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腹中空空,以后过日子没啥意思,只怕会成怨偶;看着憨厚的嘛,却是拿不定注意的,事事都要过问家中的母亲,女儿嫁过去肯定要受恶婆婆搓摩;剩下那些有点文采的,却又是斯文败类,面上对咱们女儿说一见钟情,私下里府上都有了好几个庶子。
你说说看,我们能放心将嘉嘉交给那样的人吗?”
陈相爷和陈夫人也是在花会上遇见的,路痴少年帮少女取下了风筝,便开启了一段美满的姻缘。想起往事,相爷眉眼里都是甜蜜。
陈相爷不得不小小的傲娇了一把,“哼,这下你知道我当年是多受姑娘们欢迎了吗?长得好看、又是状元,还能带兵打仗,你是不是上辈子在佛祖前许了愿,这辈子才能嫁给我啊?”
陈夫人扯了澈他的美髯,打趣道:“是是是。”
“那你还帮着熠儿?”相爷也有些委屈。
陈夫人收回了手,感叹道:“其实熠儿这个孩子挺不错的啊,你看他长得多好看啊,跟画上走出来似的,跟咱们嘉嘉多配啊,以后生下的外孙,不是更漂亮?
熠儿又上过战场,处理政事也是干脆利落,可见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将来肯定不会让嘉嘉受委屈的。
再者,贵妃妹妹向来喜欢嘉嘉,脾气又好,也不会存在什么婆媳关系啊。
重点是这两个孩子生出了情意啊。
这么好的女婿,上哪里找去?”
相爷看了看手上的玻璃瓶,心中翻了数百个白眼,一瓶豆蔻就把她夫人收买了,这小子哟,这般油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面上却是附和道:“夫人说得对,熠儿是个不错的孩子。”
陈夫人这才满意了,“那你以后可别再把你同僚的儿子带回来了啊,省得以后传出去什么流言可就不好了。”
相爷点头应道,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给陈夫人上涂豆蔻。
唐熠今日拜访丞相府也不是临时起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上门来宣扬主权的。
皇后和贵妃离了皇宫后,陈嘉便没了再留在皇宫的由头,便只好回陈府。
这一回去可就了不得了,陈夫人带着陈嘉隔三差五的奔赴宴会,昨儿是国公府孙子的满月宴,今儿是侯府老太君的寿宴,明儿又是伯府小姐的赏花宴,好不热闹。
一来二去的陈嘉便又结识了不少姑娘。
侍郎府的小姐吹得一手笛子,宴会上听了陈嘉的琴声,便引为知己,姐姐妹妹的叫了起来;将军府的姑娘不爱红妆爱戎装,英姿飒爽,陈嘉也不知怎么了缠着那位小姐一起学武,走动得很是亲近;再有便是那街道上唱曲的小姑娘了,说是家中老母生了重病,要卖身换药,陈嘉回府时遇上了便将赠了十两银子给那小姑娘,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第二日便跑到陈府说是要以身相报。
更糟糕的是陈相爷在旁边煽风点火,带了不少容貌俊秀的青年回府,美其名曰探讨学问,实则就是相看女婿。
唐煜坐不住了,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了!
陈嘉回去快一个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给她传过只言片语!
变心了?不行!
唐熠这是第一次上陈府,并不熟悉庭院的不知,饶了好一阵才找到陈嘉的是院子,只是还没走进去,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小姐,你真好看。”
“真的吗?小白,你真会说话。”
“小姐这天下间最好看最善良的人了。”
“瞎说,你才见过几个人啊。”
小白摇了摇头,将头搁到陈嘉的膝盖上,撒娇道:“小姐买下了我,我就是小姐的人,小姐就是我的全部啊。”
“诡辩。”
陈嘉捏了捏小白的脸颊,察觉这丫头来了陈府后面色红润了不少,两颊的rou也多了写,摸着粉嫩嫩的,手感极好,不由得多捏了一阵。
小白也不挣扎,趴在陈嘉的大腿上,眼睛微微闭着,似乎极为享受。
从唐熠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人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一时间心中吃醋不已,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
“嘉嘉!”
临近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瞧着实在可怖,收敛了情绪,才说话:“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想你啊。”陈嘉很没骨气的承认。
方才她在同小白讲故事,说到了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心头升起一阵担忧。
唐熠走近,替她取下头上的掉落的海棠花,反问道:“想我,怎么不去看我?”
“我没空啊。”陈嘉回答得理直气壮,心头却是有些埋怨的,自从唐熠当了皇帝后,分给她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了。
她想给唐熠写信,又怕打扰了对方,心底未尝不是在赌,赌对方会不会先想起她,主动找她呢?
“你没有空,那你怎么有时间去和别人一起弹琴吹笛、去学武?”唐熠看着边上站着的那个小丫鬟实在碍眼,“还去学英雄救美?惹得人对你念念不忘、生生世世永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