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觅夜跪在凤非昔面前,恭敬的说道:“此事确实为白虎国人所为,此乃微臣与吕大人亲耳所闻,绝无谎言。”
吕青相也跪在一旁,听罢接口说道:“确实如此,此乃陈波章亲口承认之事。”只是陈波章所言的投靠和合作什么的,却不适合在此时说了。
凤非昔慵懒的靠在王座之上,吕青相又道:“微臣已把白虎使团之人都囚禁在行宫之中,等候陛下发落。”
“他们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啊,难道就觉得孤不敢处置他们吗?”凤非昔微微勾起红唇,“说来孤也想知道,白虎国对于这一件事又是什么看法呢?”
场下的两人自然不敢搭话,凤非昔自然也不是让他们答话,她先是让吕青相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觅夜,道:“安王大义灭亲,孤心甚慰啊。”
凤觅夜几乎一抖,恭敬的叩首道:“白虎国人胆大妄为,微臣与白虎国虽有渊源,却也知忠义,更何况陛下把此事交给微臣,微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好,安王有心了。”凤非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是带着笑的,目光却又是充满了漠然,“想来安王近日也是辛苦了,那便早些安排,去到封地好好歇息吧。”
凤觅夜原本万分不愿意离开王城,但是此时听到又不免松了一口气,恭敬的说道:“微臣谢陛下挂心。”
凤非昔也有些累了,便也让凤觅夜退下。
刺杀际古桦之人竟然会是白虎国人,这又是为何?他们刺杀际古桦的理由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际古桦三番四次搅乱了他们的计划?
但是这话听着却明显有些牵强了,若是品欢沁派人出手倒是能说得过去,但是白虎如此突兀的出手,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此事真的只是白虎一国所为?怕也是未必吧?三国使团在朱雀中向来是共同进退,哪一件事不是三国的身影都在其中?倘若这件事真的是三国所为,无利不起早的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利益呢?
凤非昔靠在王座上越加的显得慵懒,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在扶手的凤凰头上,凤目微眯,想得出神。
若是真的也有青龙的身影在其中,际古桦知道此事也不知会不会伤心。青龙毕竟是她的祖国,怕是不会无动于衷,不过若是真的有青龙的插手也好,凤非昔可不想际古桦站在自己祖国那边。
只是他们的举动到底是为何?
凤非昔一时想不通,便也不再想了,这几日墨不规以受伤为由赖在了勤王府之中,际古桦因此就不好直接回宫。凤非昔虽派人时刻盯着墨不规,却也不是办法。
凤非昔叹息一声,起身准备去勤王府。
而勤王府之中,墨不规伤口再次裂开了,躺在床上脸色有些痛苦。而际古桦则在一旁为其包扎。
“宁亲王可否行事再小心一些?”际古桦语气带了些许的不耐烦,“不过几日,这伤口已经是第二次裂开了,宁亲王若是还想要这条手臂的话,就该好好爱护才是。”
墨不规脸上的冷汗直冒,看着十分痛苦,只是不知这是真还是假。“桦儿,都是我的不对,只是那武器就这样砸下来,我这一心急就想接住它,所以才会裂开的。”
“好好的武器挂在墙上还能掉下来?”际古桦语气带着些许的怀疑,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又道:“王爷这把剑已经挂在书房这么多年了,都未曾掉下来,怎的就这么巧?”
墨不规厚着脸皮说道:“兴许是因为多日前我与陛下在书房过招,所以才让它岌岌可危?”
“宁亲王这话就不对了。”凤非昔漠然的声音从房间外传了出来,墨不规乌黑的眸子闪过不耐之色,又听得凤非昔说道:“那日书房可是孤与桦儿一同收拾的,又是亲自确认的,又怎么会出现如此问题?”
际古桦此时也为墨不规包扎好了,淡淡的站了起来,“已经好了,宁亲王在勤王府也待了不少时日,该是回行宫之中了。”
墨不规神色低落的说道:“桦儿就如此心急的想要把我赶走吗?”
凤非昔红唇微勾,眉眼间带着淡淡的讽刺,“然而宁亲王赖在王府之中又是君子所为?”
“可是我从来不是君子啊,我只是小女子而已,还是受了伤的小女子。”墨不规轻轻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带着些许的挑衅看着凤非昔,“陛下您看,受了伤。”
凤非昔脸色可见的变得漠然了下来,际古桦轻轻牵住墨不规的手,蹙眉道:“下官很是感激那日宁亲王出手相救,但是却也不愿宁亲王夹恩相逼,这几日下官自忖未对亲王懈怠半分,也该是够了。”
墨不规神色明显有些受伤,她看看际古桦,又看看凤非昔,苦笑一声,说道:“桦儿,我对你如何,你该是一清二楚,你又怎的如此狠心?”
“承蒙亲王厚爱,下官福浅,承受不起。”际古桦朝墨不规福礼,“亲王若是实在舍不得勤王府,也不是不可以留下来。”
此话一出,墨不规和凤非昔都有些愕然,然后便见际古桦微微一笑,满腔柔情的看向凤非昔,再朝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