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转出那年少时的迷宫,直到今天为止,还是停在其中走不出去。
“怎么没跟着丫鬟呢?”苏锦问道,毕竟素青才来苏府,若是没个人跟着,难免会迷了路。
“我打发她回去拿东西了,我娘亲准备了礼物给二位夫人,出门时却是忘了拿,”素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她怕自己说着说着会一鼻子哭将出来,一直低着头,苏锦倒没觉得有什么,在外人眼中她们是孤男寡女独处,自然要避一下嫌。
“大少爷若是有事就先走吧,素青只在这里等着丫鬟就可以了。”在这么多年之后,她实在无法冷静地面对突然出现的苏锦,只有下了个逐客令。
苏锦不再说什么,拱手行礼后便走开了,她们这个样子,若是让别人看见,却是不太好。
目送苏锦的背影,待到它完全消失在转角的回廊里,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是泪水,静静地从双眸里滑了出来,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这样直接流了下来。
素青用双手捂着嘴巴,不让她的抽泣出声,根本没有什么丫鬟会来,不过是不想让你看到,已经成为别□子的自己罢了!
不远处,苏慎摸了摸腰间的刻成莲花形状的白玉佩,眼神逐渐凛了起来。
“二少爷的新娘子不知道是怎么一位可儿人呢?”一边整理书架,绣心一边喃喃自语,看过了昨日隆重的婚礼,她暗暗地猜测着这位少nainai的模样和性情,能嫁入苏家,想必应该是位很出色的小姐才对。
虽然莺儿的事情让她万般不好受,可是这也不是对林小姐产生敌意的好借口,怨不得她不是吗?要怨,则是该怨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了!为男子传宗接代,承受着生育的苦楚,一不小心便要被抛弃,遇事往往最后牺牲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女子,而那些须眉男儿却可以理直气壮地用道理和礼教来层层束缚着她们。
绣心突然有些羡慕苏锦,能扮成男子,和这不公的世道斗上一斗,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刚才还在中院里见到她呢,”苏锦随口答道,说着也翻过了一页书,“挺美的,知书达理。”
知书达理?
绣心看向苏锦,她可不是随便评品女子的那种人,看来......那个林小姐真的很好。
竟然心里微微泛起酸涩,绣心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是吗?难道你们以前见过?”
转过头,回忆了一下,苏锦说道,“好像不曾见过,只是刚才说过几句话,不过林家小姐知书达理的名声早就在外了。看样子也是个温柔的性子。”
“温柔的性子,”绣心自己嘟囔了一句,“是啊,她定是不会随便打人巴掌的。”
“你说什么?”绣心声音太轻,只听到什么“巴掌”之类的词,苏锦便又问了一遍。
摇摇头,绣心抱起苏锦换下的衣衫,说了句,“野蛮的丫鬟要去洗衣服了!”便走了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苏大少爷。
被关在卧房里的莺儿见苏慎开了门走进来,也不说话,自己坐在桌边。
苏慎没了平时和她调笑时的温言软语,径直坐在了她的对面,“我早就和你说过,等到时机一到,我自然会纳了你。”
听到这话,莺儿才回过头,眼神依旧怨恨,“哼,你苏二少爷说的话,小女子可不敢信,若是我没有着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到现在吗?”
苏慎眯起了眼睛,“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我这样保着你,我娘亲现在早就让你变作西湖上一具浮尸了!”
莺儿的心松动了一下,嘴上还是说,“我才不信她能对我怎么样......”
女人果然都成不了什么大事,只会在那里坏事。苏慎鄙夷地看了一眼莺儿,“你记住,想杀你,我随时都可以!孩子,随便找个女人都能生。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到时候我自有安排。你知道我讨厌得寸进尺的女人!”
掀起了衣摆,苏慎起身走了出去。
莺儿则坐在桌边,仔细想着苏慎的话。
太守府内,江王的书房。
地下跪着一个六旬老头,一把胡子都花白了,颤巍巍地等着江王的问话。
他曾经是苏府的账房先生,后来因为做了假账贪污银子,让云颜打断了右手赶出了苏府。江王的手下千辛万苦找到他时,他正在街角的摊子上为人算命问卦。
在他被赶出苏府的三个月后,苏长鹤的夫人就因病辞世。
李睿到底还是派人找到了他,从明面上,查不到一丝踪迹。江王的人把苏府上下的女眷挨个盘查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疑似淮阳公主的,看来只有从以前在苏府做事的人入手,也许还能探得些许线索。
“你以前可是在苏府做事?”江王靠在椅子上,问道。
“是,在下以前是管账的账房之一。”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江王,立马又低下了头。
“哦,那你都管些什么账?”
“我是管全府值钱的物件的,什么古董,珍玩,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