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
有好几次,她想直接走过去把他拎出来,让他不要再跟着自己了,可是,当她走近之后,那男的又不见了,估计是知道自己是故意要去撵他的吧。
后来,看他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她也就懒得去管了。
飞机在十多个小时后降落,她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乘坐地铁前往拉丁区戴千仞空出来的住所。
经过广场巨大的石雕时,喷泉的水花飞溅在空中,被阳光覆上了淡淡的色彩。
巴黎的天空很是晴朗,她从住所出来时,将相机挂在脖子上,伸展了一下手臂。
在香榭丽舍大街一边走,一边拍,白色的房屋衬着蓝色的天,被相机收纳为一体,那种感觉,是极妙的。
路过一个小商铺,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身影——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那个穿着蓝墨色长裙和褐色格子短袖的长发女孩,似乎并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个陌生人,来往人群中的一个陌生人。
短短几天里,她去了诸多地方,歌剧院大街,LesHalles区,圣多诺荷大街等。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圣日耳曼区。也许是那里有些怀旧,她在Shad买了一顶帽子,走出店铺后就戴上了。
在离开法国的前一天,她又去了Au Bougnat餐厅。这里的餐具依旧很情调,她一边吃着香煎鲑鱼,一边透过窗户望向外头。
走到埃菲尔铁塔附近时,有对美国的情侣面带笑容地向她走过来,问她可不可以帮他们拍张照片,她笑着点头答应了。
然后,那对情侣走到对面,自然地摆出各种亲昵的姿势,望向镜头。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背景是高耸闪耀的埃菲尔铁塔。
“真是太感谢了!”情侣中的男子一边从她手中取回相机,一边同她握手言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孟佳乐也笑了笑。
“你是中国人?”而后,对方又问。
“是的。”孟佳乐点点头。“谢谢你没有把我认成日本人或者韩国人。”
“啊哈,当然,你们口音不一样的。”对方继续说。“你帽子真漂亮。”
孟佳乐笑了。
离开埃菲尔铁塔,行在塞纳河左岸,经过一个个的咖啡馆,她不停地调着相机。
路灯洒下昏黄的色调,远处的米拉波桥衬着河水,喧嚣中透出一分宁静。
孟佳乐坐了下来,摘下帽子,双手搭在膝上,微微眯着双眼,念出了那首诗。
“夜幕降临,钟声悠悠,时光已逝,惟我独留,爱情如滔滔河水滚滚而去,永远不回头,岁月是这样的缓慢,希望强烈难羁留,夜幕降临,钟声悠悠,时光已逝,惟我独留,日复一日周复一周,岁月滚滚,爱情已休,恰似这塞纳河水一去不回头。”
手指捏着帽檐,一阵风拂过,尽管不冷,然却仍旧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回到国内,她又去了之前和颜墨去过的那些地方。
独自看了一场电影,去了一趟游乐园,去了一趟之前一起进过的餐厅,走了一趟之前走过的路。
来到那家之前一起来过的特色小吃店时,她坐下,要了一杯香草nai茶,一份台湾小烤肠,一份鸡腿,然后择了个角落的位置吃下。
最后,她站起身,走到以前一起坐的那个位置,双手撑在桌上,在墙上寻找着那张自己以前写的小卡片。
找了很久,她几乎都要放弃了的时候,在一张新贴上去的卡片底下找到了。
自己的字迹确实有些丑。不过,现在要好很多了,要知道,她现在每天都在练书法。
比如今天,她练完一篇硬笔字后,又拿着毛笔写了三个草书。
“我爱你。”
三个字,一气呵成,写完后,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她仰起头笑了,结果手一抖,墨汁在那个‘你’字后面添上了浓重的一点。这幅字,变脏了,于是,她又垂下头,将毛笔蘸上新的墨汁,豪气几笔一挥,那黑点就化作了玫瑰,加上藤蔓与叶片,将‘我爱你’三个字牢牢缠住。
收拾好笔墨纸砚,和Jim玩闹了一会儿,又洗了手后,她开了电脑,打开邮箱,再一次输入颜墨的邮箱地址。
这个邮箱地址,她早已经烂熟于心,其实根本没有死记硬背,只是看的次数太多,就记得了。
望着在空白页面上闪烁的光标,她吸了口气。
她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打开邮箱想要给颜墨写信了,只是,经常都是在打开邮箱后就开始发呆走神,半天都没有写出几个字;再不然,就是写了半篇,然后觉得太过矫情,便又删掉。
很理所当然地,这一次,她在还没有打出一个字的情况下,就又关掉了邮箱页面。
韩玄梅生日那天,孟佳乐从衣橱中翻出一件浅黄的无袖连衣裙穿上,将头发高高地竖起来,抹了点BB霜,然后就出门了。
婚礼很热闹,不少学校的老师也来参加了,孟佳乐那一桌的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