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府迎来了一位尊贵却也算常见的客人。
毕竟凤非昔经常穿着男装就跑来勤王府坐坐。
凤非昔来之时,凤天启正准备用膳,见着她来了,不由露出了笑容,行礼道:“臣弟见过陛下。”
际古桦坐着轮车在一旁不好行礼,凤非昔抬手阻止她举止,道:“不必多礼了。”
“陛下用过晚膳没有?”凤天启虽然是这样问,但是还是非常自然的唤来下人添多了碗筷。
凤非昔便坐在了凤天启的旁边,此时下人都自觉退下去了,凤非昔便问际古桦,“勤王妃坐着的可是轮车?”
“是。”际古桦含笑点头。
“可是勤王的主意?”凤非昔带了浅浅的笑意。
“是。”际古桦再次点头。
“有了它,至少公主不必整天都在床上躺着了。”凤天启笑呵呵的道,旋即好奇的问道:“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安王下狱了。”凤非昔突然说道。
凤天启和际古桦都愣了一下,他们都知道吕青相二人去了安王府,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凤天启道:“已经查明了?”
“嗯,证据确凿。”凤非昔便把吕青相上报的过程与他们一说,际古桦听罢,有些明白过来凤非昔为何会到来,大概便是看自己的态度吧。
际古桦沉默不语,三国公主一同嫁进朱雀,身为君主的凤非昔不可能不知道是为了何物,正因为如此,此时大可归为三国自相残杀,凤非昔其实完全可以不管。
只是因为自己是凤天启的妻子,而凤天启则是王爷,所以才会有此一出,若是自己得理不饶人,恐怕也是麻烦事,毕竟这往大里说,可以说是三个国家的事情。
际古桦倒不至于心有不甘,因为她知道,对于安王,不可能一点处罚都没有,只是不会有真正的公平罢了,况且她本身就不愿他们为难。
只是凤非昔恐怕是真的以为自己全然为了天窥,想到她为救自己之时,拼尽全力,呵护有加,此时心中颇不是滋味。
际古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凤天启叫了两声才返神,凤天启便再次问道:“公主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这便是问自己的态度了,以际古桦对他俩的了解,若是自己执意追究,他们也不会偏颇,际古桦微笑道:“进了宗正寺毕竟也算是一种处罚,我听说那里面颇不好受,此事不如就作罢了。”
际古桦说得太过云淡风轻,凤天启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心里更是感动,道:“公主不必如此,若是真是如此简单作罢,公主这苦岂不是白受了?”
凤非昔虽然知道际古桦很有可能心存不善,但是见她真能如此大度的做出这种选择,心中还是颇为满意,也因为有了一丝的不满。
满意为她并不会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让她与凤天启都难为,不满的是她差点就此身亡,却依旧如此淡然。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凤非昔对际古桦皱起了眉头,颔首附和凤天启的话,道:“关上些日子便作罢?宗正寺岂是如此儿戏?”
际古桦微笑的看着这姐弟俩,她知道凤天启是真的为自己抱不平,但是凤非昔却不全然,但是她知道,身为君主,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太不容易了。
她摇头笑道:“所倚福兮祸所伏,古桦虽然经历了如此惊险的事情,但是却也并非全无收获。”
收获便是凤非昔的搜救吧?至少际古桦每当想起这事的时候,心中有某一块地方便微微发软,让她平静的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这一丝涟漪一圈又一圈的飘荡开来,令她总有那么一点受之不尽的欢喜。
际古桦看似无意的看了凤非昔一眼,凤非昔对上了那一瞬间的目光,自然想起当时之时,她看似自然的转开了目光,却在他们看不见的方向,微微勾了勾红唇。
际古桦又说道:“若是真的安王所为,我相信陛下也不会就此罢手说算了,既然如此,古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看着凤天启,微笑着点头,眸中带着某种感激之情,凤天启便理解了她的想法,若是他站在际古桦的角度,恐怕他也会做出她这般的选择,毕竟,他们的性格还是十分相似的。
凤天启不再说什么,回之感激的笑容,便对凤非昔道:“此事便全凭陛下做主便可。”
说了一圈,际古桦还是什么决定都没做,饶是如此,凤非昔还是松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两夫妻,一个比一个滑头。”
际古桦捂嘴轻笑,道:“陛下,我们可以把这当做是夸奖吗?”
凤天启更是笑道:“这当然是夸奖,哎,先用膳吧,待饭后再说。”
凤非昔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人用完膳之后,凤天启便推着际古桦,与凤非昔走在一起,凤非昔说道:“再过不久,便是你生辰了,可有什么打算?”
际古桦听罢好奇的往后看,“王爷生辰准备到了?”
凤天启颔首道:“是,我生辰在仲冬中旬,算起来也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