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如同吃坏了肚子的禽类,脊背尖锐的弓起。
“呃——”慕梓安吐出来许多东西,甚至还有没消化的药片,等她好不容易停止呕吐,泛红的眼圈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她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却生性倔强,性格刚烈,有意识后从来不因为摔倒或其他理由流泪,与后来懂事的与其它小孩截然不同。
慕梓安慢慢从地上爬起,她呼吸急促,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指甲紧紧抠到手心里。
妈妈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爬起的动作困难,想扶一把,却被她躲开了。
妈妈看着慕梓安紧握双拳到肤色泛紫,一惊之下想把她手指掰开,却发现那孩子咬紧牙关的同时用力握拳,现在手指僵硬得根本掰不开。
记忆中那就是父母婚姻破碎的起因,那时,妈妈似乎很是崩溃地朝父亲吼了什么,但慕梓安几乎没记得什么,只能勉强回忆起他们撕破了脸后……
父亲天天灌酒,家暴,甚至在某一天还带回来藏在外面很多年的私生子——比她大很多岁的慕项阳,而妈妈更是心灰意冷,抛弃了她,直接跑到了上海,做了卖笑女。
后来,怎么会成为这样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话毁了。
慕梓安醒来,叹了一口气,看着偌大的别墅,感觉心里很空虚。她环顾了四周,光着脚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月亮。
今天的,真是格外大,格外圆,格外亮啊。
也格外想她。
她不是爱哭。
她只在那人面前破例。
清晨,慕梓安将书包随便扔到地上,然后双手交叠用手臂撑着下巴,趴着桌子,闭上了眼睛。
从早上开始,她的胃部就有些难受,现在更像是针扎一般疼。
慕梓安以为是昨晚空调开太久了,没太在意,就保持这样的动作,想熬过那段疼痛的时间。
施青也是跳级的高考应届生,在隔壁上课。
中途,他还找过慕梓安。他不知道慕梓安身体不舒服,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还以为她是讨厌喧闹的教室,就回去了。
周六这天的上午是全校大扫除,扫干净了就可以回家,下午没课。
等八点半人陆陆续续都到了,一个长直头发的女生站在讲台上,看起来似乎是卫生委员,用手比划着台下的同学,给他们分配任务。
现在的学校不像以前慕梓安在上海就读的复兴高中。
这里不但学费极为昂贵,而且里面都是家里宠坏了的贵族子弟,所以学校不常安排打扫的工作。
在卫生委员的吆喝下,学生们极为不愿意地慢吞吞站起来,不一会儿,教室里就都是‘递给我一块儿抹布’‘让开,我要扫地’的声音。
而慕梓安仍旧安静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由于年龄相近,慕梓安与施青同时负责擦玻璃。
见慕梓安趴着好像睡着了,施青只好向木锦绣摆了个无奈的动作,任劳任怨地拿起抹布,上上下下擦了起来。
集体工作效率不高,三个小时后才算基本完成,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施青看了眼仍旧趴在桌子上的慕梓安,眼神示意木锦绣过去问问。
木锦绣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压低声音说。
“——妹砸,我们去食堂吃饭好吗?”
慕梓安闭着眼睛,睡梦中也微蹙眉头,好看的容貌有些扭曲。这一上午,她甚至没有动作上的改变。
要知道,慕梓安在谷楠面前和背后,表现的性格方面也完全不同。
如果是在谷楠旁边,她身体不舒服,可能会立刻缠着谷楠,乖乖把身上的伤痛处露出来,以便得到及时的救治。
而如果谷楠不在,那就糟了,大概是幼年就医的印象太过惨烈,她会选择将伤口深深隐瞒下来,自己硬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示弱。
现在也是这样的。
本以为趴一会儿会好的胃痛越来越尖锐,慕梓安在木锦绣说话的同时,缓缓抬起身,面色苍白,对着她说。
“不去。”
“四食堂的爆炒……啊?”本来看到慕梓安起身,木锦绣有些高兴,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个答案。
“我说不去。”慕梓安声音有些提高,言语犀利,“你们秀恩爱别扯上我!”
“不,我……”面对慕梓安的质问,木锦绣手足无措地像施青求助,她解释道,“妹砸,我怕你饿了啊。”
慕梓安顺着木锦绣的视线也看了施青几眼,那几秒对施青来说简直是煎熬。施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慕梓安的眼光,只觉得那女生只要一皱眉,自己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这很奇怪,因为他和她明显‘不熟’。
慕梓安瞥过后,低下头,说。
“不饿,我要回家了。”
班里还有几个动作磨蹭的男学生在收拾书包,听到慕梓安讲话,都偏过头去看这个新来的漂亮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