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凌秋这三年来,就翻出了一百左右同姓名的。
每次满怀期待的去见,最终都落得失望二字。
可尽管这样,当听到“凌秋”两个字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激动,再次燃上希望。
“双木林,秋天的秋。”张总喝多了酒,脑子有些发胀,搞不清楚为什么秦暮阳会这么激动的问名字。
坐在他旁边的何总猛的反应过来。
“我记得秦总找了三年的那个人,也叫凌秋吧。”
是凌秋,可不是林秋。
读音相似,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名字。
但这也不排除那是凌秋的可能。
名字相似,性格听着也相似。
张总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那人的名字有些熟悉,搞半天和秦家那消失的童养媳名字相似啊。
他哈哈大笑:“那不可能是秦总要找的人。”
秦暮阳瞟了他一眼。
张总解释道:“对方有个女儿在,而且女儿都四岁了。”
秦暮阳脸色一变,头微微下垂,掩盖住自己眼中的失落和痛楚。
何总一直在观察秦暮阳?徐徐开口道:“就算不是,秦总也可以去按一下脚啊,对方手艺不错,说不定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张总暗自瞪了他一眼,这姓何的可真多嘴。
何总尴尬一笑,讨好秦暮阳却把张总给忘记了,这俩人他可都不好得罪。
恰好服务员进来上了甜点,Jing致的甜点摆在眼前,秦暮阳却没有半点胃口。
酒桌上开始互相敬酒,秦暮阳一句不想喝,其他人也不敢动杯。
本来先前聊得好好的话题,一时间成了禁忌。
特别是离秦暮阳最近的张总,简直如坐针毡。
—顿饭结束后,张总站了起来,打算提前离开饭桌。
“秦总,我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秦暮阳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张总,然后平淡的说:“那你先回去吧。”
张总点了点头,脚步匆匆转身离开。
眼看着就要走出包厢了,身后的秦暮阳,突然开口问了句:“你知道那人的住址吧?”
张总顿了顿,回过头:“好像就在城南附近。”
“什么叫好像,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给我来好像。”秦暮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张总心脏发紧,他给了凌秋三天时间考虑,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凌秋没来消息,他当然有提前让人去查了他的住址。
“秦总,您等等我这就让人把他的住址发在您手机上。”
张总绐秘书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一下后就把通话给挂了,没几分钟,秦暮阳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面是那人的详细住址。
秦暮阳从先前张总的话中得知,张总想要包养那人,但那人还没有同意。
像张总这样的老油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个住址并不奇怪。
秦暮阳看着手机上的地址,用百度搜了一下后,神情微妙。
尽管知道那人不可能是他的凌秋,但他还是想去。
就像何总说的那样,不是那个人,但他也可以去看看,可以按一下脚。
他的生命正在缩短,最短有一年的时间,熬长一点或许能熬过两年。
他一个快死的人,活得太孤独了,他急切的想要去找凌秋,填补心里那个空缺。
张总离开后,秦暮阳倒了一杯酒喝。
他盯着杯子中摇晃的ye体,右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酒杯碎了,玻璃渣子碎在他手间,酒洒了一身。
“秦总没事儿吧?手伤着没有?”
“没有。”秦暮阳甩了甩手,那上面红色ye体,也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血。
秦暮阳扯了一张纸巾紧紧握着,手心里后知后觉的传来一股刺痛,显然是已经受伤了。
他站起身,说了两个字:“散了。”
语气冷淡的像是给员工开了一场早会一样。
其他人纷纷站起来,想要一起送他,但被秦暮阳冷淡拒绝了。
走出去时,包厢里剩下的几个老总谈起了秦家那些事。
“我看秦总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勾起了些伤心事?”
“找人找了三年多了,现在还没有消息,脸色能好才怪。”
“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就连秦家都找不到,那会不会是已经死了?”
“也有这种可能。”
秦暮阳让助理把他送回了酒店,半路上时,心脏猛的疼了起来。
他只微微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自己不舒服。
看了看表,九点多了。
酒店很近,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处理下车想送秦暮阳上楼但被他拒绝了。
“明天七点来接我。”
“秦总,您是有什么地方想去?”
“嗯,去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