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那个人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笑了。
“先杀了她,你是不是会更心痛?”那个人在月影中这样问,语调轻盈,带着笑意。
季盈风瞳眸紧缩,心脏跳的都要从喉咙里冒出来。
“你害怕了。”那个影子笑了,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玩味道:“思忖着怎么捕猎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我以为你很喜欢看人家仓皇逃窜的模样……原来……只是喜欢看而已吗?”
“我不是有意的……原谅我……”
“原谅?”那人无辜的正大眼睛,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原谅我……”季盈风只是不停的小声喃喃,重复字着这几个字。
“盈风。”那个人轻轻的叫着季盈风的名字,就像悦耳的歌声似的,她再次把枪对准季茵茵,轻声哄道:“你别害怕,她死了,接着就是你,一点也不寂寞。”
“把枪放下……别过来……”
季盈风痛苦的后退,然而当她的后背靠上墙壁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自己再也无路可退了。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额角留下来,季盈风双腿发软,慢慢的滑在地上。她一生从未如此狼狈仓皇,像只猫爪下的老鼠。
然而就在这时,她怀里的季茵茵挣扎了一下,好像有转醒的迹象。那个人似乎也看见了这一动静,立马举枪。
季盈风听见她又低低的笑了,然后轻轻说了三个字:
“再见了。”
呯!!
“茵茵!!!茵茵!!!”
季盈风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柔和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与之同时而来的是细细的蝉鸣,宁静的风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刚才的所有不过是一场梦。
“茵茵没有,月月倒是有一只。”然而这次回答她的不是无尽的黑暗,而是一个很二的话语,伴随着悦耳的声线。“不知总裁大人是否稀罕?”
“沈月。”季盈风喘着气,全
身瞬间都软了,整个人就倒在她怀里。
“怎么了?”沈月将季盈风接住,问道。
“我刚做梦了……”沈月能感觉到季盈风的全身都在颤抖,她拼命的往沈月的怀里缩,好像怎样靠近都不够。
“是个什么样的梦呢?”沈月抱着季盈风躺回床上,然后用被子把两人都盖好,裹粽子似的。
“我梦见……月亮……黑夜……枪……”季盈风努力回想,觉得那个梦变得模糊起来。有些细节怎么都记不清了。“还有一个人。”
“谁?”
“amy……”然而就算一切都记不清楚了,她依旧记得这个名字,以及与这个名字所牵连的一切感觉。“一定是她,没错……”
“amy”沈月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困惑的问道。“以前没听你说过她,干什么的?”
“我不记得……我什么不记得……”季盈风抓着头,表情有些痛苦。“她好像……总在干预我的事情……破坏的我的计划……想要杀了我……”
“她对你一见钟情吗?”沈月问。
“……”
“因为她对你的事情貌似格外执着。”沈月看见季盈风的复杂的目光,补充道。
“我不记得了……”
“……”见状,沈月圆场道:“不记得好,有些事情忘记了反而有益身心健康,总裁大人就属于这一类。”
“你以前问我是不是住过院。”季盈风显然不觉得不记得没关系,她接着说下去。“其实我真的住过院……就是你说的神经分裂科。我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神经病……缺失症。我每天晚上都在做梦……做同一个梦……梦到同一个人。然而医生说这是因为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刻意的将细节抹去了。我在医院几乎待了一年……可是仍然无法摆脱这个梦境……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
“忘记了的东西怎么会知道。”沈月搂着蚕宝宝一样额季盈风,望着天花板。“那是只有神仙哥哥才会知道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梦见了一切。可是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一大半。”季盈风微微合起眼睛。“我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
“好听么?”
“很可怕……很可怕……”季盈风回想,却发现自己经常的情绪导致自己无法辨别她的音色。
“那那个人一定长得很好看。”沈月道:“俗话说,人的长相跟声音不成正比。广播电台一下,你就知道。”
“那俗话
是你自己编的吧。”季盈风瞥她。“不然你的脸和声音怎么能成正比。”
“总裁大人是在夸赞我貌美如花?”沈月羞涩。
“我是在说你自相矛盾。”
“管它什么矛盾,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啊。”沈月侧过身,完全将季盈风完全抱在怀里。她凑上前,在季盈风的眉梢印下轻轻一吻。“总裁大人尽管安心睡觉,传说我就是神明大人派来帮你终结噩梦的。”
“你?”季盈风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