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身进了洗手间。
在刚才叶流氓所摸过的地方,又用镜子照了照。
那一颗圆润的红色痣从镜子中映射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刚好。
方静舒又将那两份DNA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她目光在‘爸爸’一栏注视良久,心中划过一个不可能中的可能性,很微妙。
***
“救命,救命。”
“雪宝,雪宝。”
“美人,美人。”
……
雪球瞪大眼,在屋子内找了一圈,没找到那只秃了毛的鸟,而且她确定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门外,叶涵曦蹲下身,有些不确定这秃毛是不是就真的能让静舒开门,她一边递食物,一边诱惑道,“呐,你如果能够让静舒开门,我就让你变漂亮起来,怎么样?”
“开门,开门。”
“孺子可教也。”
雪球挪了餐桌旁的凳子,坐在凳子上,扭动门把,门随后打开了一条缝隙。
叶涵曦立即伸出手,卡在门缝上面,“雪球,开开门。”
雪球推了推门,就听见叶涵曦的惨叫声,她迟疑了一会,又从凳子上摇摇晃晃的下来,挪开了凳子,门就打开来了。
“雪宝,雪宝。”
“是雪球。”叶涵曦矫正道。
方静舒听见门外的动静,立即将东西收拾好,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叶涵曦拎着个鸟笼,站在玄关处,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她再看旁边的椅子和雪球,顿觉得引狼入室。
“雪球!”
“静舒,是我让雪球开门的。”
雪球顺势将叶涵曦手中的鸟笼抱在怀中,小瞅了方静舒一眼,立即就跑去了阳台。
方静舒上下打量着叶涵曦,刚才脑海中那诡谲的想法又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叶涵曦,我们谈一谈。”
叶涵曦顺手将一旁的椅子挪回到原位,就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好似一个等着裁判下判决书的人,她张了张嘴,很是肯定道,“静舒,那一晚是我。”
“你是……男人?”
“不是。”
叶涵曦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开始她不太确信,如果不是小家伙长得和她小时候太相像,加上还有自闭症,以及那些共同的爱好,“我——”
“咚咚,静舒,你在家吗?”
“是小花。”
方静舒正等着叶涵曦解释,就目前而言,手中的两份DNA报告以及叶涵曦之前在咖啡厅中所指认的那些目前可以说对的上号的印记,让她不得不去相信,也不得不面对当年的那件事。
事情总要弄个清楚明白,她再也无法骗自己了。
“夫人。”
“静舒,冒昧打扰你,方便请我进去喝一杯茶水吗?”巫维尼站在门外,身后还带着赵小花。
方静舒自然不好拦,敞开门道,“夫人,请进。”
巫维尼一进门就看到叶涵曦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品茶,紧绷的心也瞬间放下了,“静舒,不用忙了,我就是来和你解释一下涵曦的事,那份DNA报告其实是我擅自让人去做的,涵曦她并不知情。”
方静舒本想给她倒杯水,听到这话不由微楞了下,“夫人,你也相信那份DNA报告?”
巫维尼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构造后,就拉着方静舒到了屋内,关上门道,“抱歉,我家涵曦她当年做错了事,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静舒,真是抱歉。”
“当年……?”
“你不是想问涵曦她三年前的事吗?”
“是。”
方静舒不太记得当年的事,就记得那一晚上好像是自己强迫了别人,所以这些年来她也没怨过谁,只觉得自己太过轻信了别人,上了当。至于孩子的父亲,她一直都不想去寻找。
在那个地方出现的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找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是叶涵曦主动说出了那晚的酒店以及她身上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一些印记……她依旧不相信那晚自己和一个未成年人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
这件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三年前的那件事,其实你问涵曦,她也许最清楚。不过对于DNA报告中的事情,我却能够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巫维尼当年并不知道叶涵曦为什么会碰巧出现在那家酒店,当时她们寻了一晚上的人,差点就去警察局报警。
“夫人,涵曦她是……双性人……??”
巫维尼哑然失笑,摇头否定了,想起那些过去的事,她脸上的笑容随即收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这事还要从涵曦五岁说起……”
巫维尼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幸福,至少在叶涵曦五岁之前她都是这般觉得的,有一个贴心的女儿,有一个明事理的丈夫,一个美满的家,一个女人一辈子所求不就是这些么?直到叶涵曦在放学的时候被人绑架,绑匪狮子大开口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