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勇气,只是却一点都不后悔。此时听得凤非昔的调侃,明知道该害羞的是凤非昔才是,但是却自己羞红了脸。
际古桦咬着嘴唇,本来就搂着凤非昔的脖子,此时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亲昵的对着鼻尖问道:“陛下认为呢?”
“你果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凤非昔宠溺的以鼻子轻轻划过她的鼻子,然后侧脸亲吻她的脸,再吻她的唇,“明日还要早朝,孤暂且放过你。”
放过自己,是指的什么方面?
际古桦似有些迷茫,又觉得羞涩异常,隐隐察觉到了说的是什么。她不敢直视凤非昔的目光,只好搂紧了她的脖子,往她肩窝处钻去。
“睡吧。”凤非昔躺在际古桦身侧,也是疲惫至极,声音都变得懒洋洋的。
际古桦乖巧的拉了被子盖住两人身体,想了想,抬头亲吻了一下凤非昔的额头,凤非昔微微勾了勾唇角。
凤非昔在际古桦寝宫留宿了,或者是因为喝醉了,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谁知道呢?
怜儿得到允许之时,带着宫女推开了门。她先是看到散落在地的酒坛等,吩咐宫女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她捧着王袍走进了内室。
际古桦已经穿好了官服,站在一旁整理官帽。而凤非昔穿着亵衣从床上起来,她见着怜儿,哑声道:“东西留下,你们就出去吧。”
怜儿低头恭敬的应道:“是。”
际古桦主动服侍着凤非昔的盥洗和更衣,见她张开双手之时,际古桦没忍住为她穿上王袍之时,抱住了她。
“大清早的,是在勾引孤吗?”凤非昔心情着实不错,她回抱着际古桦纤细的腰肢,眉梢满是笑意,“若是被臣子们看到了,准能骂你一句祸国殃民的狐狸Jing。”
际古桦皱了皱鼻子,娇俏的道:“陛下别忘了,我也是臣子中的一员。”
“是啊,所以际大人,还要不要上朝了?”凤非昔伸手刮着她的鼻子,“孤迟一点无所谓,但是你要是迟了,估计明日说你怠慢早朝,不恭不敬的奏折就摆满了孤的凤案。”
“到时候我就直接上言,因陛下美色误人,故耽误了时间,罪魁祸首是陛下。”际古桦反驳了一句,而后牵着凤非昔在妆台前坐了下来,“陛下,我为你画眉吧。”
“嗯。”
际古桦为凤非昔妆扮好了一切,然后匆匆离开了寝宫。她必须要在凤非昔尚未到达徽安殿之前到达,她身为臣子,断然不能迟到。
际古桦去徽安殿的途中会远远的经过清尘殿,满心喜悦的际古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不过在经过清尘殿之时,她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清尘殿,只见得清尘殿三个字挂在门匾之上。这是凤非昔的字迹,这同样也是逝去王夫的寝宫。
凤非昔永远不会忘记王夫,可是现在陪伴在凤非昔身边的是自己。际古桦想起昨晚的缠绵,喜悦的笑容变淡,恢复了她原有的淡然。
不管如何,凤非昔愿意在自己面前展露最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就够了。
王夫,如果不是你,恐怕今日的凤非昔绝不是现在这样。谢谢,从今以后,请放心的把陛下交给我吧,我会带着你的遗憾,陪伴在她身边。
连同着王爷的遗憾,一同活下去。
际古桦对着清尘殿笑了笑,然后快步离开了。
“祭祀台已经准备好,行宫现已准备完工阶段,还请陛下放心。”太祝恭敬的站在徽安殿中央,说道。
“太史可占卜出国奉之日?”凤非昔慵懒的靠在王座之上,眯着眼睛问道。
“回陛下,臣夜观星象,昨夜紫微星异常明亮,臣为此占了一卦,经紫微星照应,确认国奉之日为五月初七。”太史道。
“差不多是半个月后的时间,爱卿们可莫要出了什么纰漏。”凤非昔的声音慵懒而冷媚,她环视底下臣子一周,最终落在了凤台贤身上。凤台贤消瘦得仿佛病入膏肓一般,令得凤非昔眼神微有一变。
退朝之后,际古桦正准备入宫之时,突然被凤觅夜拦住了。
“王爷。”际古桦执了一个下官的礼节。
“际大人现在果真是大忙人,忙得连勤王府都不回了。”凤觅夜见穿着官服的际古桦温柔之中带着一丝英气,心里有些心痒,也有一些暗恨。
际古桦微微皱眉,她向来不喜凤觅夜,只是没有想到凤觅夜现在目光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掩饰,满是侵略性。“藏书阁汗牛充栋,下官自得多加上心。”
“仅仅是因为藏书阁吗?”凤觅夜想到之前的主意竟然让际古桦逃过一劫,凤非昔对其的恩宠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又听得昨夜凤非昔留宿了际古桦的寝宫,心底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际古桦脸色微变,她在宫中名为整理书卷,实际上却是为凤千安解毒,现在更是多了一重身份。不管凤觅夜这句话有意还是无意,都足以让她提起防备心来。
“下官不知王爷所言何意,还请王爷明言。”际古桦恭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