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看着那块地图,手指扫过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道:“都上来,看到那些奏折没有,都看看。”
三位大臣面面相觑,还是与凤非昔最为亲密的罗纱率先起来,与旁边二人一同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各捧起一本奏折。
“账本上涉及大小官员四十九人,为求轻判而相互揭发的官员有五十三人,共计一百零二人。”凤非昔纤细的手指一边在地图上移动,一边漠然的开口。
看着奏折的三人听着这话只觉得奏折在发烫,恨不得立刻就甩了开来。又听得凤非昔接着道:“其中在朝官员共计十九人,外派官员八十三人。三位爱卿,你们说孤要拿他们怎么办?”
三人冷汗都出来了,这受到牵连的官员也未免太多了吧。
凤非昔似乎没想他们回答,又说道:“按照账本上的受贿统计,折算起来黄金四十六万溢,还未算被抢的另一半。总说财政拮据,国库空虚,连赈灾的黄金二十万都差点给不出,这里就有四十六万了,好一个财政拮据。”
“臣等罪该万死。”三人立刻跪了下来,大汗淋漓的告罪。
“还有那些负责东圳一带的郡守,沿海啊。”凤非昔的手指移到了朱雀边缘沿海一带,“掌盐路,被告发官商勾结,官盐高卖,私盐泛滥。盐可是暴利,光这郡守估计就已经富得流油了吧?”
“朝中臣子怎么与孤说的?说是连官员们的官秩都发不出来了,让孤开放捐官。”凤非昔的手指重重的敲在了地图上,发出几声闷响,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气。她面带笑容的看向这三人,目光中满是冰冷,“你们都好大的胆子!”
“微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息怒。”
“息怒?如果遇到此事孤都可以息怒的话,是不是改天尔等要瞒着孤把这王位也卖了?!”凤非昔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一众贪官,还有东圳的盐路问题,若是明日尔等给不出孤满意的答案,孤看尔等也该告老还乡了!”
三人吓得只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高声应道:“微臣遵旨!”
“这堆奏折,孤不想看见,你们都抱回去,好好看看都写了些什么东西。”说罢凤非昔甩袖离去。
凤非昔动怒是必然的,况且她也必须把态度给拿出来,若不是如此,恐怕那些臣子们更是要反。她怒气冲冲的出了乾照宫,一时竟不知去哪好,想了想,往凤千安的行宫走去。
凤非昔去到凤千安行宫之时,际古桦正与凤千安在下棋。
凤千安一脸认真,额头上出了些许的细汗,际古桦神色明显轻松,还有空为凤千安擦汗。
两人身旁放着冰水,所以凤千安明显是被下一步给困住了,所以才会出了汗。
看到这一幕,凤非昔才觉得原本暴躁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她现在最重要的两个人相处和睦,如同母子,她身为她们的爱人和母亲,如何不感动?
凤非昔神色柔和了下来,挥退余下之人,走了进去。感受到Yin影的时候,那两个人才发现凤非昔的到来,行礼倒是一丝不苟,凤非昔随意摆摆手,尚未说话,就看到凤千安的余光还在棋盘上,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想下就继续下吧。”
凤千安抿唇笑了笑,然后就又坐了回去。际古桦起身走来挽住凤非昔手臂,柔声问道:“陛下今日怎的往这来了?”
“朝中之事有些烦躁,孤就往这边走走,看到你俩,孤就放松了些许。”凤非昔亲昵的刮了刮际古桦的鼻尖,“你这是在为难千安?看千安眉头紧锁的。”
“哪是呢?这可是王太女自己要求的,原先我只赢半子,王太女说我故意的,要让我用真实水平再来一局。”说罢际古桦自己也笑了,“我这看王太女这么有骨气,自然也不手下留情了。”
凤非昔好笑的摇了摇头,见凤千安还在想着,便自顾自的说开来,“前段日子典客所说麒麟国人来访,怕是这几日能到王城。”
际古桦颔首,“陛下先前与我说过,这麒麟国人怕是真的穿过了那片森林,能从那里出来,恐怕身手都极为不凡吧?”
“确实如此,孤亦不知这两边数千年未曾相聚,现今武功等方面差别多少,若是略高一筹,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底盘,倒亦不怕。”凤非昔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极蓝的天空,“说来,孤也很想知道这麒麟国人,现今会是何样。”
“听闻领头者为一女子,怕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辈,而且还是一位亲王。”际古桦倒是有些忧心,“只是游历倒也罢了,若是心怀不轨……”
“总归要他们来了才知道,这宁亲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凤非昔妩媚一笑,她拍了拍际古桦的手安抚,“朝中虽动荡,但也在孤的控制范围之内,放心吧。”
际古桦心中叹息一声,忍不住问道:“这几日的莫淼一案如何了?”
“孤让丞相等人头疼去了,先让他们把事情理出来。”际古桦看了凤千安一眼,说道:“而今有三件事要执行,一是莫淼一案牵连出来的官员,二是东圳一带的盐路,三则是,安王的封地。”
际古桦一怔,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