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些缘由,促成了她之后对杨谨“好心好意”的半是训诫、半是劝慰,却并没有得到她预想的结果。杨谨既没听进去她的话,甚至还倔强地甩袖而走。
此刻,静下心来,再听了姚佩琳的谏言,宇文棠也觉得自己冒失急切了些。尤其是,那个最大的祸根还没挖掉的时候,自己此举,很有些节外生枝的意味。
姚佩琳情知自己的规劝出口,就会惹来女帝的不快。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继续规劝了,孰料,她这句话俨然石沉大海,女帝根本就没回答她,竟一言不发地绷着脸生起闷气来。
姚佩琳瞧得心软,主动执了宇文棠的手,温声道:“陛下生气了?”
宇文棠苦恼地看了看她,幽幽道:“佩琳,朕觉得自己变笨了……”
姚佩琳看着她一副自我怀疑的模样,心更软了,温柔道:“陛下不笨。”
宇文棠回望着姚佩琳,半晌方道:“朕觉得,下次不能再与你纵。情得那般狠了,容易脑子不灵光唔……”
一国之君,青天白日的,竟这样口无遮拦!姚佩琳登时听不下去了,抬手捂住了宇文棠的嘴。
宇文棠被她捂着嘴,还冲她促狭地眨眼睛,只盯得姚佩琳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陛下,说正事!”姚佩琳忍着羞意,虎着脸,向宇文棠道。
宇文棠极受教的,使劲儿点头,再点头。
姚佩琳心软,舍不得,松开了手掌。
宇文棠却是不肯她的手就此离去的,劈手扣住,覆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又耸着鼻子嗅了嗅。
“嗅、嗅什么……”姚佩琳被突然的亲昵害得心内发痒。
宇文棠侧头道:“你的味道……嗯,你刚才拉那小丫头的手来着……你只能拉朕的手!”
姚佩琳顿觉女帝无赖得可以,却被她吃定得死死的。只好由着她抱了自己的手在怀中,忍着手心手背上女帝胸口柔软的触感,强自镇定道:“石庄主涉足险地,还请陛下妥善安排好……她毕竟是为陛下做事的……”
宇文棠白日里撩拨着枕边人,并没忘了正事,应道:“你没见方才慕平来送信吗?那就是石寒匆忙写来的。说是贺朴的闺女去请她正月十六去见素山庄庆寿。”
“正月十六?庆寿?”姚佩琳亦是伶俐人物,极快地在脑中思索着。
“没错,就是你以为的那样,”宇文棠幽幽道,“朕说过,我们姓宇文的,多出情种。”
姚佩琳默默叹息。她曾听闻,杨谨的生母,便是正月十六的生日。
“那么,陛下是要让石庄主去祝寿了?”姚佩琳问道。
宇文棠的动作一滞,道:“石寒信里是这个意思……但朕觉得咱们的人去见素山庄,还是太凶险、太被动了些。”
姚佩琳听她称石寒为“咱们的人”,心内稍宽。
只听宇文棠续道:“所以,朕改了主意了,咱们不就他,让他来就咱们。朕就不信,推选武林盟主的邀请一到,他不会乖乖地入瓮!”
姚佩琳了然,道:“所以,陛下请王爷先去……”
“不错,”宇文棠道,“由楷儿的师父做东道,几管并下,不怕制不住!”
姚佩琳犹回思着女帝的计划,恐怕有所疏漏的,却冷不防被抱了个满怀。
“陛下!”姚佩琳一惊。
“你怕什么?”宇文棠故意凑近了她,嘻嘻道,“难道,朕很可怕吗?”
姚佩琳大羞,“陛下做……做什么?”
宇文棠抿嘴笑:“自然是要回宫……做些彼此欢喜的事啊!”
姚佩琳更是又惊又羞:“白日里的,陛下不可……”
她接下来的话,却被宇文棠的一根食指阻住了。那根食指的指肚,就这么明晃晃地抵在她的唇上,只如此简单,便让她几乎浑身发软,唇上还没出息地有酥酥的感觉掠过。
姚佩琳觉得自己堕落得一塌糊涂。太丢人了。
宇文棠尚不餍足,凑得更近了些,腻着嗓子,道:“反正,朕的脑子也笨了,也糊涂了……倒不如趁着这当儿,索性与卿喜乐欢悦一番……”
“陛下……不可、不可白日宣。yIn……”姚佩琳颤着声音,犹做最后的挣扎。虽然,她的内心里,明知自己根本就扛不住这样的宇文棠。
“谁说的?”宇文棠立时反问道。
“古人……”
“管他哪个古人说的什么劳什子呢!朕是天子,朕说可宣就可宣!”宇文棠骄傲地扬着下巴道。
姚佩琳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正在迅速地流失,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不可自控,却能被宇文棠控制的躯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关于杨谨与石寒的,很重要的事情,在脑中倏忽划过,却一时捕捉不得;待得她想要去捕捉的时候,宇文棠这不省心的却已经将她扣在了怀中,还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吐着热气——
“佩琳,你不曾在空中看过我大周京城的景致吧?”宇文棠笑得得意,“朕这就带你飞回宫去!你可要抱紧了朕!”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