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晚上,还能看见月下苏堤的美景,赵太守为自己选的地方得意起来,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等到江王和苏锦详谈甚欢,他才算真正又解决了一件苦差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感冒了,窝在寝室喝红茶写文。杭州的秋天早晚也是很冷的......话说各位看官要是觉得冷的时候可以泡杯红茶喝,绝对的驱寒圣品啊。
☆、第 10 章
王夫人的闺名是婉烟。
她本是一个在酒楼唱曲的歌女。
那时她只有十八岁,母亲早逝,父亲长期卧病在床,靠她在酒楼唱曲贴补家用,嫁个良人什么的她不敢奢求,只愿父亲身体健康。
江南习俗,立春必吃春饼,对于穷苦人家来说,也只是随便凑合应景而已,却不料喘着粗气的父亲硬是坚持要吃她亲手做的春饼。买了材料归家的路上,她居然看见了早开的几株桃花。
多年后每当她看见桃花,就会想,这几株桃花,是否真的是上天给自己的命呢?
在惊蛰左右才盛开的桃花居然立春时节也能见到,贪恋那早来的春色,偷偷采了几枝带花苞的想拿回家去给那昏暗的小屋添些颜色。
不巧的是,这时纷纷的春雨下了下来,赶不及跑回家就已经下大了,她抱着那几株夺目的桃花,站在一个门脸很大的商铺檐下避雨,那正好是苏家的绸缎庄所在,当时的单纯的她并没有多想,只计划着快点回家给父亲做春饼吃。门帘被掀了开来,走出的是苏家的当家人,苏长鹤。
丧妻三年,并没有打算续弦,可就在掀起门帘的一瞬间,被那亮丽的桃红夺去了呼吸。站在檐下避雨的女子,手捧几株桃花,被春雨打shi的鬓角贴在脸颊。
婉烟并没有注意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见他盯着自己看,也是欠身回了礼,恰好雨停,便马不停蹄地跑回那个破旧的家里。可当她推开门时,父亲早已断气,食物从她手上掉落,几枝桃花撒了一地,她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葬了父亲后欠了很多银子,原本以为就要被卖进青楼的她却被领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子,媒婆问她可愿给苏老爷做续弦,她没等说完就点头答应,毕竟,给人做续弦比被卖到窑子要好得多。就这样,她浑浑噩噩地穿上嫁衣,和一个从没谋面的男子拜堂成亲,等到洞房花烛之时,盖头被掀开,她才认出,自己的夫君就是那个避雨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子。
他虽然比自己大了十多岁,可面容端正,气度不凡,对自己说话温言软语,并不像酒楼的那些下流男子一般猥琐。在心底庆幸嫁了个好夫君。
第二天醒来时,带着羞涩的心情想为夫君穿衣束发,尽自己妻子的本分,可没想共枕之人早已不见了,匆匆梳洗穿戴后由丫鬟伺候着用了早饭,独自一人。
这一独自,就独自了半年。从前也会在深夜里偷偷地憧憬和未来夫君的浓情蜜意,可她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偶尔地,他会来到自己的房中,沉默以对,然后熄灯,同睡在一张床上却恍如陌路,若不是少有的行过几次夫妻之实,婉烟真的会以为自己嫁给了这个庞大华丽的宅子而非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一个人,毕竟嫁进来苏家,不用再过以前那种贫苦的日子了,首饰衣服,胭脂美食,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苦了自己。
她就在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中一点一点消磨着时间,顺便看着自己对婚姻的渴望随着自己的青春流逝殆尽。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他的夫君,本该贴心陪伴的人却在听后默默地嘱咐了下人几句话后离开了,这让她心里的最后一丝火焰都熄灭了。
王夫人倚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有些花已经开了,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节了?怎么花都开了?”身后为她揉肩的妙兰答道,“回夫人,明天就是立春了,您看院子里开得,是迎春花,”王夫人有些微微地失神,喃喃自语,“怎么不见桃花开?”妙兰说,“夫人不是不喜欢桃花吗?再说现在也不是桃花开得时节啊,那要到惊蛰前后呢……”王夫人闭上了眼,揉揉自己的额边,“好了,你说的我头都疼了。”妙兰见状闭了嘴,默默地给自己的主子揉肩。
过了一会,王夫人睁开了眼,依旧看着窗外,“你去吩咐一下张管事,今个从香满楼定些春饼点心让明早送来,再去通知大少爷和二少爷,明天中午来我的院子里吃个便饭。”妙兰心里有些疑惑,平常吃饭都是自顾自地,怎地夫人这次要在自己院子里弄个聚会。当然这席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领命而去。
绣心独自坐在院廊上,看着自己翻过都撒下种的地,期待着开了春真的能够长出绿绿的幼苗来,也希望能有个机会和莺儿见一面,虽然不能每天一起,但起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绣心抬头看看日头,心细的她感觉今天好像不太对劲,这个时辰早该是苏忠送饭给少爷的时间了,他从没迟到过,而今天却到了这时还不来。而往常少爷都起的很早,可是今天却快到巳时才吩咐她送热水到门口,难不成春天到了大家都有点犯懒?
正想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