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公福了一福,就问徐疏桐道:“娘娘,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可急死奴婢了。”
“没什么,皇上问了几句话。”徐疏桐与任公公点过头,有存惜扶着离开了,任公公仍回薛意浓身边待命。
薛意浓正和薛轻裘有一句没一句话的说着,问他在边陲小镇的生活过的如何,那里的百姓的生活如何等等,关怀备至,同样也让薛轻裘心塞,原本那个位置是他的,现在却让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骑在他头上,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有些隐忍。
问完了话,薛轻裘道:“皇上,臣待会儿祭完了先皇,想去徐贵妃那里一趟,不知道皇上可应允?”大臣要想和宫中女眷见面,都需有皇上的恩典,何况薛轻裘还是藩王。
“怎么突然想去她哪里呢?”她似乎耳闻徐疏桐与恭敬王有些瓜葛,这会儿难免有些八卦。
“以前,徐贵妃是在臣的府中生活的,后来来到了皇宫,臣与贵妃算是旧相识,已经三年多没有见了,这次来,想借着皇上的恩典,跟她说说话,还请皇上成全。”
薛轻裘抱着拳,头低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既是旧相识,难得你来了,只要她不见怪,你见见吧,和她说说话。”
薛意浓对徐疏桐的关怀,亦让薛轻裘侧目,心里早有无数个念头在,‘莫非他对她有意思?’薛轻裘不及多想,立马谢了恩。出去后拜祭了先皇,就让人领着往锦绣宫去。
人走后,任公公一直拿眼睛瞧着薛意浓。薛意浓被那强烈的目光瞄着,都不好意思了,撇过头问道:“公公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样看着朕,朕还怎么做事呢?”
任公公低着头道:“皇上对恭敬王好,奴才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他到底是藩王,皇上就算不加罪他,亦不该放任他才是……”
任公公的意思,薛意浓多少有些明白,这次要不是太后横插一脚,定了薛定山的皇位,那么这次坐在龙椅上的,怕就是这位恭敬王了。
父皇那边也传来消息,恭敬王这次带了许多兵马过来,其意图不言而喻。
而徐疏桐也是他荐给薛轻衣的,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最好别让这两人见面,防患于蔚然。薛意浓问道:“依公公的意思该怎么办才好?”
“回皇上的话,派人盯着。”
薛意浓摇了摇头,“算了,人家很久没有见面了,说个话还盯着,他们不自在,也就说不出什么来,而且恭敬王这次一人来宫,想来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朕坐在这个位置上,要是事事疑神疑鬼,想必会活得非常辛苦。”
任公公听后一愣,看着薛意浓呆了半响。皇上竟然如此的自信吗?他的眉眼弯弯,真好呢!
锦绣宫。
门外侍女进来报告道:“娘娘,恭敬王求见。”徐疏桐听后,先是一愣。旁边的存惜却是一喜,轻轻的推了推发呆的徐疏桐,小声的提醒她。
“娘娘……”
“哦,本宫知道了,让他进来。”存惜喜不自禁,而徐疏桐却有无边的苦涩。这算是皇上的恩典吧!正想着恭敬王薛轻裘已进门来,当着许多人的面,他抱拳作揖。“恭敬王不必多礼,赐座,奉茶。”徐疏桐觉得自己的话,听在耳内,却很陌生。她如今见到他,亦能如此平静了吗?
薛轻裘道:“谢娘娘。”眼睛却往四处溜着,这里的布置可谓金碧辉煌,薛轻衣待她还是不错的,想来她过的很好。
徐疏桐见他打量自己的宫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先让多余的人出去,这才问道:“王爷这次来有事吗?”
她晓得的,薛轻裘本来可以坐上皇位,现在却搞得哭笑不得,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本王没有事就不能来看娘娘?你也是本王府里出来的人。”
他是想暗示什么,徐疏桐垂眸,道:“不错!多亏了王爷,本宫才有今天。”把她奉献给皇上,以图荣华富贵,这几年她散了自己的痴心妄想,她于他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迈向皇权的棋子罢了,看得清楚了,心也渐渐的寒了。
“娘娘记得就好。”
这人竟是这样的不要脸么!徐疏桐的心里涌起些许怒意,到底已不是当初的小姑娘,她道:“本宫当然记得,滴水之恩,永生不忘。”
“你到底是个记恩的,也不枉费本王这样教导你。你妹妹的事,本王一直记在心上,这些年,费了许多Jing力去查询,最近似乎有些眉目了……”
一直淡定的徐疏桐,霍然间抬头看向了薛轻裘,声音里带着轻颤,“是吗?有消息了吗?”她几乎都要放弃了。
“是,只是你知道,这个消息在未证实之前,很多变化都很难说,不过本王会尽力,娘娘也要一如既往的尽力才是,新皇对娘娘的印象似乎不错呢!”他这样故意的说出这件事,是想用她的妹妹来做交易吗?
“新皇对每个人都很好,王爷应该知道不是么,他还让本宫出宫呢!”
听到这里,薛轻裘突然提高声音道:“你要留下来,想尽一切办法,我们从头开始,就像上次那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