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了。
“你把话说清楚,苏暖人呢,你不是说她被堵在这边了吗?”谢眉皱眉问道,还私下张望了半晌,想要看看周围还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唐琳一脸无所谓, 她搓了搓手,寒冬腊月,这天真是够冷的。
“对啊,你不知道刚刚那后台人来人往地,出个门都被堵了半天。”唐琳解释道。
谢眉压着火气, 好声好气地问道:“那她现在人呢?”
唐琳笑笑:“走了啊,最开始是有些拥挤,后来人少了, 她就和顾臻一起走了啊。”
谢眉一听就知道自己这是又上当了,咬牙切齿瞪着唐琳:“你耍我是吧。”
唐琳看着谢眉气到五官都要纠结拧巴在一起了,样子实在有些好笑。
成功把人骗来,但万一惹毛了对方把自己从车上扔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唐琳立马陪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今天确实跟着我和顾臻过来的,刚跟着顾臻的车走了。”
谢眉斜眼看她:“我给她打电话她怎么没接。”
唐琳笑道:“上了车就睡过去了,况且她在后台呆了一晚上,估计不方便直接调静音了,怎么可能听得到。”
好家伙,一个对家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居然比她谢眉自己还了解她手下的艺人,这种感觉真是好似艳阳天吞冰块,透心凉。
“行了,都说清楚了,你可以下车了。”谢眉直接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唐琳这就不乐意了:“你知道我今天晚上Cao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累嘛,有没有点同情心。”
“你活该。”谢眉气不过,直接就要解开唐琳身上的安全带,把这人扔下去,让她去继续去喝西北风。
唐琳一看谢眉这是铁了心要翻脸,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掰着手指头就开始跟谢眉掰扯这些日子里,她为她们天晟帮了多少忙,打了多少掩护。
一桩桩一件件有板有眼的,噎得谢眉哑口无言。
要说谢眉这人在唐琳眼中哪儿哪儿都不好,就有一个优点,业内闻名。
她不爱欠人情。
这不,被唐琳逮着这个软肋,谢眉也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白做了一回司机,咬牙切齿拉着唐琳,给她送回了家。
顾臻那边是一丁点抛弃自己劳苦功高经纪人的愧疚也没有。
苏暖在车上睡得熟,顾臻还贴心地放了点轻音乐,将暖风开到适宜的温度,还特意调整了风板,让气流不会直接对向苏暖。
农历新年,街上只有零星几个过路行人,再没有平日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
这是国人的传统,难得的几天休假,所有人都会不远万里去到自己所爱着的人们身边,一起相守度过漫长的黑夜,迎接新一年最美好的黎明。
顾臻嘴边始终含着微笑,她时不时侧头去看睡在自己身边的苏暖,她头靠着车窗玻璃,这让顾臻不由得放慢了车速,生怕开快了让她磕了碰了。
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顾臻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很满。
她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走过漫长的岁月,经历许多好的、不好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一刻罢了。
为了遇见她,为了能够和她牵手一起走在阳光下。
这样想着,顾臻忽然一打方向盘,掉转了行驶的方向。
阳光啊……忽然很想和她一起去看太阳呢。
在车上睡觉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不舒服,饶是苏暖睡得沉,最终也是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
她觉得自己应该睡了很长时间,可一睁眼自己居然还在车里。
苏暖迷迷糊糊地看向顾臻:“我睡了多久?”
顾臻看看时间,回道:“三个钟头。”
“哦。”得到答案的苏暖没什么自主意识地点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三个钟头?”
苏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顾臻的手。
从她认识顾臻那天起,这人就有带手表的习惯。
别的女孩子都是漂漂亮亮的手链和镯子带着,偏偏顾臻古怪,非要带个腕表,还尤其钟爱黑色皮质的表带,看上去总显得有些憨。
不过苏暖在这一点上争不过顾臻,最后也只好隔三差五Jing挑细选一些自己满意的款式,送给她当礼物。
眼下情急,苏暖抓着顾臻的手看时间,注意到了她雪白手腕上带着的手表。
那是一块百达翡丽白金款式腕表,玫红色的皮质腕带,白金镶钻的表盘。
苏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第一次送给顾臻的那块表,用的是她们出道后好不容易攒下的钱。
被所有人教训了半天败家,但苏暖还是对自己的眼光和审美非常满意,为此还把顾臻原本那些不怎么值钱的腕表都拾掇拾掇扔了老远。
最后苏暖给顾臻带上时,那一脸洋洋得意的小表情,顾臻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
苏暖原本是要看时间,可如今却看着这块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