杂的发饰。身上的青裙随晨风浮动,衬得人比花更加清新脱俗,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哦?”剑眉一挑,季青惟笑得肆意:“不知是怎样个比法?是我让你一招,你还我两招,还是我让你三四五六七八招呢?”
语气满是轻佻。
沈千问听了也不恼,只是淡笑着问道:“不如就用季家那套归元剑法。如何?”
如何二字还未落地,利剑已然出鞘,直直向季青惟的胸口刺去!
“你!”季青惟堪堪避开,来不及拔出腰间的木剑,只得用双手撼住沈千问的肩膀:“沈小姐当真是冰雪聪明!”
沈千问以肩膀借势,向后翩然退去,同时手腕上提,以银蛇剑尖挑起了一缕属于季青惟的青丝:“废话少说,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好!”季青惟用内功催动木剑,将剑身握在手中:“既然沈小姐今日兴致盎然,那我季青惟也舍命陪美人!”
高手过招,从来都是直击要害。然而这两人每每用剑指住对方的关键位置时,都会抽剑转身,再次来过。
一股股剑气不断使周围嫩黄薄帐如云雾一般翻滚,让人如临人间仙境。
池中的荷花都因二人的切磋而左右摇摆,鱼群也被惊得四处乱窜。唯有亭角上的蜻蜓岿然不动,欣赏着帐中二人一去一来的曼妙身姿。
痴斗了半个时辰,季青惟见对方越战越勇,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了某样心思,便问:“沈小姐,你还撑得住么?”
沈千问不肯松懈,提着剑道:“你要逃?”
季青惟没有回答,而是将木剑掷在了一朵宽大的碧绿荷叶之上,然后转身攀爬亭柱柱身,用手挂在横梁之上,将整个身子往外倾斜。
只见她伸出手去,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季青惟负手落地,朝沈千问信步走去。
沈千问将银蛇剑挡在身前,一脸戒备:“你要干什么?”
季青惟耸了耸肩:“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要趁人之危么?”
沈千问知道季青惟是个不让人的,也就不说话了,以免自讨没趣。
季青惟趁沈千问放下银蛇剑,一个近身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头发上,然后又转身滑开了步子。
沈千问本能地退后:“你做了什么?!”
“我看亭角有个小东西一直在偷看我们,就把它捉来献给你了。”季青惟望着沈千问头上的蜻蜓,忍不住赞了一句:“美!美极了!”
沈千问偏过头,见一只蜻蜓从她头顶绕过,便瞬间明了。
素日里冷静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与羞赧。沈千问抬起剑,二话不说朝季青惟攻去:“登徒子!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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