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她这么主动,买了这么多食材,又肯亲自下厨,看来这个周末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梓青根本帮不了什么忙,不过有她在边上解闷,司怡心中欢畅,手脚倒是比平日还快些,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装在白磁碟里,还特地用小番茄和黄瓜点缀,很费了一番心思。梓青端起来嗅了嗅,眯眼做陶醉状,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司怡听得心里美滋滋的。
司怡看到桌上摆了三副碗筷,满心疑惑,正要开口询问,梓青忽然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递给她,“再做个汤吧,莎莎喜欢喝蛋花汤!”
“……”
她原本期待的两人世界,到头来却是三人行。
饭菜上桌很久,那位莎莎小姐还没有出现,司怡拿起筷子捡了块鸡rou塞进嘴里,皮笑rou不笑,“说不定被什么人迷住,舍不得走了,打电话催一催嘛!”
“她没有手机,说不喜欢被人找到……”
梓青话还没说完,司怡冷哼一声,“德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梓青跑去开门,进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穿刺绣吊带的女人,头发短短的,神色淡淡的。司怡笑着起身,像所有“女主人”一样温婉大方地打招呼,“你好,我是司怡,别客气,快过来坐……”
司怡亲自给她拉开座椅,很不识趣地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常听梓青提起你,说你歌唱得好,人长得漂亮……”
梓青从未说过这话,不过经司怡这么一提也笑着点了点头,司怡见了,笑容瞬间就垮了,面上虽然没说什么,桌子底下却狠狠踩了踩梓青的脚背。
梓青正吃得欢快,冷不丁挨了一下,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登时红了眼睛,竖起耳朵,茫然地看着司怡。司怡跟莎莎客气了几句,不停劝她尝尝自己的手艺,转到梓青的方向又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司怡从未仔细观察过莎莎,今日机缘巧合,彼此又挨得很近,“狠狠”打量了她几眼。虽然皮肤保养的还不错,但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双眼写满沧桑,似是不年轻了。她的神色相当冷淡,坦然接受司怡的殷勤,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司怡跟她聊了半天,被她冰冷的态度搞得胃口全无,不再说话,讪讪低头吃饭。
她们两人聊得大多是关于乐队和酒吧的事情,司怡插不进嘴,夹在两人中间低头扒饭的样子显得很可笑。
“这可是司怡的拿手绝活,不吃绝对是损失哦!”
梓青夹了一只鸡翅膀给莎莎,因为隔得远,还特地站了起来,司怡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眼睁睁看她殷勤万分地替人家布菜,心底像汪了一缸醋,一声不吭,低头扒饭。
“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菜,把这些都吃了!”
梓青把剩下的半只鸡一股脑拨到自己碗里,塞进司怡手里,拿起司怡的饭碗埋头就吃,司怡呆呆望着自己手里油腻腻的半座小山,再瞥一眼某人碗里孤零零的鸡翅膀,忽然想高歌一曲。
梓青的神态再自然没有,扒了两口饭又嘱咐司怡,“一定要吃光!”
吃过晚饭,作为女主人的司怡自然要准备一些甜点和水果,离开客厅,司怡总算喘了口气,她非常不喜欢那个叫莎莎的女人,她跟自己没话说,倒是一个劲缠着梓青,笑得像个狐狸Jing!
司怡从厨房出来,发现两人都不在客厅,见书房的灯亮着,拿了一盘荔枝便上楼。
这所房子从一开始就只有梓青一个人,所谓书房,其实只有几本书,梓青最近买的一台架子鼓,几把吉他贝司都堆在这里。门虚掩着,两人倚着墙壁说话,梓青从莎莎手里接过半支烟吸了一口……
“砰!”
门忽然被人撞开,碰到墙壁以后又激烈反弹回来,司怡双手捧了一盘荔枝走了进来,重重搁在两人面前的桌案上,盘中几颗荔枝撒着欢滚了出来。司怡恍若不知,笑眯眯做了个“请”的手势,“吃水果……”
“我不吃荔枝……”
类似的话,司怡今晚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毛病还真多!
“我想吃西瓜……”
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应该有的礼数么?
司怡对她第一印象就很差,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傲慢无礼的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那倒也是,还是鲜嫩的西瓜可口,那荔枝实在是太、老、了,老得都啃不动了!”
莎莎没有呆很久,略坐了会儿就离开了,尽管如此,司怡还是被她折腾地够呛,这号人她真的应付不来。
“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干嘛给人家脸色看?”
梓青很生气,司怡觉得委屈极了,她一直笑脸迎人,可对方自始至终没给她半分好脸色,难道她还要上赶着求人家吃荔枝不成?梓青向来桀骜不驯,对谁也没有这么殷勤过,今晚却做小伏低,还为了她亲自下厨,司怡只要想到就心头火起,这段时间,每天听她莎莎长,莎莎短说个不停,司怡恨不得把这女人从头到脚斩三回,今天还能笑出来已经够给她面子了。
“你这么舍不得她,去追啊,人家才刚下楼,现在去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