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和公主跟前服侍的人有关,如此说来,出去后是先要从小公主跟前的人查起了。”
对于小公主的打算韦瑜可以说是门儿清,她之所以问她这些话,不过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以及知道一些细节。比如说她从纪锦的话里知道了有人在另一个酒杯上同样抹上了梦陀罗,这样的话,不管两人动心思怎样换酒,都会被迷晕。这是一种万无一失的做法,可见那要想杀她的人心思之细密。
要查的人有了个方向,这令韦瑜心情好了些。她裹着那件半shi的“披风”坐下来,想了想继续道:“三公主,其实你最近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我很清楚,本来今日来赴宴我也想跟你讲清楚的,不想后面出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以至于没有说出来。这会儿,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在,我不妨把我要说的话都说给你听。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行不行?”
纪锦唔声,仅仅表示听到了,但不置可否。因为她想无论韦瑜说什么,在没有帮二皇兄成为太子,没有真正确定韦瑜是个女子之前,她都不可能不去找“他”。她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厂督大人,她也很有兴趣关注着这位容貌绝色的督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总之,厂督大人的身份突然从一位阉人变成了一位可能是女子的人,这极大的提高了纪锦对“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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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庆宫中,那来回话的内侍一听皇太后问这个,便低下头去声音小了些,忐忑答:“回老娘娘,大家伙没有见到三公主,据她跟前服侍的人说……说三公主还在里头……”
“什么?锦儿还在里头?”皇太后一听不由得吃惊心痛非常,手一抖,捧着的那茶盏也哐当一声摔碎在地,里头的茶水和着碎瓷片四面溅开。
“她跟前服侍的人都死绝了么?寝殿着了火也没人去叫她出来?”皇太后站起来怒声质问地上跪着的内侍。
那内侍被吓得瑟瑟发抖,口齿不清答:“……老,老娘娘,今儿七夕,三公主就遣散了跟前服侍的宫女和内侍,说给他们一天假。她身边唯有一个宫女芍药……方才火起来的时候,奴瞧见芍药去救火,被火灼伤昏迷不醒,这会儿已让人抬下去了……”
皇太后抬手在旁边的紫檀茶几上重重一拍,怒不可遏道:“这等贱婢还救她做什么?想必是自己个儿睡得沉,连主子的寝宫走水也不晓得,害得我的锦儿……锦儿啊……”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蓦地低沉下来,哽咽着,眼角滑下泪来。
殿中伺立的宫女和内侍都知道皇太后最喜欢孙女一辈儿中的三公主纪锦,陡然知道她身陷火海,极有可能在火中殒命,岂能不心痛心伤。此刻皇太后盛怒之后又洒下伤心之泪,使得众人噤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多言将她的怒火引到自己个儿身上,那就得人头落地了。
“老娘娘,您切勿太过伤心,三公主是有福之人,不定能逃过这一劫也为未可知。这会儿只叫林管事带人尽力灭火,对了,要是过一阵下雨,这火不就能灭了么?”大宫女秀珠上前一步大着胆子安慰皇太后道,一面说一面递上一方手帕。她知道此时说些有希望的话总要让人好受些,再有她又将话题转移到下雨上头,要是皇太后去关心下雨的事情,也就不会如此伤心了。
果然她这么一说,皇太后就接了她递上去的手帕擦了眼角的泪,缓缓坐下后,叫人去催宫里灵台的太监来看看天象,几时才能落下雨来。
于是又有一个内侍匆匆忙忙地去催人了。不一会儿,就见到灵台的掌印太监亲自来了。他小跑着跟在慈庆宫派去传人的内侍的身后到了皇太后跟前,顾不得抹汗,先就跪下跟她磕了头,然后回禀道:“启奏老娘娘,奴夜观天象,七夕日天干物燥,子夜前有风雷而无雨,然次日寅时至卯时有雨,且雨势颇大。”
皇太后闻言忙问身边的宫女:“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有宫女去看了殿角的座钟回来说这会儿已经是子时一刻了。
“那就是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怕是撷芳殿主殿都得被火烧了……”皇太后忧心忡忡道,停了停,她又下了道旨意,让慈庆宫里的内侍和宫女只留下几人服侍,其他人全部去撷芳殿救火,谁要是能救出公主来有重赏。
底下人知道这也是皇太后心存侥幸不愿意相信小公主遇难所以这么说,于是齐齐答应,依照皇太后的旨意行事。只有少数几个贴身伺候皇太后的人留下,剩下的人都去了撷芳殿救火。
皇太后心情焦躁地坐在慈庆宫正殿里,一直等到寅时倾盆暴雨真个落下来了,才略微舒展了一下眉头。不过,听到撷芳殿主殿都已经被火,东配殿更是整个都烧了,众人也没能进到里面救出小公主来,她又红了眼圈儿。
大宫女秀珠劝皇太后先去歇一会儿,可她却不肯,说:“定要等到天明亲自去瞧一瞧才能死心。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又怎能睡得着。”
于此同时,宫里其它各处都知道了慈庆宫这边走水了,众人担心皇太后,唯有长宁宫的萧贵妃担心自己的小女儿纪锦。自从知道慈庆宫这边有宫殿因为雷火走水后,她就一直没睡着。好容易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