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封赏他,顺便把赵贵妃的位分抬了,让她成为皇贵妃,稳压有子的萧贵妃一头。让后就可以册立文楷为太子了。
可是谁曾想到自己突然病倒,甚至可能等不到文楷回来。不行,自己无论如何要让文楷快点儿回来,传位给他。无论如何,绝不能把江山交到文权手里。不知道为何,皇帝总觉得自己的二儿子他看不穿,隐约觉得他不会善待自己的兄弟。
“爱妃,你退下吧,放心……”皇帝望着赵贵妃,“放心”两个字咬字很重。
赵贵妃闻言,似有所悟,就也捏着手帕退下了。
接下来,皇帝和其她嫔妃,以及皇子和公主们说了几句话,就以累了的话打发他们全都退下。
不过,这些人退下了,他却让人去宣韦瑜觐见。
韦瑜来到皇帝跟前躬身请安,皇帝叫她其起身,道:“你即刻替朕传旨,宣晋王回京,越快越好。”
“……是,陛下。”韦瑜略有犹豫,不过还是随即退出殿去。
出了皇帝寝殿,他就往东配殿去。皇太后如今暂时居住在万寿宫后殿的东配殿。
下晌,韦瑜去按照皇太后的吩咐办了差回来后,就去见了她。皇太后说皇帝要是有什么事吩咐韦瑜去办,就叫她去回禀她。因此韦瑜才在退出皇帝寝殿后去东配殿见皇太后。
皇太后才从皇帝那里回去,此刻正由跟前的宫女服侍着取下簪环,听到韦瑜求见。便摆摆手让跟前的宫女们先退下。从镜台前转过身来,看到韦瑜几步走进来到自己跟前行了礼,遂问:“皇帝吩咐你去做什么了?”
韦瑜答:“陛下命臣去替他传旨,让远在宣府的晋王即刻回京。”
皇太后听完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你去办吧。”
“是,太后。”韦瑜有些不解地看皇太后一眼,却步退了出去。
皇帝的意思韦瑜和皇太后都明白,那就是皇帝依然是想要立三皇子文楷为太子的。只不过,先前群臣激烈反对皇帝的意思,这会儿皇帝病倒了,他难不成还可以强行要立三皇子为新储君?难道儒臣们见他病倒就不反对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皇帝病倒了,且病势凶险,让三皇子快点儿回京,即便他不能当上太子,在皇帝跟前侍疾,甚至为皇帝送终也是他作为儿子该做的事情。
所以,皇太后同意了,让韦瑜去办。可是她却不想让皇帝继续任性糊涂下去。
“替哀家重新梳发插戴起来,哀家要去见皇帝。”皇太后等韦瑜退下后,就招呼先前替她散发的宫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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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怎么来了?都这个时辰了,您还有病在身,该歇下了啊。”皇帝见到皇太后过来有点儿吃惊,彼时他依靠在龙床的大迎枕上闭目养神,心里有些烦乱。
皇太后径直走到他跟前,内侍抬了张太师椅来给皇太后坐。
“皇儿,为娘过来是有一事放心不下,想跟你说一说。”皇太后坐下后直截了当地开口说。
“母后,有何事?儿子听着。”皇帝见皇太后表情郑重,便也收拾起烦乱的心情道。
“皇儿,你在立储一事上不能再任性和糊涂了。仅凭你个人好恶,就弃祖宗规矩于不顾,就跟外朝的儒臣们旷日持久的斗下去。为娘问你,这历朝历代有多少废长立幼的事情能有好结局的?你要是为娘还有整个宗室好,就应该快些把新的太子给立了。之前,为娘由着你任性,谁想有今日之祸。因此,在这立储之事上,为娘觉得再不能让你由着自己个儿的性子来了。你还是顺着祖宗规矩,顺着儒臣们的意思,立二皇子文权为太子吧。”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皇帝听后,面色难看,不过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意思,说:“娘,您看文权和文楷两个人,谁才更像是个有为的明君。文楷明明在各方面都比文权强。为什么你们都要选个懦弱无能的人做太子。将来他坐在帝位上,孩儿怕多的是权臣将他架空,他会成为傀儡,大夏朝也因为他而衰落下去。”
“皇儿,你也知道,这大夏的天下从来不是由皇帝个人能撑起来的。一是祖宗规矩和宗法礼制,一是儒臣和武将,当今之世,儒臣们的作用比武将更大。皇帝只要一手握住宗法礼制,一手拉拢外朝的儒臣。帝国的这辆车就能平稳前行。文楷再能干,他能比天下的所有儒臣们都更能干么?文权再无能,可是他也是长兄,他占了人心和宗法规矩。治大国若烹小鲜,一切以稳定为上,你要是为了天下万民想,就该放弃你那种按照个人好恶定下文楷为太子的想法。为娘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想再多说。这好好想想吧。哎……”
说完,皇太后站起来,伸出手去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转身离去。
“母后……”皇帝望着烛光里皇太后衰老的背影喃声痛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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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后,皇帝的病情突然严重起来,以至于再次陷入昏迷之中。消息传出,皇太后和众多在西苑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都起来了,皇太后去了皇帝龙床跟前问皇帝的病况,而皇后和其她嫔妃以及皇子公主们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