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不愉快,浅yin秋失了继续闲逛的心情。“夏姐姐,咱们这就去给菩萨拜香吧。”她半挽着夏莲的胳膊,早习惯了来自周围的意味不同的目光。别人要看,她自然阻拦不了,索性放淡了心态,专注眼前,免得自个儿给自个儿寻不痛快。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上台阶。
前边儿就是菩萨庙,偌大的地方,独独供着观音大士的座像。庙内安静,百姓们虔诚的跪拜敬香,不敢有丝毫杂念。夏莲在门口取三支香点燃,待前头的人离开,站在菩萨像面前,伏地跪拜。浅yin秋在门口陪着她,有心敬香,却不知当求些什么。
“秋儿,你也来讨个签吧。”夏莲的声音传来,终是把浅yin秋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拉扯出来。她走了过去,接过递来的签筒,在夏莲的身边跪下,轻摇签筒,不知所求。
签筒被摇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有签子落下。
到底该求什么呢?
浅yin秋又摇了一摇,答案还不曾闪入脑海,便有签子顺着签筒滑落。
四十七签。
浅yin秋拿着签子站了起来,对夏莲说道:“夏姐姐,你可是讨过签了?若是讨了,便一块儿过去解签吧。”
“哎。”夏莲应道。
庙里求签,庙外解签。
夏莲和浅yin秋从庙里出来,在侧旁瞧见了放置签文的架子,旁边的座位尚且无人,不知负责解签的先生去了哪里。二人按着自个儿的签子取来签文,还未打开,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不知二位姑娘求得是什么签?若是姻缘,本公子倒是可以为姑娘解答一二。”
闻声,浅yin秋转身,却是深蹙眉头,“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
☆、怀有佳人自然想要一亲香泽
又是那位甚是不讨喜的公子。
浅yin秋微蹙娥眉,瞧着素衫公子脸上的盈盈笑意,不知当作何表情。夏莲拉着她后退两步,警惕道:“你这人莫不是一路跟着咱们过来不成?到底有何企图!”
“哎?姑娘这话说的。”素衫公子的目光在浅yin秋的身上绕了个来回,知她不待见自个儿,唇角笑意更甚。他收起折扇,提起长衫底摆,潇洒坐于木椅之上。可惜他脸上的胎记实在叫人不忍直视,否则当是个迷倒万千女人的翩翩俊公子。“往菩萨庙的路仅此一条,你瞧这往来的行人,怎么?莫非皆是尾随两位姑娘的不善之徒?我今日好心想为姑娘们解签,反被辜负了心意,实在伤心喏!”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若再打扰我们姐妹,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夏莲实在不喜素衫公子的满嘴胡言,她朝身后的几个护院递了个眼色,护院们心领神会,往前几步将素衫公子围住,叫不明事情经过的人瞧见,还以为是两位姑娘仗着人多欺负那位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公子。
被几个粗壮大汉包围,素衫公子却是面不改色,笑容不解。“吃不了兜着走?本公子今儿个还没吃饭呢!莫非姑娘有心请我一顿不成?”他起身,双眸盯着为首的大汉,双唇微启,眼底一抹凌厉悄然而逝。“几位,不当管的闲事还是不要管的好,若是惹错了人,可就不好了。”他凑到大汉的耳边,折扇轻打在他的肩窝,不知说了句什么,壮汉突然变了颜色,退至夏莲的身后,不再动作。
如此情形,夏莲不觉愣住。
这位素衫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让随行的护院儿如此忌讳?临春楼的护院自有春娘撑腰,就算是这里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今儿个是怎么了?
“哈。”眼瞧着几位护院儿退回原地,素衫公子心情大好,起身夺来浅yin秋手里的签文,折扇一甩,好不利落。“来来来,姑娘和我有缘。今日我那解签的小徒弟不在,不妨由我这个师傅代劳,给姑娘解说一二。”
说罢,也不管浅yin秋愿不愿意,拿着签文大声读了起来:
“冬来岭上一枝梅,叶落枯枝总不催。但得阳春消息至,依然还我做花魁。”
签文里的花魁所指的自然不是堕落风尘的女子。素衫公子却似有所指,意味深长的朝浅yin秋瞧了一眼,故作沉yin片刻,道:“嗯,虽不是上签,却也有柳暗花明之意。目下事物,所以不能顺利,只因一时运势所致。乃上天对姑娘的一番考验,待到机缘来了,自会一切如初。至于这机缘,便是你所遇到的贵人,若她有心助你,雪上百花你先开,定会有个圆满的结果。至于这姻缘嘛,说不定也和那位贵人有关系呢?”
素衫公子挑唇轻笑,将签文递还给浅yin秋,又道:“姑娘,不知可还满意我给你解的签呀?”
浅yin秋不语。
她对素衫公子的卖好并不领情,且不说他行事过于随意,言谈之间更无所顾忌。这样的人,可不是她所愿意接触的。何况,男女有别,不管这位素衫公子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叫随行的护院收敛气焰,她始终不想在此等喧闹的地方多呆。
倒是夏莲,她有意为难素衫公子,把自个儿的签文递了过去,道:“公子既然这般厉害,不如也帮我解个签如何?”她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