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很大,但我已经找不到其他人能一起商量了,只能请你帮我。”宫倾认真地说。她有一双眸色很深的眼睛,似乎比一般人都要黑一些。这样的眼睛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苏云芷下意识地避开了宫倾的视线,用一种不耐烦地声音说:“好啦好啦,帮你就是了!”
这个事情是有些复杂的,因为很多谢家人都未必知道自己家的事情,所以苏云芷和宫倾就有些无从下手。再说高宗之死吧,如果谢家真的在其中插了一手,那么为何这二十年又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苏云芷有一种感觉,仿佛Cao控了这些事情的人是一个疯子,做事全凭喜好,少有什么顾忌。
“谢谢你。”宫倾真诚地说。
苏云芷越来越觉得宫倾不对劲了,今天的宫倾和以往的宫倾有着非常鲜明的区别,以至于淑妃娘娘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就好比说这一声谢谢,以前的宫倾是绝对不会轻易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啊。
于是,苏云芷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了,要多休息呐。”
宫倾很少能从苏云芷口中听到这种直白的表示关心的话,一般苏云芷只会恶声恶气地表示关心。她笑了笑说:“我很好,谢谢你啦。对了,你怎么忽然会这么问?难道我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么?”
谢谢你啦……
谢你啦……
你啦……
啦……
宫倾几乎没有在苏云芷面前用这么活泼的语气说过话,一个语气助词“啦”让苏云芷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苏云芷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宫倾身边,摸了摸宫倾的额头,说:“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苏云芷的手很温暖。宫倾是一个不喜欢和别人有着太多身体接触的人,但是此时的她没有躲避。
“嗯,应该是没有发烧呢……那就是这几天太累了?事情是做不完的,要及时行乐啊!”苏云芷打算给宫倾这个工作狂好好地灌输一些“苏氏理论”。苏云芷的人生信条就是一定要学会及时行乐!
宫倾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确实是觉得有些累了,大概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你帮我吧?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你以后都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轻易就生病了,不能轻易就罢工了。好不好?”
苏云芷再一次转移了视线,拿起碗灌了一大口nai茶,才低着头说:“合着在你这里,我、我连病休的资格都没有了?你、你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哼,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里能不生病呢……”
眼看着苏云芷越说越不像样了,宫倾赶紧打断了她:“你明明知道,我其实是在关心你。”
苏小喵迅速炸了毛,十分心虚地说:“要、要你关心了吗?刚刚说到哪里了?矿、矿藏是吧?如果那块土地上真的有矿藏,你希望是什么矿?”她又灌了一口nai茶,结果因为灌得有些猛,呛住了。
宫倾默默地看着苏云芷卖蠢,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铁矿就好了。”
铁矿,意味着钱,意味着军械,意味着一支军队!
某位伟人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为何苏云芷和宫倾都知道乾庆帝根本不适合当皇帝,但她们在某些时候依然不得不迎合他?为何冯太后和谢太后当初都把乾庆帝当成了摆设,却没有直接弄死他呢?因为乾庆帝手里有兵权,不仅仅是宫里的几千禁卫军,还有步兵统领衙门和近郊的两个大营。
为何乾庆帝早就看冯太后不顺眼了,却对着她一忍再忍?因为冯老将军的手里也握着兵权。
宫倾野心勃勃。然而,一场注定要流血的变革是不可能脱离兵权存在的。书生造反,不仅是十年不成,就是百年都不一定能成。宫倾需要一支完全听命与她的军队。她可以想办法拉拢收买现有的武官将领,这个事情确实在她的计划中,然而她同样需要一队私兵作为底牌。不用多,几千人就够了。
“我们不得离宫……那就派个人去那边看看吧。”苏云芷说。
就算那块地上真的有矿藏,只怕谢家还没有来得及开发。谢驸马当初既然是为家族从容赴死的,说明他当时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他完全不用以死谢罪——他一定会设法把这个事情彻底掩埋,然后才能放心地选择死亡。但是,苏云芷和宫倾已经不敢肯定现在那块地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了。
宫倾确实想要派个人过去看看,说:“这个人选有点难办,既要能主事,又要确保他的忠心。”
苏云芷想了想,说:“我二哥吧!他虽然考上了进士,却一直没有授官。我父亲的意思是打算让他外放的,因此一直在等空缺。总之,这边给他安排一个出远门游学的借口,那边就安排他过去看一看。其实最好的人选是我二嫂,如果那边真有合适的矿藏,那么我二嫂能直接把你的私兵组起来。”
苏家和苏云芷是休戚相关的,又有家族的利益作为联合纽带,又有亲情在其中维系,更何况苏家和宫倾也达成了合作协议,所以苏二是非常适合的人选。苏二出门游学,自然能把妻子带着一起走。
宫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