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你别说话,我先给你治伤。”封天脸上的焦急作不得假,他小心的抱过少女,眼底满是心疼,看向秦枫的目光中更是愤恨之意十足。
秦枫神色复杂,看着濒死的女子,阵阵心痛传来,她还是那么倔强,闭上双眼的时候,她哭了,她呜咽着说:“师傅,我终于把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这一刻,她已分不清,自己是木琳琅还是那个英年早逝的刘慈。
秦枫和封天给她输了不少灵力,又用了稀有的涅槃草才救回了她的一条命,但她清醒后却没说话,似乎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就只直勾勾的看着虚空,任谁来走不再说一句话。
林越来了又走,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说话,她什么也听不到,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睡。
梦中,她看到了木琳琅注定的那一生,她看到了方墨雪执起凤落箫,在雪地中为一袭红衣的她吹奏歌曲,她看到了那些枉死在她手里的冤魂。
她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她也无法如木琳琅般下蛊害秦枫,她继承了她的爱恨记忆,却也有着原本的意识,所以她只能兵行险招。
再次恢复意识后,她望着林越,说:“我想离开这里。”
林越的手抖了一下,无可奈何:“你要去那里?”
她沉默一下,服下培元丹与护元丹,才慢慢回答:“不知道,总之不要在凤鸣谷就可以了,今天收拾一下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师父不会同意的,而且你的身体还没好。”
她起身,感觉有点像走在云上,轻飘飘的,她扶着床沿,慢慢走动:“要么死,要么离开,总要选一样,师兄,你也知道,我和他……真的已经不可能,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秦枫到来时她的眼底一片死寂,深陷的眼窝朝着他一瞥,随后低下头,唤了声:“师父。”
秦枫见木琳琅身体异常虚弱,面带病容,心底也涌起了怜惜之意,无尽的愧疚感包围了他,但他不能表现出一点关心的意图,他不能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希望,所以他面上表现出的是彻骨的冷漠:“你好好修养,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行了,”木琳琅无力靠在床沿上,林越见她身体大病未愈身体虚软,连忙扶住她,她没有拒绝林越的好意,“无论什么事情,你总不可能逃一辈子,既然你认为这是罪孽,那么,就是罪孽吧,你看,我们在这里,永远都是两看生厌,不若,放我走吧。”
林越听到这句话,脸色一沉:“不行!”
木琳琅笑起来:“你在怕,你怕什么?怕我复仇?怕我入魔?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了,我早就被你下了蛊,这辈子都不能修炼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见他沉默下去,木琳琅低低道:“孩子,你和我,一人养一个,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犯下的罪,你可以不承认她们是你的女儿,但你以为你去游历,不在凤鸣谷就可以当她们不存在吗?秦枫,我是该笑你太天真,还是笑你是个懦夫?”
“琳琅!”林越焦急的打断了师妹的话,他小心的瞅了一眼师父,见师父脸色并不是那么震怒,而是呈现出一种无望的寂静,他劝道,“你就少说几句吧,师父……师父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你……别难过。”
“关心?”木琳琅笑了,她笑得跌到了床上,仿佛听到了天下最荒诞的笑话一样,“可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你永远不会给,如果你是个男人,你来担着!秦枫,别让我看不起你!”
秦枫语塞,他没办法再对这个阻止了封天和他之间争斗的少女心狠,他想了半天,这才找出一个理由:“你经脉被制,出门定然有危险,还是好好留在这里吧。”
“留在这里?”木琳琅甩开林越,不看他焦急的表情,“继续不死不活的,师父,我是女人,也不能修炼,我总要给我的下半辈子找个依靠,要么走,要么死,总要选一样!”
“秦枫,我果然是看错你了,你做下如此禽兽不如之事,琳琅还在我面前求情放过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冷血,竟要活活逼死琳琅你才甘心!”门外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封天已经走进房间,冷然道,“琳琅,无论秦枫如何阻拦,就算以我生命为代价我也一定会带你离开凤鸣谷!”
这一次秦枫沉默了很久,他依然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早就知道,这个人,永远都是超脱出尘世之外却拘泥世俗之间,这个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木琳琅留下的情感还在影响着她的决断,这一刻她最想做的,就是杀了这个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但作为另一个灵魂的理智却压制了这段感情,她太清楚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她会一无所有,所以最后她对天道立誓,言:“若有一天我木琳琅为祸苍生,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存于世!”
秦枫松口了,因为他知道天道不可欺,那一刻,秦枫近乎死寂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想笑。
她完全读懂了他的意思,如果她依然心心念念想着报仇,如果她没有为他挡了一剑,他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为了苍生将她囚禁到死,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