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皮rou生意,但如果客人彼此看对了眼,刘玲也不阻止。
司怡所在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一个女孩抱着一个大大的吉他坐在舞台一角自弹自唱,身边围了不少看客,刘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嘻嘻一笑,“看上了?”
司怡笑而不语,恰好此时一个穿黑白格子衬衫的女孩从面前走过,领班不停催她,“李青,动作快一点,把啤酒搬过来!”
那个叫做李青的女孩一面答应了一面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司怡摁息了手里的烟,“就她了。”
她是酒吧的服务生,周末在这里兼职,一开始并不同意,但经不住刘玲再三央告,慢吞吞走过来,虎着脸一声不吭坐在沙发一角。
“你叫李青?”
“恩。”
“真名还是化名?”
女孩低头不语,司怡心知肚明,一般出来混的,很少用自己的真名,想当初司怡也是这样,对外总是声称自己叫裴綾。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脸蛋清秀,神色冷淡,还是小孩子的眼神,司怡向外挪了挪方便看清舞台那边的情况,但李青见她靠过来,触电一样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司怡也吓了一跳,随即冷笑一声,从皮夹里取出一沓人民币扔到桌上,指着桌上一瓶酒淡淡道,“喝了它,这些就是你的了……”
李青的眼神很复杂,司怡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筋激烈地浮动,双拳紧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走了过来,拿起酒杯……
“装什么?”
听到司怡的话,李青愤恨转头盯着她,司怡也不甘示弱,冷冷看着她,最终她还是屈服了,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同时,眼圈也红了。
“你这家伙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欺负我们的小倔驴!”
刘玲见李青在洗手间里吐得很厉害,出了门就直接来兴师问罪,司怡闻言冷笑,这么多年,她早就看多了这些装模作样的人。
“这回你可看走眼了……”
刘玲告诉她李青的家在西边,她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三个弟弟,高中毕业后家里不准她再读书了,她一个人跑了出来,生活费,学费都要靠自己假期打工来挣,挺可怜的。
“哎,女孩子总是容易受伤……”
刘玲的话被忽然响起的音乐打断了,前方舞台上那个女孩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站在舞台中央嘶声高歌,“终于被你推到心碎的边缘,我看见你的眼说再见,从未得到一句爱我的誓言,却送上我爱你一万年……”
司怡开车送李青回家,对方开始并不同意,但刘玲坚持说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李青信以为真,压根没有注意到她在角落里一直不停冲司怡眨眼睛。
司怡暗叹,为老不尊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途中,两人都是沉默,李青浑身无力窝在座椅中,茫然地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断断续续地轻咳,似乎不常喝酒,脸红得很厉害。
“你很少看娱乐新闻吧!”
司怡目视前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李青又咳了一阵,小声说,“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看看书……”
听到这话,司怡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傻得可爱……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车子拐了个弯,李青忽然叫了起来,声音急切,“停在这里就好!”
“你住这儿?”
李青没有看司怡的眼睛,含糊道了谢,匆匆下车。
夜深了,司怡Jing神却好,一时心血来chao跟了上去,从她们停下的地方又往前走了很久,李青才停下,闪身进了一面小门。
司怡环顾四周,忽然笑了起来,这地方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
原来是学妹。
司怡在外游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听到脚步声,门边两团黑乎乎的物体忽然窜了出来,像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类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明明知道她家的密码却守在门边吹冷风,很明显在玩苦rou计。看到姗姗和小季的那一刻,司怡脑中“嗡”的一声。
对面两人一副被欺压了几百年的样子,小声唤她,“司怡姐……”
司怡开了门,那两只跟了进来,她往沙发上一坐,挑眉,“是秦越让你们来的,他怎么不自己来呢?”
姗姗小声嗫嚅,“秦总监说他怕自己忍不住一见面就掐死你……”
呃……
司怡也觉得他们很可怜,但唯有这一次,她不想屈服。
跟李青的第二次见面发生在一星期之后,依旧是晚上,司怡应邀去大参加校庆表演,结束后想一个人走一走,恰好在篮球场边看到刚刚从自习室出来的李青。
她跟第一次一样冷淡,径直走过来问司怡是不是帮她交了这学期的学费,司怡摇头,李青不信,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一夜刚刚遇到她,第二天就有人替她交了钱。
“我不要任何人可怜,我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