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乐文瑶察觉到桑邪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呼吸也越来越乱,凑近了小声问道:“喂,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桑邪闭起眼睛,唇角勾到最高,她真的被眼前的傻丫头打败了。
“文瑶……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完了吗?”桑邪缓了一会儿,看着她苦笑道。
乐文瑶“嗯?”了一声,又瞬间了然的僵住。
桑邪真的很喜欢乐文瑶这样呆呆萌萌的表情,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滑过乐文瑶一动不动的手臂,另一只手肘撑起半个身子,抵在乐文瑶的耳畔边,轻声道:“怪我,我只教了前半部分,后面的……还没教完……”说完吻在那温热的小脸蛋上。
乐文瑶:“……”
……
……
……
夜空中,一个身影快速划过。
安雅手持符纸,寻到了z市最高的一处建筑顶楼,轻缓的落下脚,随手一挥将符纸折好放在口袋里。
冷风吹过,扫过安雅的衣摆。
月光将安雅纤细的身影,拉出一条又长又浅的身影。安雅展开手掌,手心里一只符纸纸鹤,顺着风吹落,随后消失不见了。
没几秒,一个空灵的声音,出现在安雅身后。
“雅,果真是你。”那声音显然有些激动,“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枫翎……”安雅顺着声音转过身,沉下眉,冷声道:“你可知错?”
“错?我有什么错?谁又能告诉我,我若不这么做,是对的呢?”阮枫翎冷笑一声,回看安雅,目光却微微怔住,飘到跟前,细细打量道:“你的眼睛!雅,你看不见我了吗?”
“托你的福,看不见了。”
“我的?”阮枫翎一脸茫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只黑猫……那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若不是你知晓雅苑的屏障结构,他又怎会随意出入呢?”安雅语气清冷,“只是我不并不晓得,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狼狈?”
顶楼的风很大,因为还在过年期间,远处时不时可以看见烟花。听着远处的响动,阮枫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静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虽然对方没有言语,安雅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是……你发现了不应该发现的东西?”安雅来到阮枫翎跟前,抬手去触碰她魂体散发的shi度,搓了搓手指,眉心敛起:“你是逃出来的?”
阮枫翎听见安雅这么说,情绪上涌,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鬼,根本没有眼泪,她真的很想扑在安雅身上,大哭一顿。
经历这么多,阮枫翎十分后悔离开雅苑,在罗生门的日子,她更怀念伴随安雅的日子,虽然经常会无聊,但却是安全的。
“你怎晓得,我是逃出来的?”
“人活着靠的是温度,而魂体的存在靠的是shi度。”安雅双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轻叹一声:“你之前已经找到了rou身,如今又恢复魂体形状,因此可以推测。最重要的是你shi度严重失衡,并不是自然分离,而是被人硬逼出来的,所以你才会跑到罗生门内,维持魂体shi度……对吗?”
“雅……”
“枫翎,告诉我……”安雅面向她,不想浪费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枫翎抿了下唇,表情又复杂又为难,却又觉得应该告诉安雅知道。在那个枯城内,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
“那个人与我长姐的关系,雅应该晓得了吧?”阮枫翎盯着安雅,问。
安雅顺着她的话点了下头,算应了。
“枯城。”阮枫翎陷入了思索,慢慢道来,“他将那里命名为枯城,而这个枯并不是枯萎,而是有枯木逢生之意。”
阮枫翎目光从安雅的脸上移开,转身看着天空上的弯月,还有远处的烟火,继续道:“我本以为,我可以像人一样生活了,却发现我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他早就晓得我是谁,包括我曾经对我长姐都做过什么事……原来我唯一活着的意义,是因为他晓得雅的善良,你不会杀我,我是你身边的一个缺口。”
这番话阮枫翎说的不急不慢,说完后转身回看安雅,惭愧道:“雅,你会恨我吗?”
安雅的表情始终如一,听见阮枫翎这么问,脑袋微摇:“不会。”
“我杀了王伯,你也不会恨我么?”
“人终有一死,若这是王伯的命,我也无法改变。”
“……你总是这么善良。”
其实阮枫翎心里明白,包括当年她有意要杀阮屏玉的的事,安雅心里也是有数的。她不计前嫌,养着不愿投胎的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阮屏玉的妹妹。所以安雅一直都没有揭开这个伤疤,反而一直照顾着她,变向的默默保护着她。
就是因为这样极大的包容,才让阮枫翎掩藏在内心的矛盾开始蔓延,并逐渐反感。她宁可选择让所有人都恨她,也不要活在阮屏玉的庇佑下。更