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迷倒了。那迷药劲头甚是厉害,一连几日奔波,她都没缓过来,至今又基本没吃什么,浑身酸痛无力,连动都困难。
勉强倚着床头,晟雨脸色有些苍白,原本红润的薄唇也是有些干裂,只是一贯冷凝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耳边嘎吱一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让晟雨感觉作呕的人,又走了进来。
连宋神情不大好,看着晟雨抬头不过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个眼神恍若视他如无物,冷冽漠然,一下子让连宋心里恼怒万分。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晟雨,笑得狰狞:“晟大小姐可以为这还是在京城,在你们晟家么?你如今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仍凭我如何对付你,你也只能这般,生生受着。”
他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晟雨,伸手抚上她的脸,却被晟雨偏头避开,随即她那双犹如敛了万千冰霜的眸子斜斜看了过来,眼神亦是冷的吓人,让连宋忍不住退了一步。
可是这一步让他倍感羞辱,他紧了紧手,咬牙狠狠捏住晟雨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除了求我,还能如何?好好一张漂亮脸蛋,总要摆出这副清冷高傲的样子,真是可惜了。”
晟雨挣脱不得,眼里一片暗沉,蜷在背手的手,因着无力和恼怒,努力想要握紧,却只能微微发抖。
“怎么,你以为你那些家仆会救你,还是那个小白脸会派人来?我告诉你,进了我燕云十八寨,就别想出去,要么死,要么……”说完,他不怀好意地开始上下扫视晟雨的身子,眼里俱是yIn,邪之意,舔了舔嘴唇:“要么,便做我燕云十八寨的人。”
晟雨心里越发冷了下来,连宋是什么德行,她自然清楚,他弟弟尚且如此,更别提这个臭名昭著的哥哥。她一生虽说也是坎坷不平,也并非未曾遇到心思不正之人,可是她绝对无法接受,她被这样一个人侮辱,对她而言无异于凌迟。
她兀自冷着脸思索,可在连宋看来却是分外刺激他。
那日他被那小白脸打的躺了好几天,威严扫地,可是连牧却厉声警告他不许再惹事,更是要将他赶回凉州。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纵然伤好了,他却……却再也无法人道!让他几欲发狂。他不敢去找他们晦气,可是那小白脸逼连牧不许收晟家货物,必然是与晟雨关系匪浅,思来想去他这才去了京城,想要打晟雨的注意。好不容易得了手,这女人却从头到尾不曾流露过一丝恐惧软弱,只要醒着就是这副模样,让他生生觉得自己被她压着。
他额角青筋直跳,这女人这副模样当真是以为自己不敢动他,又想起自己的情况,更是没了理智,他狠狠将晟雨拽了过来,嘶声道:“我就想看看,等你躺在我身下时,你是否还能这般!”
说罢他直接扯下晟雨的外衫,将她推倒在床上。晟雨死死咬着牙,眼神依旧不带一丝波动,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决绝。
就在连宋想要继续扯掉晟雨的中衣时,屋外传来几声痛嚎,随即一抹红色直接破开窗户,朝这边卷了过来,带起漫天木片碎屑,在连宋抬起头时,狠狠甩在他胸口,同时她一把伸手扼住躺在床上的晟雨的下颌,急怒道:“松口!”
眼看她嘴里涌出一股鲜红,乐瑶也顾不得外面一群人提刀闯了进来,将晟雨揽在怀里,低头急急忙忙察看。
晟雨勉强摇了摇头示意她无事,乐瑶看她只是咬破了舌头,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扭头看着地上的连宋,那眼神比刀还冷:“简直是杂碎,也不看看是什么货色,敢染指她!”
因着着急乐瑶只是通知了陈林他们,便只身闯了进来,此处距离燕云十八寨不过一里路,却是一个绝密之处,唯一的进口竟然是一片生满了绿色藤蔓的石壁。若非乐瑶发觉有一处藤蔓落叶颇多,觉得不对劲,就差点忽略了。她溜进来听着外面守岗的几人说,老大怕是今日艳福匪浅,这会儿估计在逍遥快活,顿时血冲大脑,也不管只有她一人,直接掠出去,震开守门的几个,撞进屋里。看到屋里的场景,她简直忍不住一股暴戾之气,她已然四年不曾杀人了,可是她现下就想杀得一个不留!
将软地站不住的晟雨抱在怀里,这才察觉到连方才差点被□□都无一丝表情的人,身子有些许颤抖,心里顿时有些发疼。看着眼前围了一片的人,她收了脸上的冷厉,低头对着晟雨笑地分外温柔,低声柔道:“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呢。”
说完抬眸看着吐了一口血,被人扶起来的连宋,顿时笑地有些Yin鸷:“接下来,让你看看什么是地狱。”
晟雨被她方才那下笑得心尖发颤,原本冰冷的模样此刻显得有些呆傻,乐瑶瞥了眼,即使情况危急,她也觉得颇为有意思。
“抓紧了,闭上眼,我们要走了。”说完乐瑶快速将晟雨放下背在身后,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犹如一片游龙,直接闯入人群中。
晟雨被她背着,直觉身下颠簸,周围一片刀剑碰撞之声,夹杂着痛苦的嚎叫,浓重的血腥味让她颇为不适。她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自然不会怕的不睁眼,只是看到乐瑶出手毫不留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