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没关系,你不许多想。往日里我和他们已然过了许多个除夕之夜,和你却是第一次,所以我不能缺席,我做了选择,我自己担着,你乖乖地便好。”
赵梓砚眸光轻晃,嘴角笑意渐深:“我一直乖得很。”
傅言卿哼了一声,不再睬她,转而看着这将整个皇宫都装染成素白银装的雪,有了这个小无赖闹一回,她那股愁绪到是忍不住淡了。
赵梓砚贴着她,低声道:“喜欢雪?”以前两人在这宫里都只能偷偷摸摸见面,而宫中雪大多会被很快清理掉,是以她还未曾见傅言卿玩过雪。
傅言卿抿了抿嘴:“嗯,大理从不会落雪。”
赵梓砚蹲下身,捏了一个雪球,随即在那边慢吞吞滚动着,傅言卿分外好奇地跟在她身后,也防止她又摔了。这般绕着殿前一片雪地活动几圈,赵梓砚手下的雪球已然很大了。
她将雪球堆好,又继续捏了一个,转头看着一傅言卿:“卿儿也来试试。”
手指触碰雪球,一些小雪花很快变会消融,指尖冰冷冷的,却是同遥远记忆中一样。她学着赵梓砚的动作,一路滚着,眼里漾着笑,这是第一次赵梓砚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孩子气,眸子里温柔如水,宠溺而柔软。
看着傅言卿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梓砚也不打扰她,自己再次滚了个小的。在傅言卿身后,她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直到那个雪球大的有些吓人,赵梓砚忍不住笑了起来,过去将她冻得通红的手捂在手里,搓揉后,随即自衣襟中带了进去,按在内襟里让她尽快暖起来。
傅言卿忙挣扎:“我手冰得厉害,会冻到你的。”
赵梓砚抬眸扫了她一眼:“是冰得厉害,你在大理待久了,这雪天还是冷的很,碰久了容易冻伤,这里暖的快。”
直到感觉不到冷意,赵梓砚才松开她,看着堆好的雪球,轻笑道:“我给你堆雪人。”
她将小雪球堆在大的上面,便蹲在雪地里鼓捣,还高声喊道:“李盛。”
“哎,君上,君上,奴才在。”李盛迈着腿得飞快,一溜烟过来了,显然在那边看了很久。
“帮我寻一些东西。”
李盛扫了一眼:“是,奴才晓得了。”他笑眯眯地跑来了,不一会儿拿来了两颗黑曜石,一把小竹片,一根胡萝卜。
赵梓砚笑了笑,便在一旁细致打磨雕琢那团雪球,傅言卿看着自己的巨无霸,到是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也猜到赵梓砚本想用让自己滚个小的,见她开心便由着她了。心里有些甜,她收了心思,很快专心看着赵梓砚在那鼓捣。
李盛拿来的东西最后只有那黑曜石和竹片发挥了作用,而本想偷偷离开的李盛最后也是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雪人看。
赵梓砚拿着竹片细细刮磨雕刻,偶尔也会添一些雪,目光时不时往傅言卿身上暼。当雪人五官都出现时,她将黑曜石安了上去,那原本圆滚滚的雪球此刻被她雕琢后分明是一张少女的脸,李盛看了一眼再看看身边的郡主殿下,顿时五体投地。他还以为君上会随便堆一个他们幼时滚两个雪球,安上眼珠子嘴巴胡萝卜那种,哪里想到这分明是甩了他们十万八千里。
傅言卿也是惊讶不以,眼里又是惊喜又是赞叹,眼看赵梓砚将雪人整个身形也开始抽离出来时,她招招手,让一直偷偷摸摸在远处还看得琉璃去拿了胭脂过来。
最后她笑着给雪人嘴唇上补了一抹红色,再一看活脱脱就是她的翻版。
重华殿一些小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围了过来,纷纷赞叹君上手巧。在雪地里待了许久,还是冷得很,傅言卿怕赵梓砚腿受不住,两人围着雪人看了看,便回了重华殿。赵梓砚低声吩咐:“重华殿前那雪不用清理,留着。”
“是,君上。”
回去后傅言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厉害?”
赵梓砚被她这不加掩饰地目光看得有些羞涩,最后才开口道:“小时候慕姨教的,她原本是做木艺的,做得特别好。后来,母妃不在了的那年,冬天京城下了很大雪,我跟慕姨说想堆雪人,最后她便教我如何堆出一个神似真人的雪人。当初我很笨的,那年雪下的很长,我都没能学会,后来学了木雕,自己烦闷时便会试试,好歹没忘了。”
傅言卿收了笑,看着赵梓砚有些落寞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发疼,幸好温如言还活着,不然她的安儿该有多少遗憾,多少苦痛。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几日好歹是封笔了,不用再批阅奏折,可有想去的地方。”按规定,自腊月二十六起皇帝便会封笔,不再处理政务,赵梓砚身为摄政王,也按照规定来,等待辞旧迎新,也是难得休息时间。
傅言卿温笑:“你决定便好。”
“那我们明日先去看母妃,然后再去看看晟雨和乐瑶。”
“都听你的。”
冬日的雪夜静谧无比,只有积雪自承受不住的枝丫上洒落的声音,还有金吾卫巡视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趁得整个皇宫清冷幽深。
重华殿却是个另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