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有越来越突破的趋势!”
“行了,给我闭嘴!”吴辉怒骂,“我下午四点半接到你们回来的消息,你将近七点到湖,我还在这里等你。然后呢,现在九点过了,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睡死了吗?”
他整个下午酝酿着情绪,结果他气消了又冒出来,冒出来又消了等着这个人,等得他自己都犯困了。
困也就算了,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吴辉想着,这次直接拿了一个笔盖扔过去。这个人是个乌gui吗,这么几层楼的爬了几个小时。
吴辉扔完,喝了口凉水降火。
刑止轻松接住,然后当他面抛进了笔筒里,并且坐到吴辉面前,把自己的包取下来抱着。
刑止挑眉:“那到不是,你不会懂的。”
吴辉懒得跟他扯了,他年纪大了不想再气,只求训完之后赶紧睡觉。
上将立马切换了语气,十分严厉:“你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的做法还是让你停职。反正你这次任务回来是要修整一段时间了吧。”
刑止听到吴辉嗤气:“刚好,老实呆着别乱跑,要跑也给我把这身迷彩脱下来换便装。”
刑止没被唬住,他点头附和:“行行行,好好好,都听您的。我一定乖乖的。”
反正回来肯定是要休息的,这不就等同于‘全体停职’吗。
刑止想着,从背包里翻出那个笔记本,然后从自己胸前的口袋拿出铭牌,放到他的眼前。
刑止道:“唐明哲应该把大体情况都跟您汇报了吧。”
上将点头,目光却是放在那两样东西上面,他垂着眼,刚才的怒气像是一下子消散。
吴辉的神情变得复杂,怀念、沉痛和追忆交织,他静坐着,刑止也没有出声。
上将反复看着这两样东西,纸页被他轻轻打开,铭牌被反转了一次又一次。
最终,他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小唐给我说了。”
“我也知道你在疑问什么,我同样也很疑惑。”
刑止认真听着,原来上将的声音不带着指令的铿锵下也是苍老的。
吴辉缓缓开口:“当时沧海的人只是说联系不上,突然就联系不上了。虽然当年去的不止有你父亲所在的执行队,但据说他们任务分开了,其他人也不知道。”
“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活着的人也不多。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如果,他们确实是被人所害,那么证据一定在沧海。”吴辉抬眼看着他,说话间不知不觉又变成了严肃。
不是厉声,而是很平静的。
刑止当然也知道,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从吴辉这里知道什么。
反正他自己也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当然知道。”刑止把东西拿回来,重新放到了包里,“只是给您看一看而已。”
“过去就过去了,您也别太在意了。”
“太难看了。”吴辉轻声道。
哪个时期不会死人呢,就是他们死的太难看了而已。
他们绝望的时候,基地救不了他们,甚至也劝不住他们赴死的家人。
……
吴辉靠着椅子,转了些角度,脸侧向只能看到湖里漂浮小灯的窗户。
白色的几点,周围有反射的磷光。远处也是黑的,偶尔有几间屋子亮着灯,显得基地很空。
“余妄分化成Omega了。”刑止跟着往那边看,视野没有被光占满,有些不安的幻觉。
“我知道,你还标记了,真是不怕死。”吴辉没好气道。
“执行队的都不怕死,你最清楚了。”他道,“是你给他下了指令,远离我吗?”
“是。”吴辉也不刻意遮掩,现在再怎么遮掩也无尽于是。人都被临时标记了,按照刑止的性格也不大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您跟他说了什么?”刑止问他,语气平静。
面前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兼上级,说起话来却真有亲人的错觉。
总之,似乎不用顾忌什么,大家都敞开了心谈。
“我说,”吴辉顿了顿,“他是从外面来的。虽然检查正常,但仍旧无法证明他的来历与目的。”
“来历沧海,目的是我。”刑止回了他。看似解惑,实则像是在炫耀什么。
吴辉指着他摇摇头,他会意了,但并不想理。
上将道:“他刚好体质天赋不错,我说你就去执行队二队吧。但是前提是要跟别人保持距离,如果被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行为,那就把他送出基地。”
刑止沉默了一会儿,心有些酸涩:“所以上次你也找过他,并且再次提醒他这件事了对吧?”
“对。”
“你们不觉得让一个人不接触别人才是最反常的吗?”
“但我们觉得不接触才是最安全的。”
反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