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浅yin秋不想提,夏莲也不会过分追问。
端在手里的热粥几乎没被动过,夏莲拿着木勺时不时搅动一圈儿,直到热粥彻底凉透,她都没有再去打扰浅yin秋。只那般安静的望着她,时间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走的飞快。
“夏姐姐今日不忙吗?”浅yin秋的声音尚且虚弱,她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夏莲先她一步递来了温水,解了干渴。
“你痛成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思陪客?以后自个儿可得注意着些,你身子骨太弱,再不好生调养,以后受罪的日子可太多了。咱们呐,不能指望别人爱护,得自个儿疼惜自个儿。”夏莲浅声道。
“夏姐姐说的是,除了自己,谁又会真的去爱护谁呢?纵是堕落风尘,也当努力的挣扎下去。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咱们这些凡俗之人?”浅yin秋下意识的抱住双膝,明明是那般貌美的佳人,如今却无助的像个被抛弃的可怜人。
或许,打从跨进临春楼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注定是个可怜之人。
夏莲轻轻握住她的手,满腹相思无从诉说。到最后,也只能以姐姐的身份安慰她,道:“你现在月事期间,自然会多愁善感。好生歇息,粥给你留这儿,想吃的时候吩咐小怜拿去厨房热一下。”她扶着浅yin秋躺下,起身便要离开。
“夏姐姐。”浅yin秋叫住了她,眉眼之间尽是感激:“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们是姐妹,自然应该相互照应。”违心的话说了太多,夏莲已经麻木。她终究还是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声叹息轻溢唇间,淹没在楼里的喧闹当中。
翌日晌午。
一辆甚是奢华的马车在诸多官兵的护卫下停在了临春楼的门口。那些官兵个个手持兵器,神情严肃,容不得任何人靠近半步。
楼里的伙计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赶忙把春娘叫了出来。闲来无事的姑娘们也跟着下楼,好奇的打量着被官兵围住的马车,不知道里边儿坐着的会是怎样尊贵的人物。
“临春楼可是到了?”自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说话声。
那声音实在诱人,娇中含妖,柔里又透着难掩的媚劲儿。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听得人心里头酥□□痒,明明不见其人,已被迷了三分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网申是不是暗恋我?
我第一章有什么么?锁我?动不动就玩儿锁?
坑爹没那么坑的。
☆、京中贵人自有若含烟
如此酥媚的声音,不是若含烟又能是谁?
春娘一颗悬起的心稳了下来,她迎了过去,离官兵尚有半步之遥。她侧耳听着动静,仿佛见到了大把大把的票子从里头涌漫出来。“车里边儿坐着的可是京城来的贵人?”春娘问道。
“除了我家小姐,难不成还有别个贵人自京城而来?”另一个声音传来,听着话里的内容,该是个丫环。
闻言,春娘赶紧招呼姑娘们出来迎接贵人,道:“哎哟,总算把贵人等来了。含烟姑娘,请您下车进楼吧!咱们给您安置了一间上房,那可是其他姑娘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一阵娇笑传来,车尾的帘布被掀了起来。
先下车的是个穿着黄粉碎花裙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冲天小辫儿,瞧着乖巧又可爱。她往临春楼门口扫了一眼,似是不屑那些相貌姣好又或模样平平的姑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抬起了胳膊,道:“小姐,临春楼的人都在等您下车呢。”
“好呢。”说话间,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轻轻搭在了小姑娘的手臂。惹眼的大红缓缓映入众人的眼中,若含烟红衣罩体,长发及过腰间。白皙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她点脚而下,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有意无意的暴露着。若含烟的穿着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与她的容貌神情相比,自是逊色了许多。
只见她眼梢微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半俏半妖,媚意荡漾。她红唇轻动,唇角微微翘起,欲引人一亲芳泽。便是这样一个自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子,每个无意的动作都在挑诱着别人,不论男女。
好个若含烟!
春娘倒吸一口凉气,终是明白了为何她会成为名响京城的头牌儿花魁。
如此容姿,别说是这些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官兵,就连她这个老鸨,也有些把持不住。千两黄金?有若含烟这个摇钱树驻楼,她这间临春楼早晚也会红遍全国。到那时候,万两黄金也挡不住啊!
这般想着,春娘已是眉开眼笑,仿佛身后的临春楼很快就会变成一座藏着金山的宝库。
“辛苦诸位官爷日夜护送,如今临春楼已到,诸位可以回去向王爷复命了呢。含烟在此谢过诸位官爷,他日有机会的话,含烟定要陪诸位官爷喝上一杯呢。”若含烟只随意的客套了几句,便叫那些官兵心花怒放,恨不能抛却身份,日夜将她守护。
“含烟姑娘客气了,有需要咱们的地方尽管知会。赴汤蹈火,兄弟们自是在所不辞。”领头儿的官兵拍着胸膛,轻易撂下了诺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