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就是权势,而我只是她获得和巩固权势的一个工具。
那天我从御花园回来后就病倒了,迷迷糊糊的过了一阵子,等完全清醒,母后已经登上了后位,而我这个草包公主也变成了太女。
后来我偷听母后和她心腹密谋,是她们将写着我生辰的布偶放进了元后的寝宫,陷害了她们。我之所以会病,便是因为她们当真用了我的头发。我经常在御花园遇到元后,则变成了元后处心积虑害我的证据。
后来我去了一次冷宫,宫人正用草席卷着她的尸体,打算送去焚烧,姐姐穿着一身白衣站在远处,双眼通红。从那以后,我便再没见过姐姐哭了。”
林娇似乎知晓了昭和让自己接近德善的意图。
“大公主的母亲是被你们害死的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母后会利用我。”德善突然抢走盒子,鱼食被倾洒在地上,死命的踩踏,“母后说得没错,我就是傻子,若不是她护着,我早就成了渣渣!”
林娇看着德善这个样子,觉得十分心疼,连忙抱住她,“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我选择不了我的出身,我没办法决定我的母亲,可我还是觉得悲伤,母后她为什么要这样…”
过了好一会,怀中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故作轻快道:“我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你可不要当真啊。”
?怎么又变了说法?莫非是像维护她的形象?
察觉对方的意图后,林娇果真装出一副被欺骗的样子,硬邦邦的立即推开她,严肃道:“以后不要用这种事开玩笑。”
过后又补充道“我会心疼的。”
看着德善意志消沉的样子,她不由得想起同样被掩藏身份承担父亲期许的妹妹林瑜,一样让人心疼。
德善揉了揉眼睛,兴奋道:“我就知道苦rou计是最有效的,看吧这就上当了。”
可怜儿。
林娇突然想起先前那个女子,白衣。白衣对德善应当是真心的。
她一定会伤害到德善的,不若让白衣陪在德善身边,思考片刻便提议道:“其实我不是很介意白衣的存在,你不必赶她走的。”
德善显然没有想到话题会突然歪得这么快,沉默片刻,方才出声,“白衣的确母后安排在我身边的钉子。”
“为什么?”
“母后大约是觉得控制了我,她心中才会觉得踏实吧。”德善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悲凉。
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聊下去,林娇重新换了一个。
“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我来历不明,你就不怕会是其它国家安排到你身边的间谍?”
“间谍?怎么会有你那么狼狈的间谍呢?你什么都告诉我了,以后还能干出什么坏事呢?”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笑颜,满脸都是信任,“况且就算被你骗了,那我也心甘情愿。”
林娇牵住她的衣角,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其实,我真的会骗你,会伤害你。
“不相信我吗?非要逼着人家表白。”德善突然跳到昭和的身上,像无尾熊一般紧紧勾住腰肢,“你是我捡回来的,你和这里的人没有瓜葛,不像其他围绕在我身边的人,总是怀揣着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你在这里唯一的依靠,我对你好,你也不会辜负我。”
林娇没有出声,转了个身子,背着德善缓缓走出乐听院。
“娇娇,你还是第一个背我的人呢。我好幸福啊。”
“以前没人背过你吗?”
“没有呢。”沉默了一会儿,那声音又高了起来,“不过有你就好了。”
林娇看着地上两道重叠在的影子,心中的愧疚更甚。
德善,等我见到阿瑜后,我再来向你请罪。
***
一旦忙碌起来,日子便过得奇快,转眼间便到了德善与林娇的大喜之日。
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可屋内却是安静无声,气氛沉闷不已。
林娇怔怔的望着铜镜里的女人,不发一言。艳绝倾城,端庄高贵,陌生又熟悉。
喜娘甩了甩手绢,笑道:“哎呦喂,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标致的新娘子呢。姑娘,你笑一个吧?”
宫女们纷纷附和,“是啊,姑娘生得如此貌美,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她就要成亲了吗?
林娇伸出手想要抚摸镜中的女子,却只是碰到了冰冷的镜面,泪珠毫无预兆的滚落。
“哎呦,我的祖宗哦,你怎么就哭了呢?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触霉头啊。”喜娘一边替她补妆,一边劝道,“姑娘喂,虽说咱太女以前是干了不少糊涂事,招惹了一些花花草草,但为了姑娘您啊可是将那些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您还有什么不满呢?”
补完妆后,喜娘塞了一个苹果到林娇的手上,“来来来,红苹果,小日子红红火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