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凑过来,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寒峰主门下的火灵根弟子,只有刚在那一名。”
“之前都对他冷漠打压,怎的昨日起忽然如此看重了,还锻这等兵刃。若我没记错,肖云水与左珏明的兵刃,也才是上品Jing铁锻造。”
“可不是。他二人的兵刃图是自己绘制的,随后按亲传弟子标准另锻。寒峰主亲自给弟子绘兵刃图,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说来宗主曾叮嘱过,让我们关注邢烙,若有异样立刻上报,这算不算异样?”
掌学长老将卷轴交予负责筹办兵刃的执事,寒峰主的指示,他断不敢怠慢,不过如此意外之事,还是得上报的:“我这就去见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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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并不知道,自己一封玉简惊动了宗主,研习了一整天压制修为的方式后,掌握了其中能不露痕迹的一种,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人一旦解决了心事,就容易犯懒,弟子们尚未放课,寒青筠便烤着火盆,靠在榻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身上严严实实地盖好了被褥,寒青筠扭头一看,见邢烙已在他隔壁塌上睡下了,浓黑的剑眉和修长的双眼,在黑暗中有种异样的吸引力。
寒青筠悄悄凑近了些,那凌厉的眉峰,俊逸挺拔的鼻梁,无不彰显着男性锋锐的阳刚之气。
呆呆看了好半晌美男,等他回过神来重新躺好,却发现自己竟失眠了。
深更半夜,睡不着觉,当然应该掏出手机和零食……
算了,不能要求太多。寒青筠刚自我开解完,忽然想起乾坤袋里的番薯——没有手机,零食还是有的!
他蹑手蹑脚起身,行动间察觉到手背什么制住,掀开被窝一看才发现,邢烙竟牢牢握着他的左手。
睡觉喜欢握人手,这是什么癖好?
寒青筠不敢太用力,轻轻抽了抽手,竟抽不开,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掰开邢烙手指。
邢烙呼吸平稳,直到寒青筠解放左手,仍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寒青筠拍拍胸脯,捞了狐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踏入夜深人静的雪地中。
明昭峰顶那么冷,唯一温暖的地方在四间弟子小破屋的正中央,显然不适合享受美食,寒青筠便下了石阶,往山腰间的林子飞跃而去。
他刚一离开峰顶,一间屋子门吱呀打开,慕容昊天探头探脑地出来,跟了上去。不过片刻,又一间屋子开门,邢烙踏出房门,也远远缀了上去。
寒青筠一路下到半山腰,完全远离山顶风雪的范围,才撩起衣摆,钻入平日无人造访的林子里。
他沿途捡了一捆干柴,左顾右盼一番,确认安全后,把柴禾堆成一堆,扔了张燃火符下去。
火焰悠悠燃起,柴枝噼啪作响,他迫不及待地把两团番薯扔进火里,把碍事的厚衣摆团在身前,打了个结,这才蹲下,拿了根粗枝戳着翻烤起来。
寂静的林中,柴禾燃烧声掩盖了其他细小的声音,因此当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寒青筠肩时,他几乎吓得要跳起来,下意识就要伸手灭火。
“师尊,我也要吃。”慕容昊天蹦蹦跳跳,坐到他身边。
“你想吓死我!”寒青筠给了他一记脑瓜崩,挑出较小的那块番薯,看起来已经熟了,便拿狐裘裹着,掰成两半,分了一半给慕容昊天,“给你吃可以,但不许说出去。”
慕容昊天抢过番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当然当然!”
这下寒青筠留了个心眼,这林子并不是完全没人来,他给火堆设了个隔音小结界,一手指着火堆随时企图消灭证据,准备好这一切,刚要下口……
“师尊。”
寒青筠一惊,立刻施放灵力灭火,一紧张下手便没了分寸,指尖猝然炸出一阵寒霜,将火堆冻成了冰块。
“师尊,是我。”邢烙走到他身边,看着边上被波及,变成冰雕的慕容昊天,哭笑不得。
“阿烙,你怎么来了?”寒青筠番薯抵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师尊夜半出门,我怎么还睡得着。”邢烙手掌拂过两快块冰雕,化去冰块,轻笑道,“师尊想吃什么,与我说便是,何须偷偷摸摸的。”
寒青筠本以为,邢烙当他是原身后,不宜在他面前人设崩得太过,想不到他全然不在意,便也懒得再装:“我想吃什么,你都能弄来?”
“只要师尊想要,我定当尽力而为。”邢烙道。
寒青筠想到那寡淡的食堂后厨,叹气道:“你也不能随意下山,宗门里只有些清汤寡水的蔬菜,还是算了。”
邢烙会意起身:“师尊等我。”话音刚落,便飞跃得没了踪影。
“有rou吃吗?”慕容昊天问。
“你自己就是根草,还吃rou?”寒青筠忍不住吐槽。
“我是仙境里的灵草,怎么能拿我和凡间野草相提并论。”慕容昊天表示不满,顺便扒出了另一块番薯,掰了大小极不均衡的两块,把小的那块给寒青筠,“师尊太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