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番蹂虐后,疼痛竟缓缓在消减,寒青筠轻声道:“你……不杀我吗?”
邢烙抬起头:“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你说要讨回来……”才两句话的功夫,伤口的疼痛已消减大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痒意,寒青筠不解地低头看去,只见狰狞的伤口上,血不再流了,结成一大片暗红的痂,最边沿红痂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随后脱落,露出一小片宛若新生的嫩红肌肤。
“师尊不满意?”邢烙对着伤口,再次俯身,这次他没有咬,而是像一头兽般,用疗愈的方式舔舐着血痂。
“不是……你……等等……”痛感消失后,锁骨传来的痒意令人更难承受,寒青筠扭着脖子,却怎么也躲不开邢烙的钳制,身体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火,体温渐渐变热,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
足足过了半刻钟,邢烙才松开寒青筠,他瞳孔中红色已十分浅淡。
寒青筠看了看伤口,痂竟全褪了,伤处只留下一片新生肌肤的殷红。
就算是戚霞配置的顶级伤药,也不可能有这种效果,况且方才,寒青筠根本没闻到任何药草味。
“阿烙,你做了什么?”寒青筠疑惑满腹。
邢烙唇角一勾,再次欺上身来:“师尊想我做什么?”
寒青筠下意识朝后退,邢烙周身戾气虽变弱,但那股侵占般压迫感,让他感觉邢烙随时会将他拆吃入腹。
邢烙拖住寒青筠脑后,让他避无可避。
两人四目相对,塌边昭明宝珠传来的柔光,照在两人侧脸上。
邢烙轻轻弹指,宝珠熄灭。
房中一片黑暗,寒青筠的火却烧得更旺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未呼出,炙热的唇便贴了上来,封住他的嘴。
邢烙并未纠缠太久,不消片刻,便结束了这个吻。
寒青筠听到他的呼吸,比自己更加急促。
黑暗中,邢烙起身坐到塌边,平复了许久,久到寒青筠看着那黑沉的身影,以为他要变成一座雕塑。
寒青筠伸手,轻轻拽了拽邢烙衣摆。
邢烙猝然翻身上塌,牢牢拥住寒青筠,便不再动了,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道:“你有伤,今日暂且放过你。”
意外的,寒青筠这一夜竟睡得出奇香,直到早晨,抱着他的人离开,他才缓缓转醒。
迷糊中,传来女子的声音,寒青筠猜测是花若柳,便佯装还睡着,侧耳聆听。
“这是无望蜂蜂后所炼成的法器,能Cao控百丈范围内的螯针。”花若柳道,“属下正是用这个,暂时封住了寒青筠的经络。”
“解开。”邢烙道。
花若柳:“少主,他修为太高,若恢复修为,恐对您不利。”
“解开!”
邢烙嗓音变得Yin沉又凶狠,寒青筠听得不由一怔,昨日邢烙那般对他说话,和现在比起来,简直称得上温柔。
“是……”花若柳十分不甘愿,Cao控法器转了一圈。
寒青筠侧颈螯针入针处,突然一松。他偷偷尝试运行周天,果然,经络通畅了,只是那枚螯针仍在原处,没有消失,也没有被拔除。
邢烙掀起寒青筠发丝,查看螯针:“为何还在?”
“这法器只能Cao控螯针入体深度,由此临时阻断经络,但无法拔除螯针。”花若柳解释。
“速将螯针拔除!”邢烙道。
“我教弟子从不取灵磁石,属下无法拨出。”花若柳倒没有撒谎,只有所有人都得不到灵磁石,才能让这螯针,真正成为无望。
螯针与灵磁石同在一处,魔教弟子既能轻易取得前者,那灵磁石定也是手到擒来,邢烙下令道:“速去取来。”
花若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万万不可啊,若失去螯针牵制,以我们的实力,绝对无法再对付寒青筠。”
“花若柳,我念你当年对我父亲衷心,才留你一命,别不识好歹。”邢烙狠狠一脚,将花若柳踹翻在地,毫不怜香惜玉地吼道,“滚!”
花若柳立刻退下,邢烙广袖一甩,重重合上门扉。
寒青筠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戾气又变重了。
邢烙坐回榻上,一指勾开寒青筠衣襟,看着浅红色的伤痕,双眼微眯。
仿佛被这伤痕蛊惑般,他俯下身,对着寒青筠锁骨狠狠咬了下去。
皮rou绽开,血ye涌出,邢烙似一头饥渴无比的兽,贪婪地吸吮着温热的血ye,但他仍是有分寸的,不消片刻,就松了口,舔了舔伤口。
伤口宛如被涎ye滋养,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邢烙没有抬头,将脑袋埋在寒青筠颈间,从这比他略低些的体温中,贪婪得攫取温暖。
“怎么了?”寒青筠装不下去了。邢烙的戾气变淡了些,寒青筠从他的气息中,读出悲伤的意味。
邢烙沉寂许久,终于开了口:“你知道我父亲为何会死吗?”
凶兽穷奇一役,因灵修大能们知道其中凶险,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