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了,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想她,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的怀抱,想她......
田琪衣服都干了,叠好了放在床上。
方言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双肩包,把田琪的衣服放进去,走到客厅,方言爸叫她:“过来吃早饭啦。”
“不吃啦!”
“你干嘛去?”方言妈坐在桌边正在喝粥,看她站在门口穿鞋,赶忙问。
“上班啊,不然哩。我不吃了,赶时间。”方言摆摆手就出门了。
其实她不赶时间,早就跟上司说好,下午再去单位。可是她不想在听爸妈洗脑,尤其是她妈,昨晚上说了一晚上莫嘉欣的坏话,她都上床了,母亲大人还坐在床边碎碎念,生生念得她不到十点就睡着了,就这样也拦不住她妈把她摇起来继续,大有一晚上不眠不休的架势,幸亏她急中生智大喊头疼,把大夫搬出来,说休息不好会留后遗症,这才饶了她一命。
她瞬间想起一个堪称荷尔蒙灾难的片名:青春期撞上更年期。
她妈怀疑她是补过青春期,才这么叛逆,她毫不怀疑她妈是正值更年期,才这么烦人。两人现在气场不和,还是少接触的好。
逃离了灾难现场,方言背着双肩包,沿着林荫大道往医院走去。
微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柔和的风翻卷着嫩绿的叶片,发出悦耳的轻响,属于夏初的晴朗让人情不自禁地心情舒畅。
背着红格子书包的小姑娘牵着nainai的手,两个小辫子支棱在耳侧,从方言身侧走过的时候,毛绒绒的发尾扫过方言的手背。
方言低头看了看那个别了三个彩色卡子的小脑袋和倔强的辫子,就想起了莫嘉欣的脸。
忍不住猜想莫嘉欣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是像青春期的她一样早熟又叛逆,还是也曾天真顽皮。
方言装着一脑袋胡思乱想,沿着菱形的花砖向医院走去。
医院豪华的建筑群是这两年刚修好的,老门诊楼仍然作为历史的遗迹在后院被保留下来。红砖墙、满布的爬山虎透露出一种沧桑的历史感,现在这栋老楼被医院Jing神科征用了,更为它平添了一种神秘而忧郁的气质。
方言低头看看表,时间还早,逛了两圈,不过杀死了三十分钟,不如去吃个早饭。
方言于是往医院门口走去,两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进她的视线,方言只是楞了一刻,就闪身躲进旁边的花坛后。
莫嘉欣攀附在田骏的手臂上,让她想到小鸟依人四个字,而田骏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拎着一袋早餐,凑在莫嘉欣的耳边低语,莫嘉欣嘴角弯了弯,又让她想到郎才女貌四个字。对面有人推着轮椅走过来,田骏用手揽过莫嘉欣的肩膀,小心地避开,更让方言想到体贴入微。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体贴入微,但是想象的,和亲眼看见绝对是两种感觉。
“姑娘,这花是不是特香?”
方言回过神来,“什么?”她这才看到自己身旁站着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老nainai。
nainai的眼神飘向花坛里的月季,方言这才注意到自己把头扎进了一大簇月季里,正透过一朵朵带着露水开得正艳的月季花往外看。
“应该香吧,我不知道。”方言随口答道,心想我快赶上成语词典了,哪有心情去注意鸟语花香,一不留神就被月季上的刺挂到了,疼得她呲牙咧嘴。
老nainai露出一副小姑娘挺好看,可惜有点傻的表情。
等方言把头抬起来,越过花簇再看的时候,那两人早就走得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想起了“jian夫□□”四个字,这完全没有逻辑。
方言把情绪低落、无逻辑的小心眼都归结为低血糖,跑到最近的早餐摊,要了油条、豆腐脑、麻团和咖喱角。
早餐摊居然还有麻团和咖喱角,这科学吗?方言把咬了一口炸得酥脆的咖喱角,浓稠的土豆咖喱馅儿满得要流出来,方言赶紧又咬了一口,真好吃,不知道莫嘉欣吃没吃过。刚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人家当然吃过了,有那么个体贴的人照顾着,还用担心这个吗?
方言有些生气地又咬了一大口,“烫,烫烫”方言一边呼气一边叫起来。
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方言的情绪还是依旧低落。
她挪动到约好的咖啡馆,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莫嘉欣,也是在咖啡馆,那天是个周末,那天她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情绪并不低落,反而斗志昂扬地想要跟丈夫的情人掰掰手腕。
窗边的太阳很足,方言晒了一会,就有点犯困了,她把脸靠在玻璃上发呆。
有人来了,门上的自动门铃发出叮地一声,方言懒懒地回头,看见莫嘉欣和田骏走了进来,莫嘉欣似乎并没有看到她,反而向对面的窗子走去,拉开椅子坐在了角落里。
田骏又低头跟她说了句,似乎是说他先走了,就转身准备离开。
他走到门边时看到了方言,居然大方地向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莫嘉欣的方向,随后叮地一声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