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你觉得那幕后之人会是赵贵妃吗?”
萧贵妃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缓慢道:“真要是她这也太傻了,对你动手还不如对你二皇兄。你二皇兄要没了,她的儿子文楷就毫无阻碍能成为太子了。”
“连娘都不太相信那事情是赵贵妃所为,我想父皇更不会相信了。所以娘说一开始就跟父皇说,父皇就不会封三皇兄为王,也是武断了。我想不出除了赵贵妃还有谁跟咱们不对付?”
萧贵妃先是惊讶纪锦竟然有这种见解,实在是比自己更加高明。后才接话:“或者是有人想害韦瑜,把你一块儿给牵连进去了。韦瑜得罪了那么多人,‘他’坐的那位置又被不知道多少人觊觎,所以有人想要害‘他’也是自然。”
“哎呀,不说了,想起这些事我就头疼,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了!我去看饭做好没?”纪锦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提起裙子往外跑。
萧贵妃苦笑,不由叹气,世上或者就只有她这女儿这种时候还能吃得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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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吃完饭,就让宫女芍药拿着自己的一张名帖去司礼监掌印值房找韦瑜,请“他”来教自己写字。想用这种借口问一问“他”到底德兴的那案子办得怎么样了,还有点儿私心就是想再欣赏一下“他”让她流口水的绝色的容颜。
不曾想芍药跑了一趟回来却告诉了她一个让她十分生气的消息。
芍药扁着嘴说:“三公主,奴婢去没有见到韦公公。倒是见到了刚刚养好伤回去当差的金宝,他跟我说韦公公刚才由另外的长随陪着去了赵贵妃那边的万安宫教二公主写字去了。听说二公主昨儿个就派人请了韦公公,所以今日午后,韦公公有点儿空就带了其他几个长随去了万安宫。”
“什么?‘他’竟然去教二皇姐也不愿意教我?”纪锦把手里的锦帕团成一团使劲儿扔出去,气得够呛。
芍药缩了缩头,没想到告诉三公主这件事后她的火气这样大,可是这也怪不着韦公公啊,人家二公主不是提前去请了厂督大人,要怪也只能怪三公主派自己去请韦公公晚了一步。于是她讪讪地强调:“三公主,二公主是昨日叫人去请的韦公公……”
其实纪锦又哪里不清楚是自己这几日太贪玩,没有去想到去请韦公公教写字儿的事情。结果一个恍惚,竟然被二皇姐占了先。所以方才怪罪韦瑜的话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芍药哪里晓得纪锦此时的心理,她家公主此时想的是自己喜欢的布偶被人抢了。她自动脑补韦瑜和二皇姐纪铭一起说笑,还有韦瑜握着纪铭的手写字的情景,那肚子里的酸水就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简直压也压不住地一直翻涌到她的嘴里头,只觉满嘴酸涩。
先前那一回在慈庆宫里,二皇姐纪铭说要请韦公公去教她写字,是用得半开玩笑的口气。当时韦瑜答应了,纪锦虽然不高兴还是没有太在意,认为纪铭或者只是说着玩的,她的字写得那样好,哪里需要什么师傅。没想到昨日却真叫人去请了,而韦瑜就还真去了。可是真正需要“他”指点的不是自己吗?
一想到这个,纪锦简直更加气闷。觉得二皇姐是故意针对自己,她就是见不得自己高兴是吧?或者是故意跟自己争韦公公,上一次她说的那话“秀色可餐”还言犹在耳。难道她最近饭量不行,需要去看到韦公公好多吃一碗饭?纪锦想起这几日宫中的宴席,纪铭吃饭还是老样子,没有多吃也没有少吃啊。
真是可恶!赵贵妃跟自己娘一直不对付,她生的三皇兄要跟自己一母同胞的二皇兄争太子位,如今二皇姐又要跟自己抢师傅韦公公。怎么他们母子三人这样坏,处处跟娘,二皇兄还有自己作对!
纪锦气得紧紧抿着唇,柳眉倒竖。
芍药不明白为啥一直活波开朗,从不轻易使小性子的三公主为什么一听到韦公公不能来教她写字了就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脸色Yin沉得如同要下雨一样。
揣摩了纪锦的心思,她试探着说:“三公主,奴婢还是把你的名帖给了金宝,让他等到韦公公回来,就把你让韦公公来教写字的事情告诉‘他’。奴婢想,韦公公回去看到后,明儿个一定会来教您的。”
这话好歹让纪锦心中好受了点儿。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二皇姐和韦公公在一起。韦公公那样美,二皇姐会不会喜欢上“他”?然后打“他”的主意?
这让她坐立难安。
不行,她要过去万安宫,要去瞧着韦公公教二皇姐写字,不能让二皇姐对韦公公动手动脚。
想到此,她立即吩咐芍药快帮她找出来才做的遍地金柿蒂纹的衫子,配了条卷草纹路裙襕的湖绿色的马面裙。又仔细梳妆了,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十分满意,就叫了彩萍去让人备下肩舆,她要去西边的万安宫。
彩萍一听纪锦要她去叫人备下肩舆去万安宫,简直像是瞧见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一样。而且三公主如此盛装,要去那边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也不是赵贵妃和公主的生辰,也不是什么节日,这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只不过是个宫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