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眼泪,道:“妈妈有事吗?”临春楼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清静,若非有事,自然不会前来打扰。尤其春娘,如果不是有事找她,更不会轻易踏进房门。
“倒是没什么要紧事儿。”春娘在桌前坐下,把银簪放在了上头,推到了浅yin秋那边儿,道:“刚从若含烟那儿出来,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女儿呀,有些人情往来,妈妈得好生给你说道说道。你可知妈妈我花了多少银两把若含烟请到了咱们临春楼?那可是整整一箱子的白银,妈妈攒了多少年的积蓄!为的是什么?是让咱们临春楼在江州城这地界儿独揽生意,也为了让你们这些女儿赚的更多。”
浅yin秋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银簪上面,再抬眸时,心内已是了然。她淡淡的听着春娘的话,待她停顿,随意问道:“好端端的,妈妈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春娘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
“哪儿是好端端的!不是妈妈我说你,你明知对门儿住的是妈妈我重金请来的贵人,她怎么着由着便是,哪儿用得着给人脸色瞧呢!女儿,你可从来不会那般待人,妈妈我不希望因着你的关系,叫贵人反悔。她可是咱们临春楼的招牌,若是走了,那一箱子银两可就打了水漂儿呀!”
话到一半儿,春娘揪着丝绢儿往自己的眼角擦,瞧着似是要哭。“你当妈妈我容易吗?我对你们素来不薄,若非为了叫你们多赚些银两,不至于老了无所依靠,我何苦投下那么多的钱财把若含烟从京城请到这里?女儿呀,在这临春楼里,妈妈最喜欢的是你,最愿意亲近的也是你。如今贵人在这儿挂牌儿,妈妈希望你能和她好生相处。马上就该是若含烟真正露面儿的时候,你得在身边衬着才好。别为了一时心情就招惹了不当惹的人,到时候,后悔的可不止你一人喽!”
春娘的话虽说有些含糊,浅yin秋却听出了她此来的用意。
恐怕,又是若含烟的意思吧?浅yin秋动了动唇,想说点儿什么,终是没有开口。她素来寡言,不愿与人倾诉自己的事情,不管若含烟的举动有多么的过分,她都没打算将这些告知于人。想来,若含烟也是摸透了浅yin秋的脾性,知她不会多言,方才在春娘面前那般说辞。
“妈妈的话我记住了。”
浅yin秋终于拿起桌上的银簪,细细端详,越看越是喜欢。春娘见她主动拿起簪子,当即松了口气。她真怕浅yin秋不识抬举,惹恼了若含烟那尊大佛。到那时,别说交出去的银两打了水漂,能不能大赚一番也是另说。
“我就知道,诸多女儿当中,数你最是叫我省心。”春娘咧着嘴笑开了花儿,哪里还能瞧见丝毫要哭的样子?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连喝了两杯,心里总算得了舒坦。“女儿呀,贵人说了,下午在咱们楼里摆酒。到时,妈妈想你好生表现,莫要拂了贵人的面子。”
“妈妈想我如何表现?”浅yin秋言语冷淡,不等春娘开口,又道:“您当是了解的,我素来不懂亲近于人。她要摆酒,愿意去的自然乐得开心,不愿去的,难道也要勉强不成?”
春娘当然了解浅yin秋的脾性,只听得她那般语气,便清楚她心里头定是不愿的。“罢了。”只要她不得罪贵人,怎么都是好的。“只要你别不下去,妈妈都随你便是。女儿,你听妈妈一句,这人呐,总要学着与人相处。如若含烟那样的玲珑人物,你多和她接触,没坏处。”
“知道了,到时让小怜上楼找我就是。”浅yin秋低头瞧着手里的簪子,算是给春娘一个面子,免得叫她在这里多做纠缠。
午时刚过。
江州城最有名的酒楼还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十几个人拎着食盒从楼里出来,排成惹眼的一排,把手里的食盒往临春楼送去。不少见着的百姓都猜测是哪个大人物突然光临,否则依着春娘那般爱财的德行,哪会轻易花那么多银两叫来餐食。那么多食盒,怕是得花不少钱吧!
酒楼的人陆续把酒菜送来,楼里的姑娘们听说若含烟请客,纷纷下楼,在桌前有说有笑。平日里都是她们这些个姐妹儿伺候恩客,难得今日姐妹们同桌吃酒,倒真得感谢若含烟的款待。
“哎哟。果然是京城来的,和咱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就是不一样呢!”春桃往旁边儿的凳子上一坐,拿起筷子就要夹一块儿牛rou尝尝。不等筷子碰及牛rou,身边儿的秋竹着力拍打她的手,道:“莫要这般不知规矩,主家儿还没来呢!”
“是是是!你最懂规矩了!”春桃白了她一眼,给自个儿倒了一杯酒,冲着另一边儿的夏莲,道:“姐姐,咱们俩儿喝一杯如何?”
“也好。”夏莲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许清酒,瞥一眼身边空出的位子,道:“小怜不是上去叫秋儿了吗?怎的还不下来?”
“不知道呢。咱们先喝便是,就这般干坐着,岂不无聊?”春桃说道。
两杯酒饮过,浅yin秋才缓缓自楼上下来。小怜跟在她的身边儿,待她入座,便到另一桌坐下。“夏姐姐。”浅yin秋早习惯和夏莲坐在一块儿,见她身边留有空位,便打算换坐过去。哪知刚要起身,若含烟已经下来。她照旧穿一身惹眼的大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