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不到自己最初的初衷,因为母亲说,我是一个善良的人,看过后,我就会于心不忍,我很想对她说,母亲你多虑了,可惜我至今未说出口,我怕母亲不喜欢这样的我。
这之后母亲陪我的时间虽然减少了,但我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无论她闭关多久,每月总会挑出几天时间指导我,每每有不解之处,她也总会认真教导我,她对我说:“修炼,必须持之以恒,耐得住寂寞。”
不知何时起我已她来称呼母亲,虽觉得这样不尊重母亲,然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样才是对的,不然会失去什么,而且我觉得母亲不会在意,果然不出预料,当我不除了撒娇外再也不说“母亲”时她也只是愣神,并未纠正我的叫法。
我知道我在她心目中一直是最重要的,因为我生病的时候她无论闭关到如何紧要的时刻,都会出来不眠不休的照顾我,那时候我一直希望她在身边,所以总是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弄得生病发烧。
直到那一年她因为我的小心思而运功受了伤,我才后悔了自己幼稚任性的行径,那天我哭了,也害怕了,我以为她会生气,会不喜欢我,但她留给我的是温暖的笑容,她说:“我的宝贝终于长大了,懂得心疼娘亲了。”
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叫她娘亲,只为了心底那抹不安。
那一年生辰之时,娘亲送给我了一套很漂亮的衣服,是我最喜欢的纯白色,娘亲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她亲手为我缝制的,我很喜欢,小孩子的行径令我把那件衣服藏起来,我怕弄脏它,因为那是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
“那只要过生日,娘亲就都会送我礼物吗?”我开心的问,那一年是我六岁的生日。
娘点点头,手指一动,手中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已经结成冰,她再轻轻一震,冰块就变成了碎冰,她将自制果酱拿出来,在上面洒了一圈,放在我手里,然后说:“当然,谁让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女儿呢。”
“娘~ ~”我赖进母亲怀里,笑着说,“如果我不修炼该做些什么?”
娘说:“若你不修炼,可以去藏书阁,藏书阁里有很多书,你可以拿你喜欢的来研究,但我木姓的女子,虽不用如世家修仙女子一般不知术法,但也要多看看有用的东西,对你会有好处的。”
我点点头,少了些在外游历的时光,娘亲花了一年时间完善了幽冥谷的内部,幽冥谷里有许多生长于暗处的植物,娘亲在幽冥谷周围则布下了不少杀阵,里面种植着一种香醇到极点的花,花开得绚烂,娘亲说这种花叫归天,它的果实,其毒无比。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快乐却少了很多,我想是娘亲陪伴我的时间减少了,在长大一些之后,娘亲将过去的故事告诉了我,她唯独漏掉的,是给了我另一半生命的人,一个我使我心里发堵的人,幼时不知为何自己会有别样情绪对待一个陌生人,虽然那个陌生人是我血缘上的所谓父亲,长大以后我才明白这是嫉妒,嫉妒他拥有娘亲而不珍惜,反去伤害。
娘亲的境界Jing进的很快,短短数年修为便达到魔君与仙君,是的娘亲经脉异于常人,仙魔功法她可以无隔阂的修炼,可见娘亲的资质多好,近几年她收了很多弟子,有男有女,但这些人都只居住在幽冥谷的外围,幽冥谷的核心区域是娘亲亲手创立的机关,那里面遍布了无数机关暗道,只有我和娘亲两人可以出入,那些弟子有数百之多,他们每个人都会恭恭敬敬的叫我大小姐,我平日里除了和娘亲一样闭关,就是教这些弟子。
某天睡觉前娘亲突然与我说:“等你十岁生日,娘会带你去近几年我修复好的魔域旧址,正道五大宗根本就没有我能看得上眼的人,到时候你就做一个快意恩仇的剑仙,只有看遍了世间你才会明白你今后想要的是什么,你所希望的又是什么。 ”
魔域很美,但透着一种荒芜的感觉,大漠,黄沙,争斗,屠戮,我见过迷幻的海市蜃楼,长河落日圆的美,很多时候娘总会站在一旁,看着我和魔族的女子学跳那些在修真界看来不入法眼的舞蹈,或是亲自与魔族高手切磋,我知道娘亲一向是美丽动人的,魔族并不缺乏因为娘亲的美丽而倾倒的强者,但娘对那些人都是视而不见。 而我不知为何看到娘亲的态度而沾沾自喜。
不知为何我会假装好奇的说,爹既然不认我们,为什么你还在等,娘点点我的鼻尖,眯起眼睛笑起来,今后等你长大了,如果你想去认你爹,告诉我,我会告诉你他是谁,见到他,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娘即使得不到,也不会选择其他人了。 娘不知道我不想认爹。
我不喜欢那个爹,因为我怕他跟我抢娘,很长的时间里他在我的脑海中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娘对我的爱却是真真实实的。
我们在魔域呆了两年,两年后我们回去了。
再次见到那个曾经骂过我野种的孩子时,我惊呆了,那个少年的眼神麻木不仁,他甚至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曾经的一百多个孩子最后剩下的只有十二个,我抓住母亲的手,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娘,他怎么会在这里?”
娘温柔的抚摸着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